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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御医[GL]_土耳其的飞猪【完结】(23)


工人们以为遇到了大财主,搬起东西来也似乎带着更大的劲,可是他们不知道,死亡离他们也越来越近了。
几十马车的货物很快便搬完,李涵雍在一家仿照的酒楼里摆了几桌宴席,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缘故,那些工人都有些拘束。李涵雍当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换作他坐在那里,心里也会不安。
“大家辛苦了,一点酒菜略表心意,大家趁热吃。”李涵雍说的真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筷子,只是这些都在李涵雍的算计之内。见大家都不动筷子,李涵雍笑了起来,又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放心,酒菜里没有毒,大家吃饱喝足每人一锭金子,拿了金子你们该gān什么gān什么,只是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梦便可。”说完,李涵雍一桌桌走过去,每桌上都喝酒吃菜,一圈下来也没有什么中毒的qíng况发生。
这些工人都是农民,平时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见李涵雍吃下无事,便也放开胆子,吃酒的吃酒,吃菜的吃菜,一会会功夫,原本死寂的山dòng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只是这些热闹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一些吃的多的工人开始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绞痛,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七窍开始流出乌黑的血,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
几桌的工人没多大的功夫便全都死在了地上,陈三木走过来问道:“爷,他们……”
“人太多了,何况又是中毒,喂láng的话太冒险,把这些人拖出去,等晚上一把火全部烧化成灰,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了,爷”陈三木没有多一句废话,当夜李涵雍离开之后,那些中毒死去的几十个人便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剩下来的只有缕缕青烟和偶尔的星火。
王太妃的佛堂里,木鱼声持续了一个晚上,阿元站在一旁守了一个晚上。终于,木鱼声停下来,阿元过来扶起有些站不稳的王太妃。
“阿元,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了。”
“雍儿回来了没有?”
“王爷还没有回来,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你都一宿没睡了。”
王太妃被阿元扶着坐在了太师椅上,“雍儿没回来我哪里睡得着。”
阿元心知肚明李涵雍去gān什么了,只是她家小姐不提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很多时候人还是糊涂一点好。即便她是王太妃的陪嫁丫头,但是和儿子比起来,她连个屁都不是。
“那我去给小姐煮点吃的吧,小姐从昨儿个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王太妃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阿元的话。
阿元前脚走,后脚李涵雍就进来了,看到在太师椅上假寐的亲娘,知道必定又是念经一夜没睡。
“娘”李涵雍轻唤,王太妃睁开眼,看着李涵雍,脸上全然是喜悦之色,可是她却忘记了她的喜悦是多少家的伤心汇集而来的。
“雍儿,事qíng可办妥了?”
“娘放心,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王太妃拍了拍李涵雍的手,“我就知道。”
母子又说了会话,阿元端着吃食进来,王太妃拉着李涵雍一起吃了早饭,又伺候着王太妃睡下,才离开。
“阿元嬷嬷,劳烦您照顾我娘了。”李涵雍说着话,观察着阿元的表qíng。阿元一如既往的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一样。
“王爷哪里的话,您这是折煞老身了。老身是王太妃的陪嫁丫鬟,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事qíng。”说着阿元就要跪下来,被李涵雍一把拉住,“嬷嬷何须如此大礼,涵雍受不起。”
“您是王爷,理当如此。”
李涵雍深深地看了一眼垂眉的阿元,没说什么话,便离开了王太妃的院子。看着李涵雍远去,即便是看惯了的阿元也是一背的汗。这个李涵雍还真是不能小看了。
李涵雍回到书房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里面了。一张假面皮,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壮年的样子,可是声音却掩盖不住他的年纪。
“是什么风把丞相大人给chuī到我这边陲小地来了?”
“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筹集的军粮和军费王爷都给弄到哪里去了?”
李涵雍瞪了眼前的人一眼,“丞相,东西可以乱吃,可这话不能乱说。什么军粮,什么军费,这么大一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是什么意思?难道欺负我这边陲小地,人烟稀少,物资紧缺吗?”
“没有点证据我怎么敢在王爷面前说这种话,我奉劝王爷还是早点jiāo出那些东西。你好我也好,何必大家都撕破了脸皮呢!”
“丞相,我真不懂不在说什么。”
范丞相看了看李涵雍,大笑起来,“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既然敢来找你就是有十足十的把握。我限你三日之内jiāo出一切东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涵雍看着摔门而去的范天灵,原本还带着微笑的脸突然放了下来,控制不住的戾气从紧绷的脸上透出来,手里握着的一块玉佩被捏的粉碎。当即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了什么,又伸手从窗外抓来一只信鸽,绑上纸条放了出去。


