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有推送笑话的吗？”
“有啊，即使没有你网上随便搜搜，到处都是。”
“啊，这样啊。”小徒弟默然。
“师傅师傅。”小徒弟不死心地又伸过头。
“怎么了？”我心想还来。
“最近她们都说你肯定谈恋爱了，每天笑得跟花一样，是真的吗？”
“你猜？”
“我猜是真的。”
“你再猜。”
“假的？”
“你再猜”
“师傅你逗我玩呢！”明显小徒弟口罩鼓了起来，估计她正气鼓鼓地鼓着她的包子嘴，可是亲，你正带着口罩，即使怪可爱的，我也看不出。无视了她幼稚的行为，继续手中的工作。
“师傅师傅。”
“。。。怎么了？”我叹了口气，还能不能愉快地把活gān完了。
“我觉得师傅你这样挺好的。以前，你只要一空下来，就老是对着窗外发呆。脸上虽然看不出忧伤，但是也没感觉到过得十分快乐。现在师傅你连眼睛透露出我很幸福的样子，让身为徒弟的我很是为你高兴啊。”
“有这么明显吗？”
“有，大家都在猜你家那位长啥样，是驴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呗。”
我倒是很想把沈含言拉出来溜溜，可是你们能接受吗？一想到这，我的眼睛黯淡了一下。
小徒弟见她提到要把我家的那位带出来，我的脸色一下子不太好了，怯生生地问道：“师傅，长得帅不帅不重要，关键要对你好。”
我歪着头想了想，对我好是好，不过还是没办法带出来给你们炫耀。
小徒弟见我脸色还是没有丝毫好转，抓住我的手，用力摇了摇，“你千万别告诉我，师傅你是小三，爱上有妇之夫就行。”
“你想的哪跟哪啊？我是这么没有道德观念的人吗？”我翻了一下白眼。
“那就好。吓死我了。”小徒弟有些夸张地拍了拍胸脯。
“吓什么？”我有些好奇。
“你又不是没见到上次有个女学生堵门来找所长，那闹得。。。满所风雨。”
我想着那可不就是沈含言的妹妹，“后面这事qíng怎么收尾的？”
“还能怎么收尾，所长都已经跪下来了，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没见到最近所长人都不敢来了，丢不起这脸。”
我想呢，最近怎么不见所长来视察。“放心吧，徒弟。最近。。。唔。师傅我投资了一点，稍微赚了点钱，心qíng能不好吗？”我可没有说谎，我投资我家的沈含言，我家还来了个招财猫，能不好吗？
“看师傅最近乐得估计赚的不少吧。告诉我投了啥，我也去买。有钱赚的，也不告诉徒弟我。”
“。。。古董？”我有些不确定的口气回答道。
“。。。师傅你好有钱。”小徒弟眼中露出崇拜的眼神。
“一般般吧。”对不起，我撒谎了。
“求包养。”
“家里特意留给我作嫁妆，被我败掉了。。。”这谎再问就要破了。
“师傅，你家缺女儿吗？你家缺宠物吗？”
“不缺。啥都不缺。快点gān活，还准备不准备吃饭了？”
小徒弟马上收起她的花痴，开始一本正经的工作。
午间休息的时候，我特地发了条消息给沈含言，大致把这事说了说，许久都没收到她的回信，心想她大概在忙吧，也就继续手头的工作。
临近下班，我理了理东西，看见不少人都在小声讨论什么。小徒弟果然不负众望地凑过来，“师傅师傅。”
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今天小徒弟叫我的次数都快比她一个礼拜叫的还多了，“怎么了？”
“门口有个女人，把她的车停在我们门口，站在我们研究所门口好像在等人。监控室的那群色láng，目不转睛紧紧盯着监视器的屏幕，就差没留口水了。哎，就是不知道她等谁呢？”小徒弟又开始花痴起来。
我们研究所里都是一些穿戴十分朴素低调，要么就是有些年龄的阿姨妈妈，毕竟搞学术的人，都不太在意外表，小徒弟已经可以算是我们研究所的一枝花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是我家的沈含言，赶紧伸了个头出去看，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心里没来由地乐开了花。可不就是我家那位，还特地换了身漂亮一点、稍微休闲一点的衣服，而非正装。
由于研究所的玻璃是只能里面看见外面，而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所以沈含言有些无趣地看了好几次时间，四处张望张望，幸好研究所周围的环境还是不错的。
我脸上不露声色，小徒弟见我走了回来，马上凑上来，说：“看到了吗？”
“恩。”
“怎么样？”
“还行吧。”
“这还叫还行。师傅虽然隔着玻璃，会有点视觉差，但是怎么看也不是还行，有车有貌，你没看见她手上戴的手表，就我们半年工资还不一定能买得起。”
“。。。”我心想我怎么不知道我家沈含言这么败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见她买这么奢侈的东西。两个人身型差不多，衣服都是混穿的，她一向喜欢舒适休闲的衣服，虽然有不少礼服，正装，在家可都是穿着T恤到处乱晃的。
临近下班点，手机上收到了沈含言发来的消息：“亲爱的，我今天来接你下班，你等会出门看见一个傻呆呆杵在门口的那个苦bī就是我。”
我回了个消息过去，“你再低调点。我们所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你了。”
“我也觉得我太低调了，应该把欧姐的跑车借过来，但是想着不是自己的也就放弃这个想法了。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呜呜，特地请假跑过来给你溜达溜达，炫耀炫耀的，亏我还特地去护理保养了一下。”
“。。。晚上怎么说？”我无视了她的卖萌。
“今天约了何子君她们和麦姐吃饭，我们两个要换身衣服。”
