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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GL]_时微月上【完结】(38)


等她穿戴整齐出来,闻墨弦正在煮茶,回头看到穿着一身月白衣衫,披散着头发的顾流惜,眸子顿时有些挪不开。顾流惜平日里都是简单的将头发束起来,看起来清慡gān净,有几分习武之人的gān练英气。
其实顾流惜五官生得很jīng致,甚至有几分娇柔,此时她湿润的长发披散下来,脸色酡红,身上那身白色的衣衫衬得她越发清新脱俗,即便是闻墨弦,此时也有些愣神。
被她这般盯着,顾流惜有些局促,嗫嚅道:“我这样很奇怪么?”
闻墨弦回过神,眸里染上了笑意,低低道:“没有,很好看。”
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顾流惜没退去的红晕,顿时又涌了上来。
看到她这般反应,闻墨眼里笑意越深,却是轻轻招了招手:“过来。”
顾流惜乖觉得很,依言靠了过去,轻声道:“都过戌时了,饿么?”
闻墨弦摇了摇头,到了一杯热茶给她:“紫苏方才拿过来的,我放了些姜丝煮了下,你喝点,这雨还是有些寒意。”
顾流惜接过茶盏,却是触到她冰凉的指尖,顾不得喝茶,伸手捂住她的手:“还说我,你手怎得这么凉,之前没这般厉害,莫不是受冷了?”
被她温暖柔软的手捂着,闻墨弦到是显得很惬意:“你方才沐完浴,自是觉得我手冰。”
顾流惜却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替她搓揉着双手。
闻墨弦眯着眼看着她那认真模样,眼睑垂了垂,眸色有些深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就在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却是紫苏带着热过的饭菜过来了。
顾流惜连忙松开闻墨弦的手,正襟危坐着。
紫苏看到了她,笑道:“流惜姑娘可算来了。”
顾流惜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耽搁了。”
紫苏看了眼闻墨弦,说道:“流惜姑娘,你可要好生盯着主子,午膳她几乎都没吃,晚膳用得晚,怕是不能多用,却也不能同往日那般用一点。”
顾流惜听得眉头一皱,有些急地看了眼闻墨弦,眼里更是懊恼。
闻墨弦白了紫苏一眼,摇头道:“我很好,就是没多少胃口,现下却也不饿。”
紫苏很是识趣,收拾了很快退了下去。
顾流惜担忧道:“怎得又没胃口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闻墨弦有些无奈,伸手拿过筷子,夹了顾流惜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塞进她嘴里。
“你呀,嗦嗦的,同个老婆子似得。我身子虽不好,却也不曾柔弱到这个地步,你莫要如此紧张。乖些,陪我吃饭。”
闻墨弦是故意要堵住她的嘴,这一筷子夹的不少,顾流惜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在那可怜兮兮地努力咀嚼着,可爱得不行。
看到闻墨弦眼里促狭的笑意,顾流惜虽无奈,眼里却依旧是满满的宠溺和温柔。两人算是脉脉温qíng,十分开怀的吃了这顿晚膳。
等到喝完药,洗漱完毕,夜色也愈发浓重。顾流惜温声道:“墨弦,夜深了,要睡么?”
闻墨弦张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眸子水润润的,看的顾流惜心里发软。
“困了?去睡吧。”
闻墨弦点了点头,随后却是抬眸道:“你留在这里睡吧。”
顾流惜眼睛圆睁:“啊?”
闻墨弦清了清嗓子:“客房被褥拿去拆洗了,怕是没gān,外头还下着雨,自是不能回去,就同我睡。”
顾流惜心跳的急,嗫嚅道:“我睡相不雅,万一压着你怎么办?”
“是么?我记得惜儿小时候睡觉就很乖,蜷在我怀里一宿都不动的,怎得长大了就不乖了?”这话在顾流惜听来像是一语双关,而且更让她羞窘不已。她听不出来自己只是找了个借口么?怎么一点都不晓得体贴?
看她面色红白jiāo加,闻墨弦抿嘴笑了笑:“况且我的chuáng大得很,足够我两人打滚了。”

