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欢歌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小包子脸，笑眯了眼睛：“看看有没有喜欢吃包子的qíng敌啊。”
“我才不是包子，在胡乱说看我回去怎么惩罚你！”柳小艾心里已经被戚欢歌的话给甜软了，但是为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攻气势，只能接着装凶。
戚欢歌简直要爱死她这幅傲娇的样子了，停下脚步弯腰凑上前，眉眼弯弯：“我认罚，不过我明天上早班，小艾舍得罚我吗？”
“怎么不舍得？”柳小艾的耳朵已经偷偷红了，面上却瞪着眼睛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我的腰还酸着呢，”戚欢歌装可怜，还拉着柳小艾的手去摸自己的腰。
像是摸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柳小艾眼前浮现出戚欢歌昨晚在chuáng上的样子，脸如同被火烧了一般通红通红的，嘴巴也不争气的结巴起来：“我……我又没说……今晚……”
看到这个在自己身上“行.凶”的“坏人”红成了苹果，戚欢歌的心里舒服多了，连着腰也没那么酸了，“谢谢小艾。”
小艾现在只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这种事qíng也要谢的吗？学姐……学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学姐？看着戚欢歌面不改色，小艾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在chuáng上好好讨回来。
急诊抢救室中。
“病人心电图出现细颤。”
王哲快速看了一眼，一边给病人做心脏按压一边道：“1%肾上腺素1ml静脉推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王哲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一旁的护士赶忙给他擦拭。
如此五分钟过去，戚欢歌看了一眼心电图，走过去道：“我来吧。”
“不用，我还可以。”
心电图上的波动越来越大，细颤波转成粗波，戚欢歌赶紧道：“开放筋脉通道，准备除颤。”
王哲依旧坚持着，当除颤器准备好时他才停下，戚欢歌手持除颤器，道：“充电360j。”
“充电完毕。”
“除颤！”
从手术室走出来，王哲脱下手术服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仰头不说话。
戚欢歌帮他倒了一杯热水，弯起唇角：“恭喜。”
王哲将手放在杯子上，感受着来自生命的温度，对戚欢歌举了举杯：“同喜。”
从鬼门关里跟死神抢人，其疲累的程度和所受的压力是无法言说的，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举杯笑着相互道喜。
“第一场大手术，表现的不错，”戚欢歌靠在椅背上，缓解刚才的紧张。
王哲苦笑着摇摇头。
曲楠正好也抢救完病人回来，表qíng凝重。戚欢歌给她倒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曲医生，”王哲从他的抽屉里拿出来两个巧克力棒分给戚欢歌和曲楠，“吃点东西吧。”
曲楠接过来道：“谢谢。”
戚欢歌接过来，正好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是小艾发的短信：“早安学姐，我去妈妈家了，早饭在那里吃。”
她眼光柔和了些，给她回复：“路上小心点，穿我们逛街时买的那件白色羽绒服，那件保暖。”
回复完后她将手机放在一旁，揉着太阳xué。旁边曲楠已经开始吃巧克力棒了，估计是心里不舒服吧，毕竟看到病人的生命流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心悸。
“戚医生，曲医生，你们当初是怎么想着要做医生的？”王哲照着话题，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赶心中的紧张，“我先说，我学医就是因为我爸是医生，他让我学，我就学了。”
“你还真是没主见。”经过今晚的共事，戚欢歌对王哲的防备卸下不少，想起当初想学医学的初衷，她的眼光黯了黯，“我不想在那个人最亲的人生命垂危时什么都不能做。”之前柳乐的腿受伤的时候，谁都没有觉察到戚欢歌的变化，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几乎一有空就过去查房，生怕柳乐出什么意外。
王哲眉毛往中间靠了靠，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戚欢歌，随后转头问曲楠：“曲医生你呢？”
曲楠的心qíng好了点，她吸了吸鼻子道：“为了一个渣男呗，当时为了追随他，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医学专业，但最后我还是被甩了，再改专业太làng费jīng力，就一条道走到黑了。”
“曲医生这么优秀的人，那个男人甩你确实是渣，会有更好的等着你呢，”王哲安慰道。
曲楠看了戚欢歌一眼，近似挖苦的说：“不过像我这种又没钱又没貌又没时间的人怎么像戚医生那样找到一个好对象呢？你说是吧，戚医生？”
戚欢歌对她的话并没有多生气，而是淡淡的笑着看她：“没错，你说的对。”
王哲有些惊讶：“戚医生有男朋友了？”
戚欢歌笑笑，不置可否。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戚医生啊？”王哲由衷的感叹道，不过两三天的接触，他对戚欢歌的评价已经到了一种不可逆的地步。
两个人，不同的评价，谁更胜一筹，立竿见影。
曲楠冷哼一声，白了戚欢歌一眼。
戚欢歌直接无视她，笑着道：“一个很好的人。”
“有多好？”王哲也有些好事。
戚欢歌微微一笑：“要多好有多好。”眼角染着柔qíng。
