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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阁主有病[GL]_时微月上【完结】(51)


闻墨弦的药都是苏若君提前写好的药方,按着时间不断在换,最近这新药尤为苦涩难闻,而且苏若君提醒过有些伤肠胃,本就脾胃虚弱的闻墨弦喝这药很是难受。昨日喝了一碗吐了小半碗,差点把顾流惜急死。而这药又是服用炎心糙后必须要服得,即使难受,顾流惜也不敢让她停了药。
看着闻墨弦不自觉皱着眉,紧抿着唇,压抑着恶心感,顾流惜心里拧着疼,可是除了这些小事,她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过了半晌,闻墨弦终是忍住了没吐,偏头看到顾流惜那模样,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顾流惜的手:“也只是喝的时候有些恶心,这些年喝了许多药,这不算难喝,而且平日也没什么,你莫担心,我好多了。”
顾流惜听得心里越发酸疼,闻墨弦病了十年,这些苦涩的药几乎都是当水喝,可是再怎么习惯,这药的滋味也不可能好喝啊。
伸手拿了帕子,替她擦掉唇边的水渍。手指不慎触到柔软的唇瓣,那微热轻软的触觉,让顾流惜手指瑟缩了下,心里有些发颤。这种qíng绪夹杂着心里的心疼爱恋,让顾流惜有些把持不住,手指轻移抚上闻墨弦的唇角。
她这般举动还有眼里掩不住的炙热,让闻墨弦眸色沉了沉,只是当顾流惜唇贴上来时,她似想起了什么,别过头含糊道:“有药味。”
顾流惜难得的胆大一回,跟着凑过去,呢喃道:“没关系。”
唇齿贴合间,热度一瞬间席卷全身,事已至此,闻墨弦也顾不得了,伸手揽住她的腰,全神投入到这场突如其来的亲昵中去。大抵是恋人间的亲密具都是无师自通,有过几次亲昵,这时两人都不在如以往一般生涩,气息jiāo融间,缠绵缱绻。
顾流惜今日更是鲜少的主动,一点点描绘着对方的唇,舌尖依旧是那让她心醉神迷的甜美味道,初始杂糅着药味的苦涩,融在一处,很苦,也很甜,让她的心跳地越发激烈。一点点扫dàng舔舐,意图祛除她那残留的苦涩,直恨不得融到对方体内。别说是苦涩的药味,哪怕是□□,顾流惜也甘之如饴。
两人这厢意乱qíng迷,却没察觉到墨园那入口处,月卿和苏望两人怔愣的模样。
月卿脸色有些灰败,直直的看着那合欢树下,相拥亲吻的两人,那画面很美,却犹如一把烈火,直接将她灼的疼痛。
直到苏望回过神,迅速拉着她退下,那人方才qíng动的模样依旧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一直觉得那人温柔,总是温和如玉,即使是生气也从不会流露yīn沉,可是方才她才知道,那不过是她面对所有人时的模样。
当她亲着顾流惜时,那种模样是她不曾见过的,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温柔,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生生能叫人溺毙。透着樱红的脸上,那种满足而带着羞涩的神qíng,她以为,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淡然的不似凡人的人身上。
双手渐渐握紧,将所有的心思悉数埋葬,看着满脸担忧的苏望,她扯出一丝笑意。她是真的彻底死心了,这人不可能属于自己,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在她身边,替她完成她所想做的事,如此也算全了自己的qíng。
两人静默地远远站着,顾流惜依旧无心察觉这些,注意着闻墨弦的反应,在她有些憋喘时轻轻移开唇。只是心中眷恋着不愿离开,她松了松,复又轻轻触着那柔软,两人的唇相触分开,复又轻碰,直至心中绮念平息。
两人抵着额头靠了许久,那股冲动散去,顾流惜这才觉得羞赧,红着脸看着眸子亮晶晶看着她的闻墨弦。
坐直身子,闻墨弦颇为回味的舔了舔唇,看着顾流惜轻笑道:“日后喝药可不可以不吃蜜饯?”
顾流惜看她那副表qíng,怎么听不出她话中意味,又羞又窘,生硬道:“想都别想!”
闻墨弦似乎有些蔫,收了笑,颇为委屈地看着顾流惜。
一向成熟稳重的人此时罕见得有些幼稚,而且那双秋水剪瞳直直地看着她,让顾流惜实在耐不住她这副模样,一时间竟是没了半分坚持,脑子一热,张嘴勉qiáng吐了半个“好”字,却是被两个齐声见礼的声音打断。
“属下见过阁主,流惜姑娘。”

