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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说[GL]_流鸢长凝【完结】(51)



这个时候,夫子该睡熟了吧?

杜若睡意全无,静静听着夫子那徐缓的呼吸声,嘴角自始至终都扬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笑意。

“噼啪!”

夜,实在是静得厉害,蜡烛终是烧到了尽头,发出一声烛花噼啪声后,整个房间终是暗了下来。

可杜若的心,却跟着那一声烛花声剧烈地跳了起来。

若说之前帮昏睡的夫子沐浴洗漱,全是出自医者之心,并无半点污意,那今夜今时,杜若那颗狂烈跳动的心已并非医者之心。

再一次与夫子共枕,夫子竟搂她入怀。

若是可以,她愿做夫子一辈子的阿若,不知道夫子可愿意做她一辈子的青黛?

夫子……

心底的呢喃不敢出口,她循着夫子的淡淡香味儿移了过去,看了半夜,她知道,那儿是夫子的温润朱唇。

她记得,小时候与陈水苏去郊外玩耍时,曾见过相约踏青的qíng侣在山中小亭qíng不自禁地亲吻彼此的唇。

那时什么不懂,她问陈水苏,“水苏,他们在gān什么啊?”

陈水苏那时也小,却比她多那么一些见识,“爹娘也这样过,我上次问爹娘这是在gān什么?娘红着脸告诉我,当你喜欢一个人,想跟一个人过一辈子的话,就会这样亲吻彼此的唇,表示……嗯……我想想娘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是什么?”

“此时无声胜有声……然后……”

“然后?”

“然后我就被娘骂了,她说我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

当你喜欢一个人,想跟一个人过一辈子的话,亲吻……

她喜欢夫子,想跟夫子就这样过一辈子……

现在夫子睡熟了,又那么黑……

若是可以偷偷亲夫子一口……

qíng念一动,宛若魔障,看不透,也参不透,一瞬沉沦。

当杜若颤然吻在了商青黛的唇上,当中滋味,别是一种苏意蹿上心头,满满地烧苏了她的心。

夫子的唇如此棉软,甚至还有些许淡淡的甜意。

杜若的舌尖触到了夫子的唇,更是激得心神dàng漾,脑海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滋味。

这世间痴人,只须这一吻,便可以沉沦一世。

如今,杜若不得不承认,qíng网已结心,她愿做夫子生生世世的俘虏;相思已入骨,纵使世间有药石千万,她宁可病入膏肓,只要每一日都能看见夫子,看她微微一笑,唤自己一声。

阿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浏览器崩了,所以迟了一会儿~抱歉啊

☆、第54章

这个丫头!

其实商青黛并未熟睡,她一夜细细嗅着这丫头身上的淡淡药香味儿,只觉心境平和,甚是舒坦,却不想蜡烛燃烬,这丫头竟对她做了这等“轻薄”之事!

那轻颤着的小嘴辗转在她唇瓣上笨拙地摩挲着,宛若一只撩人的小兔子,在不知天高地厚地勾引着一只假装熟睡、又忍耐多时的狐狸。

阿若……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她的阿若原来也有这样的邪念,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这样一直隐忍。

心火灼心,烧得心跳如擂,就这样被她占了便宜?就这样继续佯作熟睡?

她是堂堂夫子,怎能半点还击都没有?

日后,还如何管教这个“心怀鬼胎”的丫头?

万万不能被她给吃定了!

想到了这层,商青黛索xing扭了扭身子,顺势将那个心虚往后缩的杜若压在了身下。

“夫……子?”杜若又惊又愧,那声夫子才唤出,又怕夫子只是夜里翻身,并没有醒来,这若是真唤醒了夫子,那该如何是好?当下收了声音,慌然躺在夫子身下,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比平常轻缓了一些。

发觉夫子并没有后面的动作,杜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庆幸方才并没有把夫子唤醒。

砰砰……砰砰……砰砰……

也不知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夫子的心跳,剧烈而狂乱,杜若哪里敢确认,只希望自己的心跳能平缓一些,再平缓一些,莫要惊醒了夫子。

可是她一想到两人此刻正jiāo叠一起,心绪早乱,哪里还有平静的可能?

“嗯……”

商青黛突然口中逸出一声梦呓般的轻吟,杜若慌得绷直了身子,心想这次完了,夫子醒来看见这个动作,可会狠狠责骂她一句――不规矩!

商青黛双手沿着杜若的领口滑了下去,搂住了她的颈子,舒坦地往杜若颈窝里钻了钻,宛若一条美人蛇,将杜若缠了个紧。

这次,杜若再也无法动弹,其实,也不想动弹。

夫子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好想食幻境中的迷人烟尘,只吸上一口,便忘记了自己是谁,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商青黛一人。

“若……”

夫子突然在杜若耳侧发出一声苏人的轻唤,热气吐在耳垂之上,激得杜若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我……我……”

杜若再次忍住了回答,心想,夫子是在熟睡梦语,不可吵醒夫子,万万不可呐!

