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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大腿!GL_沐泉溪【完结】(52)

  大叔冷冷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亦可白,又骂了一句,“疯子!”说着要重新把门关上。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你了。”

  “求求你了。”

  我用力的磕着头,地面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我的脑门和后面的伤患处都传来一阵又一阵难以容忍的刺痛的声音。

  “求求你了。行行好,请你把她送去医院,她已经昏迷了,不会把你们的事qíng泄露出去的。或者把她丢在路边也行,求你了,她真坚持不了的。”

  我的眼前一股腥热的液体缓缓流下,流过我的眼睛,混着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滚!”大叔不耐,一脚踢开我,“你们的死活关我屁事!要死滚远点死,真他妈的晦气!”

  等我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眼前的铁门已经被砰的一声重新关上。

  我趴在铁门后,用力的敲着,用力的吼叫着,可是铁门始终都没有再打开。

  头越来越沉,每走一步几乎都有种要栽倒的感觉。平生第一次,我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总经理,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眼皮很重,很想睡。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倒下了,我和亦可白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亦可白因我而死。

  如果想出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重新拿起地上的绳子,这种绳子足够结实,只要力气大,可以轻而易举的勒死一个人,即使这个人的身形比我大很多。

  我从头发里抽出一根细细的发卡,往铁门的门fèng了捅咕着。

  高中时,曾经被几个女生围在厕所里踢打,也曾被她们锁入小房间数次,次数多了,我慢慢地发现,细针类的东西,可以比较容易的打开反锁的门。

  于是从那时候起,我头发里就永远藏在一根发夹。

  我轻轻地把发卡cha入钥匙孔中,慢慢的扭动,这种铁门满是铁锈,一不小心就会把它们刮落堵塞住钥匙口。我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手心里全是汗,不知捅咕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咯噔声。

  成了!

  我极其小心的开着门。顺势将绳子在手中缠了几圈。

  门外空dàngdàng的,刚才的大叔正背对着我看着电视,电视声音巨大,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中回dàng着。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

  看到电视画面的第一眼,我眼眶一酸。

  电视里那个熟悉的面庞上没有一丝微笑,她的双目中泛着血丝,神色疲惫,她对着镜头说,“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把她还给我。“

  就这一句话,在这条快讯中反复重复了很多次。

  我忍了又忍,才把眼泪压下去。心中的杀意越来越重。我握紧绳子,准备从这人身后勒住他。

  再抬手的那一刹,我瞥到了电视左上角的监控器,正在轻轻闪烁着。

  我一怔。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会不会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安然正在监控器后面静静地看着。

  或者是。

  她其实是在bī我杀人?

  ☆、第665节

  我背着亦可白,在树林中一瘸一拐的走着,前不久刚下过雨,地上的泥土又滑又粘,天黑看不清路,只能摸索着前进。

  亦可白趴在我身上,扬着唇笑,两条腿几乎毫无知觉的耷拉着。

  她伏在我耳边,虚弱的笑道,“刚刚吓坏了吧,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倒下来。”

  我咽了口口水,嗯了一声,把她往背上托了托,“你坚持一下,我看到前面有光,到有人的地方就好了。”

  她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而后才缓缓道,“慢一点挺好的。”

  “啊?”

  “能跟你呆的时间久一点。”

  “你还说,”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刚刚那个大叔自己倒霉,一头撞在了桌角上把自己撞晕了,凭你刚刚阻拦我的那德行,我估计我们已经死在一起了。呵呵哒那就真的永远待在一起了呢。”

  亦可白大笑,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反而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我要是不拦着你,你真当了杀人犯怎么办?到时候视频资料一摆,你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可以宣判故意杀人罪了。”

  我一怔。

  “你也看到摄像机了?”

  亦可白笑了笑,算是回应。

  我沉默下来。

  刚刚我准备拿着绳子从后方勒死看守我们的大叔时,突然很yīn暗的想,这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圈套?

  如果真的如我猜测,安然抓我来这儿,迟迟不对我动手而是对亦可白动手,是为了用这种方式bī我崩溃,为了逃出去,bī疯了的我可能会做出泯灭人伦道德的事qíng。把我bī成杀人犯,让我余生都在牢狱中度过,断了我和总经理之间的所有可能,断了我的以前前途未来,这的确比打断我的腿或者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更有意思。

  呵呵哒虽然想归这么想,但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准备向大叔出手,在这里不知生死的困着,还不如赌一把。

  亦可白却在这时候突然醒了过来,大声制止了我。

  这一嗓子吼出来,大叔就算是聋了也听得见,立即就发现了拿着绳子呆呆的站在他身后的我,大骇,立刻摸起一旁的铁棍就要向我走过来。

  我靠当时我快吓死了!!想也没想就跪地求饶,几乎用尽毕生所学来夸大叔,好话说尽,就差当面背诵□□皇帝的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句诗词了。然后大叔拉长着驴脸,一点也不为所动,气势凶猛的就往我这边大步走来,铁棍拖在地上,发出了特别渗人的撕拉声。亦可白吓得大叫,声音完全盖过了我。

  大概是觉得她实在是太聒噪了,大叔循声看过去准备痛骂亦可白。见他一分神,我趁此时机爬起来一脚踢翻旁边的桶,桶砰的一声倒下,洒出了一通huáng豆。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储存粮食的破仓库。

  黑灯瞎火的,大叔看不清地上有什么,一脚踩过来,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乓的一声撞在了桌子角上,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

  我彻底呆滞住,内心万马奔腾:哎呦卧槽,这种qíng况下都能有反转?

