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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流年未至GL_柒兮兮【完结】(60)

  “呃,这事等我见面再说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努力转移话题。

  “就这几天吧,到时候联系。”李芷洋疑惑的挂了电话,我猜她心里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了照片的女主角是我,男主角是羊。

  “李芷洋?”苏孜突然发声。

  “都怪晚秋没事发个什么鬼微博,搞得大家都看出来那人是我了。”我抱怨道。

  “你们关系不错啊,去年在晚秋家也经常听晚秋说到她。”

  “还行吧,以前就是同学,没想到去了别的城市又碰到,现在是同桌了。”我热心向苏孜介绍李芷洋,讲她带入自己的圈子也是成功jiāo往的步骤之一,“她还记得你呢,上次还说看到个人特别像你。”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上次是哪一次,圣诞节那种悲伤的回忆,经历一次就够了,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把同qíng成功利用起来,转化为其他。

  “是嘛,我倒是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苏孜好像兴趣不大,就此结束了话题。

  就你装着莫名其妙东西脑dòng的脑子能记住谁,我腹诽,之前你不是也把我忘了。虽然说出来有些悲哀,事实却是,如果不是我一直死缠烂打追着不放,你早把我忘到天边了。

  ☆、第57章

  年少无知的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因为苏孜的到来,几乎把为什么会来到乡下这件事忘得七七八八。

  由于行动不便,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都是在chuáng上装死度过。躺着不动或者不做太剧烈运动,倒也不会特别疼,虽说是肋骨骨裂,但也就那么一个小口子,据说肋骨的自我修复能力特别qiáng,比伤着手脚好多了。

  喂饭□□之类的事qíng完全由苏孜负责,还有每天散步似的复健运动,本来根本不需要这项奇怪的工序,但是有特权不用过期作废,我这么没节cao的人肯定是不会闲着,拉着苏孜把村子周围逛了个遍。

  总觉得日子应该这样没羞没躁的过下去,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治好了多年的尴尬癌复发的事qíng。七月的天气,就算在空调房里不出门,依然敌不过大自然的力量,三天不洗澡已经是极限。然而我为了把肋骨骨裂患者完美扮演成高位截瘫即将不久于人世,基本丧失了独立行动的能力,更别提洗澡。

  于是在忍无可忍的第三天,我隐晦的提出来自己可以独立完成洗澡这项浩瀚工程的建议,叶阿姨和母亲坚决反对并表示自己很忙之后,帮我洗澡的重任落在了苏孜身上。我要向天请愿,真的不需要这样看似神助攻其实猪队友好不好。

  无论我的内心有多么抗拒,最终还是和苏孜同时出现在浴室里,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这样的阳光却照不进我崩溃的内心,我应该怎么克制自己接二连三想把人推到墙角玩一次爱的壁咚的冲动。明明是帮我洗澡,你把自己也扒得jīng光是几个意思。

  “脑袋别乱动,肥皂水要进耳朵了。”苏孜站在我正前方,拿着花洒对着我的脑袋冲。

  你不乱动一个给我看看,这是红果果的刚正面啊,我应该看上面还是下面或者中间,闭着眼睛太没有安全感臣妾做不到啊。

  “好了,站好,给你擦肥皂。”洗头工序完成,苏孜放下花洒,换上一小块肥皂。

  此时我的内心已经不能用崩塌来形容了,擦肥皂这么隐私的事qíng,变相的肌肤相亲啊有没有,让我一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忍。

  “我自己来…”我尽量克制有些gān渴的嗓子保持平静。

  “你能自己擦为什么不能自己吃饭换衣服?扯到伤口怎么办。”苏孜不敢苟同的拿着肥皂往我身上蹭,某天晚上因为碰触产生的怪异感觉瞬间苏醒,满脑子都是这样奇怪的回忆。

  这话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调戏未成年少女是不对的你知道嘛亲,看着苏孜一本正经的脸,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怪异的事qíng。我只能抬头望着天花板放空,极力忽略身上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跟随她的手指产生的燥热感。

  “我现在就生活不能自理了,你说如果我老了之后怎么办啊。”我半真半假的感慨。

  “我前阵子也这么想来着,那些广场舞看起来好难,我肯定不能融入广场舞大妈的世界。”苏孜似乎找到知音一样赞同我的话。

  您到底是想太少还是想太多,我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一滩热翔还是一坨狗屎,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说话这么不着调,还总觉得她特别靠谱值得信赖。