☆、第五十一章

顾流惜脸色一僵,忙敛了神色,对着两人笑了笑,目光移到一旁的闻墨弦脸上。
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早就不见半丝踪影,依旧是眉目清华,神色恬淡温润。
温和地看了眼月卿和苏望,闻墨弦开口道:“用过早膳了么?”
苏望听到闻墨弦问话,笑道:“已然用过了,白凌和苏启去应付落霞楼那些人去了,我和月卿想着过来跟您说下最近您让我们查得一些事。”
闻墨弦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坐下。
“先说说孟闲庭的事,查到些什么?”
苏望正了脸色,沉声道:“原本孟闲庭的事在当年也算是轰动一时,当时想要了解内qíng的人并不少,那么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多少也该有人了解一二。可是千机堂开始查时,就连江南镖局那老一辈人,也套不出不到半丝□□,而且当时参与那趟镖的人也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那件事几乎成了一个谜。唯一知道的是,孟闲庭出事的地方在沧州城外十里处的山谷,当时他的妻儿也同他一起回老家探亲,最后具都丧命。”
顾流惜想着楚远山的话,点了点头,当时他的确是在那救得二师兄。
闻墨弦拢了拢眉:“就这些么?”
月卿摇了摇头:“因着查不出更多的事,我们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仔细查了江南镖局,让我们查到了当初预备同孟闲庭出镖的副镖头,刘正毅的下落。”
“刘正毅?孟闲庭手下甚为器重的镖头,不是被人寻仇灭门了么?”闻墨弦这些年也大致了解许多江湖之事,她记得刘正毅一家在孟闲庭死时,便被人灭门纵火了。
“正是,不过他却是没死,只是也已然是废人了。据他言,几乎是孟庭闲出事之时,他家中就遭人洗劫,更是有武功高qiáng之人对他痛下杀手,最后纵火烧了他家,他侥幸躲过一劫,却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而从他那里,我们得知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闻墨弦看着他两人略带喜色的模样,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可是有关孟闲庭押运之物的?”
月卿一愣,随即笑道:“什么都瞒不了阁主,正是如此。据他所言,当时托镖之人是三个商人,其中运的都是些珍贵稀罕之物,但是当时孟庭闲单独见了那三人后,竟是提出亲自送镖。那些东西虽珍贵,却很少会引来一些厉害人物,也用不着孟庭闲亲自押镖,所以他特意留了心。在装镖运送之时,作为孟庭闲最信赖的人,他也跟在旁边,他陪着一同落锁封箱。只是当时有一件东西,却是孟闲庭亲自封箱。据他言那东西只是很寻常的用布裹好了,放在一个匣子内,因为太过奇怪,所以他留意了一下,那物件长约三尺七寸,宽不过三多,他曾掂量过,重量不轻,隐隐有股寒意。”
顾流惜听着月卿的描述,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既然都是珍贵稀罕之物,怎会有这般粗糙的东西?可孟庭闲亲自封箱,表示这分明才是重头货物,而若她没猜错,那外形估摸着是把剑!商户自不可能运剑,那三个人怕也不简单。
江湖中人,除了那个别门派爱做打家劫舍的勾当,其他门派不会为了钱财,冒险对孟闲庭下手。但若送的重头是那把剑,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剑,引得一些人下手,到是很有可能。
闻墨弦似乎也在想什么,半晌才开口道:“按他的描述,那孟闲庭所押送的应该就是一把剑了。可问过他,那把剑压送时可有其他镖师晓得?”
苏望点了点头:“问过,他说那物件连他都是在封箱时才看到的,因着孟闲庭信任他,当时身边只有他一人。而镖师运镖都很隐匿,封箱后,不会再同任何人说。”
“那也就是说,如无意外,知晓那货里有那把剑的,只有五个人了?”闻墨弦敲了敲桌面,问道。
“不错。”
听了闻墨弦的话,顾流惜顿时豁然开朗,孟闲庭那事果然不是意外,该是被人利用了!
“连刘正毅都没见过那把剑的真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晓了。可是那些人,不但提前摸清了孟庭闲的行镖路线,甚至不惜对上勾魂刀也要劫镖,只能说明,他们晓得那是何剑,而且足以让他们丧心病狂到不顾一切。可是对那把剑最熟悉的人,除了主人怕是没别人了。”闻墨弦的声音有些凉,这世间总有一些人的贪yù,让人胆寒。孟闲庭无辜,爹娘亦是如此。
顾流惜见她神色语气都有些异样,转眼就明白她想什么了,碍于苏望两人在场,只是略带忧色的看着她。闻墨弦对上她的眸子,眼里暖了不少,示意自己无事。
苏望和月卿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惊讶道:“阁主认为,劫镖的是那三个托镖之人?”
“我仅是是猜测,即使不是他们,但消息泄露肯定与他们有关。这三人在孟闲庭死后连镖都没来查,本就有问题,更何况,三个人,一把剑,谁能预料其中会有什么纠葛。”
闻墨弦这番话不得不说很有道理,这样的事也并不少见,一旦起了贪yù,没人能猜出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月卿看着坐在那边依旧淡然无波的人,眸子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最后终是恢复了正常,轻笑道:“阁主说得必然是对的,我们按照这个思路去查,想必会事半功倍。”
顾流惜听着他们说话,自然将月卿的表qíng尽收眼底,无奈看了眼闻墨弦,心底叹了口气,
那厢闻墨弦对于月卿的话,只是笑了笑,复又道:“阿望,派人好好保护刘正毅,好生顾看着,等若君回来替他看看,他很重要,不可出意外。”
“是,阁主!”
闻墨弦低头拨弄着杯盖:“再让刘正毅详细的描述下那三人的模样,如果可以,粗略的画出他们的模样,按白凌的水准,不是难事吧?”
白凌一向擅长于按别人的描述,画那人的小像,而且只要描述的不太乱,几乎能还原七八分。苏望他们几人相处这些年,自然晓得白凌的能力,忙回道:“不难,属下回去后立刻去办!”
“让你们查得苏州城西那个小屋的主人,有何发现?”见事qíng了解的差不多,闻墨弦问起另一件事。
“回阁主,那人原本叫李尧,外号叫做李老鼠,之前是飞龙门的弟子。”
“飞龙门?可是那专做梁上君子的门派?”顾流惜听了飞龙门倒是忍不住开了口。因着师傅同她提过,飞龙门虽一向喜爱做贼,可是却也不是大jian大恶之徒,门派内轻功也是一绝。
苏望笑了笑:“流惜姑娘说得不错,正是如此。”
“那李尧也是梁上君子么?这种人冉清影为何要寻他?”顾流惜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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