☆、第36章

千里之外的京城,城中熙熙攘攘,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工、农、士、商不分等级聚坐在一起,或是讨论时政、或是讨论生意、亦或是在讨论着前一夜在花魁楼里的笙歌。
而聚这个热闹中心不远的皇城里,皇帝正高坐在堂前,眼睛扫过跪拜在地上的群臣,已经许久了,都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看着一旁的太监额头都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出来。
大殿里静的只剩下屋檐上不知名的鸟的鸣叫声,老皇帝yīn鸷的眼神看向下面伏地的群臣,他要的不是谁最忠心,谁有异心,他要的不过就是两方势力的相互制约。
“都起来吧!”皇帝一身令下,群臣稀里哗啦的的从地上站起,有几个年老的大臣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要不是旁人扶一把,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丞相呢?”皇帝突然发现一向扎眼的丞相今天居然没有站在下面。
“回皇上,丞相告病。”一旁伺候的太监唯唯诺诺,唯恐皇帝的怒气殃及到他这个池鱼。
“告病?”皇帝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快,“丞相最近的病的也太勤快了,三天两头就病了,朕是不是也应该去丞相府里看望看望丞相这个老臣啊?”
皇帝的话一出,站在下面的一群丞相的同党都吓得个个冒了一身的冷汗。要是皇帝去丞相府看不到丞相,这可如何是好。何况边陲和京城千里之远,即使八百里加急去通报丞相也来不及啊!
“皇上,这可使不得,您千金之躯……”工部尚书刚想说什么,就被皇帝打断了,“丞相乃国之肱骨,朕去看看也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
“可是……”
“别可是了”皇帝不悦的瞪了一眼工部尚书,“礼部看看要准备些什么,朕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遵旨”。
“看来众卿今天是没有什么事qíng要上奏的了,早点散了吧!”皇帝挥了挥手,从龙椅上站起,在众人“恭送皇上”的声音下离开了大殿。
三三两两的官员也从大殿散去,几个丞相的心腹围在一起,讨论着该如何应对皇帝的到访。却忽略了他们的行动早已经落入了皇帝的眼中,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皇帝满是皱纹的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看得一旁的太监一阵阵的冒着冷汗。
“史将军回来了没有?”
“回皇上,已经在偏殿里等着皇上了”
皇帝不疾不徐的走入偏殿,等候的史文忠一看到皇帝就要行大礼,却被皇帝一把拦住了,“这里并无外人,无需如此。”
“皇上,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史文忠有些惶恐,皇帝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稍有差池被皇帝抓住了把柄,别说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还会落下个抄家灭门的罪。
“诶,朕说了。”
史文忠当然不敢违抗皇帝的旨意,诚惶诚恐的站在那里,等待皇帝的问话。
“你们都出去吧!”皇帝挥退了一gān的宫女、太监,偌大的偏殿里只剩下了他和史文忠。
“回禀皇上,丞相和雍王已经见面了。”
“消息可靠吗?”
“回皇上,这个人是我们很早之前就安cha在雍王府里的,应该可靠。”
“那样最好,今晚我就去丞相府,看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入夜,皇帝微服到了丞相府,范天灵半躺在chuáng上,有气无力的挣扎着要下chuáng行礼,皇帝心中虽然震惊,但是见惯大场面的他依然云淡风轻的免了范天灵的跪拜。
jiāo谈了片刻,皇帝借口不打扰范天灵的休息,回了宫。
皇宫的一处偏殿内,史文忠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只听到皇帝偶尔喝茶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史文忠的心是dàng到谷底,看来自己免不了一死,最怕的就是连累家人、族人,甚至让祖先都死不安生。
“起来吧,陪朕来喝喝这个新进贡来的茶。”
史文忠疑惑的从地上站起来,看到皇帝并没有不悦,皇帝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说道:“你以为丞相府里的那个人真的是范天灵?”
“不是范丞相?”
“虽然人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动作都一样,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他真不了。”皇帝笑着给史文忠倒了一杯茶,“尝尝,味道如何。”
史文忠有点发颤的手端过案几上的茶碗,一口下去,除了苦味根本就没吃出什么味道来。抬眼看了看皇帝,嘴张了又张,终是来了句“臣是个粗人,这茶实在是品不出好坏来。”
皇帝并没有理会史文忠的话,又在他的茶碗里续了一碗茶,“这茶实在不好,来进贡茶叶的人已经被杖毙。”
“咚”史文忠一下从凳子上跪了下来,“臣知错,请皇上赐罪。”
“你何罪之有,不过是丞相老jian巨猾。他混迹官场几十载,你不过是个武将。比打仗你胜过他,可是比起心计,就连朕都不得不防他啊!”
史文忠从偏殿出来,整个人虚脱了一般,濡湿的内衣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勒紧了肌肤,仿若皇帝的警告一般,让他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夜凉如水,即便已经逢了chūn,可是夜晚的气候还是有些yīn冷。
复颜妤早已经穿上夜行衣,蒙上了黑色纱巾,借着夜色匆匆到了雍王府的后门。一个利落的挺身,人已经站在了矮墙上,一路小跑,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苏慕芷的院子前。
屋里的烛灯微亮,隐隐看到有人影攒动,依稀看出是彩云在屋里。复颜妤gān脆跳上院子里的树上,半倚在树gān上,看着屋子里的动静。
不多久,只见烛光在移动,一会就看到彩云从屋里端着烛台走了出来。复颜妤并没有着急进去,等了好一会,确定院子里的人都安睡了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借着这股力,像一阵风一般迅速的闪进了苏慕芷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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