☆、第三十七章

顾流惜听着越发觉得脸红,只是除了那丝羞涩,她却生不出半丝拒绝的心思,看着闻墨弦的眸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闻墨弦笑了笑,自顾自脱了外衫。她身子清瘦,褪去外衣后,仅着了身里衣,衣襟微微敞着,露出两片jīng致的锁骨。她也不在意,坐在chuáng边,看着顾流惜。
“不是说夜了么?还不脱衣服?”
顾流惜应了声,慢吞吞脱了衣服,眼神就是不敢瞟那人一眼。闻墨弦无奈,只好先躺了过去,眸子注视着她,等着她睡。
顾流惜被她看的大窘,随后抬手挥出一道掌风将烛火灭了。随后才小心翼翼地躺过去,却是一直往chuáng沿靠,仿佛躺在她身侧的人是把火,近了就会被灼伤一样。
闻墨弦感觉到身边人连呼吸都极为小心,生怕大了会惊到人一般,夜色中她嘴角勾了一个笑弧,随即挪了过去,直接将人揽进了怀里。
猝不及防撞入她的怀里,让顾流惜浑身都僵住了。闻墨弦蹭了蹭她的发顶,低声道:“傻姑娘,我身上有刺么,就这么怕靠近我?”
顾流惜脸上火烧火燎的,却是急忙回道:“不是!我只是……”她能说她只是有些慌么?闻墨弦就这般接受自己了?现在她还就躺在自己身边?
闻墨弦低声笑着:“不是就放松些,硬邦邦的我抱着不舒服。”
顾流惜听得心下嘀咕,要不是你抱着我能僵么?但还是努力放松身体。
闻墨弦低叹一声:“这么多年未能抱着你睡,如今终是得偿所愿。今日我虽未明言,你合该晓得我的意思,既是如此,你又在紧张什么?”
听得她的嗓音低沉叹惋,顾流惜心里又酸又甜,半晌后终是伸手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靠将过去。
黑暗中闻墨弦眸中晕开一片笑意,复又拢了拢怀里的顾流惜。身旁靠着一个人,并不觉的不习惯,一向夜间睡不安稳的闻墨弦,却在漫天雨声嘈杂中,很快睡去。
顾流惜闭着眼,良久后却是转头定定地看着身边的人,紊乱的心跳已然归于平静,却是被一种浓浓的温qíng愉悦填满。小心伸出手握住被窝中的柔夷,入手微凉,却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让顾流惜再舍不得松开。探头在那人眼帘上轻柔落下一吻,顾流惜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一夜暮雨潇潇,墨园被雨水洗过,叶翠天碧,清慡湿润。
顾流惜从安眠中醒来,动了下手臂,却触到一个柔软温热的身子,顾流惜一怔,随即眼里抑制不住地涌上一层温柔喜悦。侧转身子,看到闻墨弦安静地阖着眸子,薄唇微抿,宁静娴雅,看上去乖极了。
顾流惜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庆幸,喜悦,还有股莫名的酸涩。自己何其有幸,能够再一次寻回她,在经历过彻底的失去后,还有机会同她相拥而眠!眼里浮了一层水雾,顾流惜眨了眨眼,一点点描绘着闻墨弦的轮廓,略带苍白的脸越看越美,让顾流惜恨不得将她兜在怀里,再也不放,再也不离。
虽然这样陪着闻墨弦,让顾流惜很是贪恋,可想到待会儿紫苏该来伺候闻墨弦起chuáng了,她还是狠下心起来,不然被紫苏看到两人躺在一起,她非得窘迫死不可。
轻轻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小心放在一旁,一点点挪出被窝,正松了一口气的顾流惜突然听到身后略带慵懒的嗓音响起。
“惜儿这般偷偷摸摸的,可是要做贼?”
顾流惜连忙转身,闻墨弦半撑着腮,眼睛半张,神态透着初醒时的娇柔慵懒。顾流惜放柔声音有些歉疚道:“对不住,我吵醒你了。”
闻墨弦摇了摇头:“这是我睡得好得一晚了。”
自然明白闻墨弦这话是何意,顾流惜有些心疼又有些甜蜜,凑过去道:“是再睡会儿,还是要起身?”
闻墨弦撑起身子静静地看着她,随后道:“我现在既不想睡,也不愿起。”
顾流惜一怔,失笑道:“你这是要赖chuáng?”
闻墨弦觑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赖chuáng,只是有些想赖着一个人。”
顾流惜眼神飘忽,脸上红晕迅速弥散开来,看上去很想让人咬一口。闻墨弦这样想也确乎这样做了,抬头在顾流惜唇角轻轻咬了一下,顾流惜手一抖,差点摔在闻墨弦身上。
她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闻墨弦却轻叹了句:“还未洗漱。”说是陈述事实,却分明有些遗憾之味。
顾流惜觉得这人整个黑透了,再不理会她,赶紧起身穿衣。闻墨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角眉梢具是浓浓的笑意。
随后闻墨弦还是起了chuáng,却是顾流惜替她穿得衣服。紫苏过来时,看到两人站在那,顾流惜正埋在闻墨弦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姿势格外暧昧亲昵。紫苏往日照顾习惯了,都是这个时辰过来,也很少敲门,这下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幕,她脸色通红,忙不迭地朝外跑。
顾流惜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回头却只看到一抹衣角闪过,她手里捏着闻墨弦的腰带,觉得有些奇怪,随后看到自己此时的姿势,脸上有些尴尬。
闻墨弦脸上也带了些红润,却是很镇静,轻声道:“紫苏,进来吧。”
紫苏端着洗漱用品,慢吞吞挪了进来,脸色涨得通红,连声道:“主子,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闻墨弦无奈,这可不是yù盖弥彰么?
“放下吧,我自己来便可。”
紫苏连忙放下东西,一溜烟跑了。
顾流惜哭笑不得:“她没看到我只是给你系腰带么?还有,你不晓得给她解释一下么?”
闻墨弦眨了眨眼:“解释方才你只是给我穿衣,不是抱我?”
顾流惜_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逗我很好玩?”
“嗯。”闻墨弦满脸认真,回答得分外gān脆!
顾流惜:“……”
两人温温吞吞地洗漱完毕,紫苏已然备好了早膳,因着苏若君要远行,早晨也就过来陪闻墨弦用膳。
看着两人姗姗来迟,苏若君想到紫苏方才告知的事qíng,嘴角勾了抹笑。看来,阿墨是想明白了,独自熬了这么多年的,总算寻到了命中羁绊的那个人。
三人打过招呼,各自坐下,苏若君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看的顾流惜浑身不自在。
闻墨弦稍稍瞥了她一眼,神色不变,给顾流惜碟子里夹了个灌汤包,又替她戳了个小dòng,低声道:“这蟹huáng汤包是刚送过来的,如今快近八月,螃蟹正是肥美之时。珍馐楼的蟹huáng汤包乃苏州一绝,此时味道尤为好,你自幼长在蜀地,怕是没吃过,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顾流惜一直盯着她,听到这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吃时,闻墨弦复又叮嘱了句:“这灌汤包汁水比小笼包还要烫,你先慢慢吸汤汁,莫要烫到嘴。”
苏若君看着两人吃个灌汤包,也挡不住qíng意绵绵,生生将自己忽视个透彻,顿时无奈而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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