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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播没有病[GL]_抗压作狗【完结】(33)



常紫雅困惑:“忘记什么?”

“你没忘了我?!”咪宝眼中有明显的欣喜。

常紫雅摸摸她的头,庄重又甜蜜地宣誓说:“绝不会忘了你,这六十六世,每一世,都很清楚。”

咪宝开心地扑进常紫雅怀里。

常紫雅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特别是你脱光以后的样子,我们什么时候把前几世的那些姿势再试一次吧。”

咪宝用头锤了一下常紫雅的肩膀:这人大轮回结束以后,见长的只有脸皮厚度!

常紫雅朝庄青天点了个头,抱着咪宝迈大步从正门离开。

庄青天斜靠在办公桌上,将一包烟抽完了,办公室内乌烟瘴气,几乎成了雾霾污染。

过了一会儿,她眼睛发红,走过去狠狠地踢了一脚沙发,沙发的木脚瞬间断裂,坍塌。

她揪着头发在办公室内大步地走了两圈,依旧无法抒发自己的郁闷,恨不得将整栋楼都拆了!也许这样都不解气。

于是,在之后的几天,警局一片狂风过境,所有人都被庄青天的低气压吓得不敢动。

考完了期末考,学校放了假。

伍真真接到一通电话,是李玉打来的,语调很是奇怪,问了她的近况、又和她扯了七七八八的东西,不太像平时的李玉。

伍真真觉得李玉不太对劲,便问了一番,谁知李玉那头便没了声响。

过了会儿才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我要出一趟远门,下学期可能不来上学了。”

伍真真忙问:“你怎么回事?要去哪?”

李玉笑了声说:“学习太累,现在有人养我,当然不上学了。”

伍真真皱起眉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人总是会改变的。”

伍真真不敢苟同:“那随你吧,你还是好好的为自己做好打算比较好。”

李玉在那头应了一声,两人同时挂了电话。

伍真真心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说的冠冕堂皇,却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失败者罢了。

她突然觉得很疲惫。

将随身物品整了整,买机票回老家。

从墓dòng里出来之后,李玉一直很沉默。

这次给伍真真打得电话,已经算是奇迹一般的事qíng了。

挂断电话之后,李玉让长孙雪雁带她去陵园。

“最后一站了。”李玉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疲倦感。

到了墓碑前,李玉向前大步跨去,双膝一弯,在水泥地上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头。

随后,她拂去碑前枯糙,对着长孙雪雁低喝一声:“跪下。”

长孙雪雁多少年没有给人弯过腰,只因这句话,她将旗袍下摆撕了道口子,稳稳地双膝跪到地上。

这片墓园由一个年老的守墓人看守,疏于打理,杂糙丛生,天空常年yīn沉沉的,许多陵墓摆放的并不整齐,因为这片地方本就是乱葬岗改建的。

李玉拂去了石碑上的gān糙和枯枝,从包中掏出一枝花放在墓前,又倒了两碗酒,恭敬地做了拜了两下。

长孙雪雁跟着跪拜。

李玉说道:“从小到大,我一心对你好,全心只为你考虑,从未亏欠过你什么。七岁那年,我们初识。”

“你之前不是问我身上的蛊毒是什么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长孙雪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抓住李玉的手腕,手指害怕地变得僵硬,几乎把不住脉门。

李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蛊毒又能探出什么来呢?”

长孙雪雁抬头惊恐不定地看着李玉,不相信这人会这么残忍。

李玉说:“是上回去四川墓里挖出来的千年蛊。是的,我亲手挖出来,又亲自给自己种下。没有任何解蛊的方法。”

这话一出,便是判了死刑。

长孙雪雁仍旧不信,她多么希望李玉是在骗她,她指间的脉搏断断续续、虚弱的像一根濒死的蠕虫,这就是那只千年老蛊吗?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和李玉的。

长孙雪雁猛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液灌进李玉的嘴里:“你想死?我怎么能让你如愿。”

李玉安静地吮了几口。

等到再无血液可以吮吸,长孙雪雁收回手,感受着手中越来越弱的脉搏,面如死灰地看着李玉。

“你忘了吗?前些天你也给我喝过,千年蛊虫是无解的。”李玉淡淡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

周围的墓碑被qiáng劲的空气割裂,几颗碎石到处乱跳着,跌到地上。

李玉瞥了眼说:“只是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啊……”长孙雪雁的质问充满了迷茫,就像是很多年前,两人还是小萝莉的时候一样。当时长孙雪雁一句软软的问好,就将李玉的心牵走了半辈子。

李玉闭上眼,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沉重。

毕竟是不值钱的凡人躯体,又愚钝又笨拙。

有些话她是不能和长孙雪雁说的。

比如那句“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她老爹临死前,抓着她的手,反反复复的qiáng调的只有两个字:气节。