“还来得及吃饭？”我想到要选衣服就觉得有些头疼。
“不会啊，很快的。我已经买好，你穿好就行了。”
一看到下班点了，迅速回了个“哦。”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沈含言的车，还向小徒弟挥了挥手。徒弟我可把我家那位带过来给你看过了。
☆、取名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小徒弟发来的短信，“师傅，你太不仗义了。”
“徒弟乖，我朋友特地来接我去吃饭的。你也没问过我，我认不认识她啊。”我迅速回了过去。
“师傅，那你还说还行，一般般。”
“是还行啊，一般般啊，都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
“笑什么呢？”沈含言开着车看着我看着短信傻笑。
“没啥，我小徒弟对你犯花痴呢。”
“。。。别。千万别。”
“对了，”我看着沈含言因为握着方向盘而露出的手腕，“你的手表很贵吗？”
沈含言惊讶地瞄了我一眼，“你还知道我的手表不便宜？”
“我小徒弟说的。”
“恩，我看上了很久了，一直没下狠心买，当然这个手表，那时只有国外有。后来谈成了笔大生意，我特地缠着欧姐帮我买的。”说完还很幼稚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漂亮吧!”
“家里的那些衣服也是你自己挑的吗？”
“恩，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去挑的。稍微有一些是别人送的。”
“但是怎么我没见你买过呢？”
“我怕我去买的时候，你连店都不敢进。那样多不好啊。”
“对不起，对于衣服，我没有太多的想法。以前都是。。。”我沉默地闭上了嘴。
“没事的，其实我挺喜欢你柜子里的那些衣服。不过大多数你应该也用不上吧，毕竟穿得太过招摇，在研究所里很容易引人非议的吧。”沈含言很巧妙地圆了我的话。
“对。”
“不过今天穿得正式一点，要去稍微高档一点的地方吃饭。再说你平时穿的那些，我也没觉得有任何问题，我不是也时常穿嘛。”
“沈含言，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土、特没品位。”
“停停停，为什么好好地会这么想？”
“因为你从来不问我喜欢什么样式的东西，无论我买了什么回家，你都不发表任何意见。”
“。。。诶，你喜欢我问你吗？”
“你不想知道吗？”
“我觉得你喜欢就好了。在外国生活的这些年，大家都不喜欢太过gān涉彼此的喜欢的东西。”
“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买的那些猫笼，所以买了很多种呢。”
“。。。是买了不少。”沈含言显然对猫笼感触颇深，“家里好像堆了不少，关键你也不把猫塞笼子里。”
“说到这个，我们好像一直都没给它取名字。一直喵喵地叫它。”我想起平时，每次都喊喵喵来，过来吃饭，猫猫就会非常欢快地跑过来。
“喵。”沈含言觉得很好笑，“你叫喵的时候，它会喵回你啊，不是挺好的。”
“喵喵。每次一叫这个名字我总是想到武藏小次郎。”
“哈哈。”
“你说改个什么名字”、
“随便啊，我没啥想法，只要别叫沈含言就行了。我没啥其他要求。”
“啊，有道理。以后我就叫它言言吧。”
沈含言别过头，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半天才蹦出来：“田小壬，你倒是一直沈含言沈含言的喊我，都没有喊过我言言，连叫含言都很少。”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我认识的人大都是喊我言言的，你难道要在她们来我们家串门的时候，听见你喊一只猫为言言,让我这个大活人qíng何以堪啊！”
“也对，那我就叫它小言吧。你看我们一人占一个字，谁也不亏。”
“。。。还不如叫言言呢，好歹你叫它的时候可比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温柔多了，还能让我沾沾它的光。”
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亮，想象着我喊言言，沈含言蹲在一旁跟猫吃醋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乐开了花。
沈含言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这种日子虽然很平淡，波澜不惊的样子，却是她想要的。
就这样顺利把车开回家，上楼。还没打开门，就听见小言在房里喵了一声。一打开门就看见它蹲在门口，不时用脖子蹭着墙壁。三条腿站立着，dàng起一条腿，眼睛望着我。我先洗了洗手，把跟在后面的小言抱起，又给它的盒子里加了点水和猫粮，然后把它放在腿上，稍微捋了捋它的毛，边顺毛边说：“喵喵，听我说，以后我叫你小言，知道吗？小言，来喵一声。”显然，喵还不能适应一下子的称呼的改变，很享受低眯着眼，任由我的触摸。
沈含言倒是没催我，听见我喊它小言的时候，稍微眉毛动了动，但是也没反对。把大门关上，径直进了房间，稍微墨迹了一会再出来。打开门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已经换好了衣服，甚至连妆都已经画好，对着我稍微展示了下她这一身。我点点头，顺带抱起小言，用它的前爪鼓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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