商青黛暗中挑了挑眉角,心头窃笑道:“你倒是忍得!占了我那么大的便宜,怎能轻易放过你?”

商青黛不时呓语一两句并不清楚的话,唇却有意无意地轻触着杜若的耳垂。

一阵一阵的苏麻感自体内源源升起,杜若的呼吸不禁沉了起来。

完了,完了。

这次的完了,并不是意识到夫子并没有睡熟,而是觉得自己快要沉沦到一个从未去过的世界里,忘了礼教纲常,也忘了身份地位,只想狠狠一口吻住夫子的唇,狠狠吸啜。

“夫……夫子!夫……醒醒!醒醒!”

害怕自己会对夫子做出更大不敬的事,杜若连忙从夫子身下钻了出来,坐在chuáng边拍了拍夫子的肩,想将她唤醒。

商青黛故作懵懂地坐了起来,问道:“阿若,你怎么了?”

杜若心虚得厉害,起身摸黑走到了柜子边,摸出了蜡烛,又取了边上的火折子,把蜡烛点燃,放在了烛台上,将房间都照了个亮。

“夫子,我方才……方才……差点……”杜若想,应该对夫子道歉,可话才说出一半,又怕把真相说出来,夫子会生气不要她了,于是停了下来,反复思量这后面的话该说什么?

商青黛故意看向别处,装作看不见那个激动未平,犹自微微喘息的杜若,“你可是做噩梦了?”

“噩梦?”杜若先怔了一下,觉得夫子这个话茬确实适合顺着下来,只好点点头。

“来。”商青黛向她说话的方向招了招手,双眸还是看向别处。

还好,夫子果然是睡熟的。

杜若松了好大好大的一口气,乖乖走到了chuáng边,静静地坐了下来,“夫子,我坐一会儿就没事了,噩梦……我会忘记的……”

“当真会忘记?”商青黛语带双关地问了一句。

杜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想到夫子看不见,只好出声道:“夫子先睡吧,我坐一会儿,还是去那边榻上歇息吧。”

“你的腰也不疼了?”商青黛冷了脸又问了一句。

杜若急声道:“疼……是有点疼……”

“那就乖乖躺好,我来给你顺顺气,噩梦而已,不必害怕。”说着,商青黛便扶着她的双肩,微微用力,示意她好好躺下来。

“可是……”

“怎的?现在开始不听我的话了?”

“不是的!”

“不是的,就躺好。”

“是,夫子。”

杜若只好听话躺了下来,商青黛佯作盲人,摸到了杜若的领口,正色道:“夜里惊吓,最易失魂,那些方士谓之中邪,其实啊,这该算是惊悸。若是不把心平了,气缓了,日后再做噩梦,便容易出幻觉,再严重点,可就是癫症了。”

杜若认真地听着商青黛的教诲,“那癫症岂不是越早治越好?”

商青黛点点头,“不错,所以,我先给你顺顺气,小时候被吓到,娘总会这样给我拍拍心口,道一句,魂归,魂归。”

杜若点头,“我娘亲也会这样!”

“所以,阿若,魂归……魂……”当商青黛的手抚到了杜若的心口,准备轻轻地拍一拍,指腹触到了一个硬挺的小豆子,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登时红透了脸,“归……”羞意上心,商青黛只觉得自己突然不会讲话了。

这丫头怎的连身子也有了这样的反应?

商青黛虽惊,心底却是难以自抑的窃喜,这一回,也算是报复回来了。

杜若被那一触勾得有些苏然,她连忙蜷着身子再次坐了起来,羞声道:“夫子,许是……许是方才起身受了凉意,所以我……我有了这个不该有的反应……夫子……这个不怪你的……不怪……”

“那……我们还是……还是……歇息吧……”商青黛说得结巴。

杜若哪里还敢睡在商青黛枕边?她连忙摆手道:“还是,不了,夫子,我突然肚子有些疼,夫子你先睡吧,我……我去下茅房……”

商青黛也不敢再留杜若睡在枕边,若是再嗅到这丫头的药香儿,她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品尝。

“记得披件斗篷,夜里凉,别着凉了。”商青黛终于将话讲得顺溜许多。

杜若点点头,跳下了chuáng来,几乎是跑的抓起了衣架上的斗篷,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你跑慢些,小心门槛石阶啊!”

“知道了,夫子!”

商青黛眉心微微一蹙,抱膝坐靠在了chuáng上,当她将被子拉一拉,准备盖上自己之时,目光落上了chuáng单,脸上浮起了一丝玩味儿的笑来。

人间最醉人的琼浆并非世间美酒,而是女子身上那一壶甘泉。

那丫头方才的意乱qíng迷将甘泉洒了些许出来,商青黛终于知道,阿若并非是肚痛要去茅厕,而是害怕被商青黛看到她的另一个失态来,现在只怕在茅厕里忙着换亵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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