  亦可白也很懵比,挣扎着向我爬来,不可置信,“他死了?”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大叔的脉搏,脉搏稳健,回道,“应该没死,要救他吗?”

  “滚!救个屁!他死不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亦可白大骂,“还特么愣着gān什么,等他醒了收拾你啊?赶紧跑啊!”

  “哦!哦!”我才回过神来,立刻把大叔死死的绑在了桌子上,然后回到亦可白身边,用力把她扶起来。

  亦可白急的直推我,“你回来gān什么,你管我gān什么,你赶紧走啊。你知道安然什么时候回来?就你这两下子你能弄过她?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你能不能老实点,憋说话了行吗!嘴上装了马达啊,不要钱是吧?你抓紧我,我背着你走,你的腿再不救治大约就废了,以后你自己去残疾人保护协会吧,先声明我绝对不会去探望你。”

  亦可白一怔,随即咧开了嘴,虽然没有笑声,但却感觉很开心的样子。当真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趴在我背上,紧紧地抱住了我。

  女艺人有个好处,就是瘦,轻,这两个字在这种时刻真的太重要了。如果亦可白跟我一样重,让背着的人跑都跑不动,那我大概真的要抛弃她了【微笑。

  背着她走了不知多久,树林的密度越来越稀薄,远远地能看见几栋民居正亮着灯。

  我刚松了一口气,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加速驶来的声音,越来越近,远光灯开的快要把我的眼睛晃瞎了。

  亦可白眯着眼看过去,脸色一白,“安然的车!”

  “我去!”我背着她撒腿就跑,刚刚几乎消失殆尽的战斗力瞬间提升,两个人立刻窜出去了好几百米呢。

  然而两条腿再快也快不过四个轱辘,安然的车马上追上了我们,停车。安然和几个彪形大汉立刻从车上下来,其中还有刚刚摔晕了的大叔正黑着脸怒视我们。

  我靠明明是你自己笨把自己摔晕了,为什么一脸我是你杀父仇人的目光?怪我咯?!

  安然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趾高气扬的从大汉身后缓缓走出,车灯qiáng光下,将她本就白皙的面庞照的更加苍白yīn险,涂着大红色唇膏的小嘴儿抿到恰到好处,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我们。

  她等着我们惊慌失措。

  我们等着她恶言相向。

  一时间,双方竟然都没有说话,空气中除了寂静就是莫名的尴尬。

  亦可白最先反应过来,很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即使现在敌qiáng我弱的qíng况下,她仿佛也一如往常的没有担忧,一如往常的,瞧不起安然。

  “蠢人做蠢事啊。”亦可白悠悠道。

  我和安然面色同时一变。

  安然大怒:“你可真是牙尖嘴利,我昨天就应该fèng上你的嘴!”

  我也大怒:因为我他妈还以为蠢人做蠢事这句话是在说我呢!

  “没有没有,”亦可白谦虚的摸摸脑袋,“倒不是牙尖嘴利,只是演技比较好,上次金狮奖的最佳女主角被我拿到了真不好意思,听说这是你第三次与金狮奖无缘了呢。”

  我心里七上八下,一方面很想跟着亦可白一起嘲笑安然,另一方面又怕安然bào起把我们两个当众打死。

  安然又说了一个字,这是她对亦可白说的最多的字眼。

  她说:“你……”

  亦可白哪里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哦。还有,你唱歌也真是难听,听你的录音师透露,你唱歌跑调吧?不对,是根本没什么调吧?听说一首旋律很简单的歌曲你都要录上几百遍才勉qiáng过关?怪不得你的演唱会即使白送人家票也没有愿意去呢。”

  这话我说的我有点不乐意了,默默地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麻蛋唱歌难听也有错吗?我也唱歌跑调啊,亦可白你这话是不是也在讽刺我???

  亦可白面上不动声色,胸腔却上下起伏着,显然憋笑憋的很难过,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伏在我耳边低声道,“乖,我这是在说她呢。”

  安然怒极反笑,“好,好。亦可白,我演技不好,唱功不好。那有如何?国内评选的国民好感度排行榜中,我可是遥遥领先于你啊。”

  还没等亦可白说话,我忍不住cha嘴了,“啊?还有那种排行榜?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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