老人家坦dàng了一辈子,君子的名声败在了子女身上。他怨恨过李玉xing向扭曲,也怨恨过自己教育不当。她爹咽气之前,唯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李玉做到。

“我不管你日后怎么过日子,只要记住,决不可再和那人有来往。”

他李家的儿女,便是真的被人玩了,也要傲骨铮铮,昂首阔步的继续走下去,他们会旷达一生,永远地恳挚、热qíng,并且斩断一切自己看不起的东西。

这就是他们家遵守的气节。

李玉当时跪在chuáng前,红着眼眶应下了这个荒唐又严肃的承诺。

她老爹抓紧她的手,合眼喊着“不为贱易志”,一声比一声轻,就这么离开了。

她的母亲在半个月后,郁郁而终,追随着离开。

李玉不止一次的猜想,她妈是不是为了那所谓的气节而殉了qíng。

每次狂妄的时候,她就会想起爸妈短暂又平淡的一生。这对父母用生命让她铭记了什么叫气节。

她可以坐姿不端,却必须行为端正,她可以小气抠门,却必须胸怀若谷,她可以不写作业,却必须将浩瀚人生充实。

唯一一件不可以的事qíng,就是和长孙雪雁有来往。

这是她和她老爹应下的,便是死,也要守住这个承诺。

长孙雪雁感受着手中不断变得平静的身体,泣不成声,她紧紧的抱住了李玉:“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晚了。真的晚了。

李玉在心里头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年轻时的感qíng最为真挚,她真的很爱长孙雪雁,却无法原谅自己。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家里出柜,惹得家人为她担心,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倒斗,全然是她自大又狂妄。

明明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她为什么这么傻,一定要早早的宣布。

如果当初选择随波逐流该有多好。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只想平平淡淡的。

李玉觉得身体变轻。

她想起老爹生前和她说的话:君子坦dàng,身心轻盈。

躯体上的最后一缕气,散了。

杂糙在风中弯出凌厉又狠绝的弧度。

长孙雪雁长啸一声,啼血化作凤凰,熊熊火焰包裹了两人,在浴火中留下两片黑影。

第35章

伍真真买了一些特产带回家。

在机场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妹子,那个妹子跑上来和伍真真打招呼,问她是不是斗牛直播的真心英雄。

伍真真点了点头,和那个妹子合影。

妹子说:“真大你可要快点回来直播,我们都很想念你。”

伍真真说:“会的。”心里却忍不住的发笑,竟然还有人在想念她,而她却不得不欺骗那些信任她的粉丝,却相信一个满嘴谎言的大骗子。

到了老家以后,伍真真的弟弟正在打游戏,阿姨在厨房做饭。

一切都安静又和谐。

王姨听到了开门声,过来看了眼,发现是伍真真回来了,高兴地说要多添两道菜。

伍真真过去拍了拍他脑袋,伍六戚转过头来一脸迷茫地问:“姐,gān嘛?”

伍真真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伍六戚脸色涨成猪肝色:“姐!你怎么知道的?”

伍真真看了眼伍六戚头顶红星。自从那日看到了红线的消失之后,她就逐渐能看见其他人的命运走势。

她能清楚地看到别人这些日子遭遇了什么,未来又会遭遇什么大劫难。

这种窥得天机的事qíng自然是有违纲常伦理说了以后必然遭报应。

伍真真一度想过,要不要gān脆根据人的善恶来提点他们,然后自己透支自己有限的生命,又不算为过。

但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去拯救别人。

不过是一汪热血最终付了东流,就像她会傻傻的相信庄青天一样。

伍真真心理又开始难过了。

伍六戚抓着她的衣角摇了几下:“姐,姐,你到是说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我们学校的人告诉你的?”他惊恐地睁大眼。他姐姐知道,不就意味着他妈也知道了?伍六戚今年高二,正是最不能松懈的关头,但是学校里的漂亮妹子非要做他女朋友,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伍真真看了一眼弟弟头上的红星,发现这颗星有些偏位,并且光泽暗淡。

她问道:“你女朋友是什么人?和她认识多久了?”

伍六戚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学生啊,上学认识的,没多久。”

伍真真应了一声,说:“晚上你们约会,我一起去。”

“啊?为什么啊!姐你gān嘛要当电灯泡?!”伍六戚大喊,又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问,“我曹!!你怎么知道我们晚上约会?到底谁告诉你的?妈知不知道啊!”

伍真真反手将弟弟揍趴在地上,说道:“不知道。还有,不准说脏话。”

伍六戚疼地嗷呜嗷呜地叫,连忙应好。

伍爸伍妈童心未泯,去某国度蜜月,到了傍晚时分,两人和王姨提了一句,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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