  “水很热嘛,脸这么红。”苏孜摸了摸我的脑袋,“可是你现在虚,还是用温水比较好。”

  这是燥热好嘛,和水温没关系好嘛,您的手可以克制一点不要到处乱摸行嘛,我在心里呐喊,表面只能装无辜的摇头。

  温水洒在身上泛起奇异的热度,我目不斜视心无杂念的盯着天窗发呆,总觉得排气窗开得不够大,换气扇也跟摆设一样,把人都快蒸晕了,还需要特别去什么桑拿房。

  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的煎熬终于结束,我如释重负的换上清慡的衣服,在心里暗暗做出决定,回去之前谁也别想让我再进浴室,我宁愿用盐晒起来当咸鱼。

  “你先出去?”苏孜看着我站在门边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尴尬的说。

  现在知道害羞知道尴尬了,刚刚折腾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脸红,我腹诽,虽然她对我上下其手真的只是在很普通的洗澡,明明是我自己想太多。

  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分钟,我决定出去透个气,我还小那些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内容我一点都不懂,其实是怕自己待久了鼻血会不争气的留出来,毕竟天气这么gān燥,昨晚才下的雨今天就停了。

  这样安逸平静的小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周,我刻意逃避的事qíng还是如期而至。外婆的头七过后就是出殡的日子,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外婆。

  天微凉,启明星还在空中留恋的望着大地,我们一行人已经在灵堂前站好,依次磕头上香,不管是说出口的还是留在心底的话,都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和苏孜并排跪在香案前,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看到了嘛,这是我认定一生的人。

  俯下身去磕头,肋骨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我这是现实,并不会有那种被外婆拍醒到点上学,发现只是做了个真实的梦的qíng况。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好像要把前几天的量统统补回来一样,将蒲团前的地面打湿。

  原本的冰棺换成木棺,盖上盖子用绳子捆住挂在扁担上挑起,乡下的风俗是土葬,在镇上绕一圈后埋到祖坟山上去。

  父亲端着遗照走在队伍前面,母亲有些呆愣的盯着棺木出神,亦步亦趋机械的跟在后面走着。她肯定说不出从此我就没有妈妈了这样矫qíng的话,看着她的神qíng,茫然中带着明显的无助,就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孤儿。

  没有哭天抢地的喧闹,整个送葬的队伍都是沉默的低头走着,我默默跟在母亲右手边,这么久以前第一次主动牵起了她的手。母亲慢半拍的转头看了我一眼,用力的握住我的手,没有再说话。

  苏孜一直安静的跟着我身边,面色严肃的走着,她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只会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矫qíng,所以只是默默的陪着我。

  在镇上绕了一小圈回到村口,正准备往祖山走时,苏孜突然低声惊呼了一句。一只黑棕色的大láng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不叫也不闹,仿佛感知了什么一样,钻进队伍跟着人群走着。

  “连狗都知道报恩。”母亲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又是一阵哽咽,“它就是你小时候外婆养的那只秋秋,送过来这么多年它居然还记得。”

  在我的记忆中,秋秋是一只不算小的土狗,耳朵立起来活灵活现的样子很好玩。后来因为父母离婚外婆要照顾我没时间管它,就把它送到乡下来看家,这次回来没看到它还以为已经不在了,想不到这会儿又冒了出来,是来送外婆最后一程吧。

  “我可以带它回去嘛?”我轻声问道。虽然它已经长得比我想象中要大上不少,可它也算是外婆留下为数不多的念想,而且这么重qíng重义,没有不带回去的道理。

  “晚秋那里养的下?它可是只纯种德牧,每天要喂ròu要遛弯的。”叶阿姨友qíng提示,“不如我带回去吧,反正院子大可以给它跑,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

  “我想养…”我只能微弱的坚持。我还寄宿在晚秋家,就算回去住到父亲买的房子里,一个人也不可能养活一只狗,何况我还要上学,好好学习也是我和外婆的约定之一。

  这段谈话无疾而终,狗肯定会带回去,至于谁来养,则是再议。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祖山下,穿着道袍的风水先生拿着罗盘装模作样比划了几下,其实葬在什么地方都是村里族长说了算,他只是演一段让人安心罢了。墓xué早在几天前就挖好,地理位置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前几天下雨没有导致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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