能让戚医生露出这种表qíng，她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王哲扯了扯嘴角，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戏了，不过幸好自己还没太陷进去，他在心里偷偷庆幸着。
☆、第73章 受宠若惊
“学姐你到哪里了？”柳小艾给戚欢歌打电话。
“我在出租车上，还有十分钟到家，怎么？想我了？”戚欢歌捏了捏眉心，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劳累，笑着跟柳小艾打趣。
柳小艾翻了个白眼：“你又拿我说笑，坏学姐，那我一会去大门口接你。”
“好，我没带钱包，等着你给我付车费呢。”戚欢歌轻笑道，等待着那边柳小艾的反应。
果然，柳小艾嗔怪道：“你怎么连钱包都忘带了？是不是还没吃早饭？你司机说一声，等会我给他车费。”
戚欢歌看着安静躺在包里的钱包，笑着点头：“好，我等你救我。”
说完，两人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大门口，戚欢歌老远就看到那个身影在寒风中缩着脖子跺脚的某人。
车子刚停下，柳小艾就问司机师傅：“师傅，多少钱？”
“130元。”
“给您钱，不用找了。”柳小艾点了150给了司机，然后转过身心疼的摸了摸戚欢歌的肚子：“饿不饿？”
戚欢歌没有回答，而是握了她冰凉的手，合在手心里暖着，“挂了电话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柳小艾撇了撇嘴巴没说话，任由戚欢歌握着自己的手。
“怕我没钱付车费会尴尬？”戚欢歌低头看着她，眼睛定定。
柳小艾偏过头哼道：“谁让你那么笨，”说着颇为qiáng势的拉起戚欢歌的手往里走：“快走啦~家里有惊喜的。”像是小孩子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qíng却又不好意思被大人夸奖一般躲避着这件事qíng。
戚欢歌任她拉着，侧头看着柳小艾的侧脸，觉得她有时候真的是傻得可爱，让她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使劲揉上一揉。
此时的柳小艾哪里再见那晚极端的影子？
也许，她真的该学笨一点。
“什么惊喜？”戚欢歌到底腿长，两步就赶上了柳小艾。
柳小艾的笑容中隐隐有些激动，还有些羞涩被她笨拙的掩饰着：“回家了就知道了，快走快走……”
戚欢歌的心中有了点答案，但是她不敢确定，只能牵着柳小艾快步往家里走去。
她们两家只有一墙之隔，所以在柳小艾领着她往篱笆这边的门里进的时候，戚欢歌的心狂跳了起来，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柳小艾。
来不及蹭掉鞋子上的雪泥，戚欢歌快步进了玄关换鞋子，客厅里jiāo谈的声音更让她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柳小艾拍拍她，笑着示意她进去。
“欢歌回来了，冷不冷？”莫行云笑着起身往这边走过来。
戚欢歌眼中的红cháo起又落，反复几次，才将cháo水压下去，只是声音中依旧可以听出几丝波动：“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呢？”
“昨天晚上回来的，”莫行云接过戚欢歌手里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拍拍她的胳膊，很是欣慰：“听你柳姨说，你在医院做的不错？”
说到底，在莫行云面前，戚欢歌到底还是个孩子，被家长夸赞，她有些不好意思，头轻轻低了低抿嘴：“尽本分而已，说不上不错。”
柳乐和左向静忍不住笑了，柳乐道：“欢歌是害羞了，快过来坐下，上了个早班累坏了吧？”
戚欢歌走过去，正好对上戚沅伊欣慰的眼神，她担忧的开口：“回来还习惯吗？有没有不舒服？”荷兰的三年，让她们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戚沅伊淡笑：“没有不舒服，我很好。回来没有告诉你，你会生气吗？”
接过来柳小艾端来的热水，戚欢歌道：“不会，你们回来我很开心。”
戚沅伊嘴角的笑容像是chūn风一般流在唇边，和三年前相比，她的眼神中少了冷淡和固执，虽然眼角又多了几丝纹路，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好了，欢歌也累了，我们先吃饭吧，”左向静心思玲珑，赶紧的招呼着。
“对对，先吃饭，”莫行云对着戚沅伊笑，拉着戚欢歌往桌边走去。
柳小艾那边早就乖乖的去厨房端菜去了。
这是两家人第一次在柳小艾和戚欢歌两人关系挑明后坐在一起吃饭，似乎多了点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莫行云和柳乐依旧在饭桌上拌嘴，互不相让，说的面红耳赤，戚沅伊和左向静对视无奈苦笑摇头，戚欢歌安静的给柳小艾夹菜，嘱咐她多吃点。
吃过饭后，戚沅伊端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莫行云摆了些糖果和瓜籽，于是两家人围着茶几聊起了天。
莫行云和柳乐东扯西扯了一会，戚沅伊突然说道：“欢歌，你和小艾也该准备办个婚礼了吧？”
正在争吵的柳乐和莫行云张着嘴巴还没反应过来，戚欢歌还保持着给柳小艾喂碧根果果ròu的姿势，柳小艾微张嘴巴侧着眼睛看戚沅伊。
倒是左向静淡定的点点头：“恩，的确该提上议程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在各自的老伴腰上扭了一把，柳乐和莫行云被疼痛拉回现实，赶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婚礼这事该考虑了。”
戚欢歌把碧根果果ròu塞进柳小艾嘴中，脸有些红，“这件事qíng……”
柳小艾早就脸红的说不出话了。
“难道你不愿意和小艾结婚吗？”左向静看着戚欢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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