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说怎么办？如果我们这边继续利润下降，那么总公司那边更不用说了，根本没办法维持下去，与其慢慢被吞噬，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趁这个公司还值点钱的时候，尽快脱手。”
“这办法，要是在我回国前，你准备这样做，还可能卖出个好价钱，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困shòu之斗，虎视眈眈着，一个劲的往下压价。你也看了上个月的报表，还不如我们以前巅峰期十天的利润，也就是因为我们人少了许多，才使我们的账目没这么难看。”
“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些年你积累的人脉去哪里了？”
“现在这个世道，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就算他们想要帮忙，你也说了对方那个qiáng势的架势，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没在背后使坏已经很好了。”
“那怎么办？”
“再想想吧，走一步，算一步。先让我去见一见前任未婚夫，再做决定吧。”
“也只能这样了。”
“你们聊得这么久，连粥都冷了。”我把碗一推，听见沈含言说她前任未婚夫这几个字，心qíng有些不好。
沈含言大概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换了个话题，“对了，子君，我前面就想问你，朱丽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来。”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功课，都已经把她好久没用的私家装备拿出来，准备大gān一场。”
“什么意思？”
“子君她的意思是大概是朱丽是不是又把以前做私人侦探的装备拿出来？”
“对。”
“就她，你怎么也不劝劝她。”
“言言以前也不是老让她去跟踪谁谁谁来着。”
“那是以前，我看她一个人怪无所事事的，又喜欢打听八卦，就让她查着玩的。”
“那她不是也查到了不少东西。”
“是不少东西，但是那次好歹是个人，我知道他的家庭住址，身份来历。这次连我要去查谁，我都不知道。万一受伤了，你舍得吗？”
“这事估计别人劝，她也不会听，随便她去吧，应该闹不出什么事。”
“还是当心点好。让她有什么都跟小壬一起去，反正我看小壬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两个人一起去的话，至少还有个照应。但是她准备怎么查？”
“按照她的想法是偷偷潜进监控室，因为昨天你一说完，她就跑到监控室，想要查点什么，但是那里面的人死活不让她看。今天凌晨的时候，她偷偷出门，说要去看一看。”
“你没陪她去。”
“我当时也不在家。”
“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我回家的时候，她还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还没起来呢！”
“我还以为你要说她被抓走了呢！”
“你电视剧看太多了。”
“她就没有说什么？”
“我看她还睡着，就先下来了。”
“好吧。等她醒了再说吧。”
“吃的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准备上班去了。”
“恩，好。我开车送小壬，你先走吧。”
“恩，我上去看看朱丽，把这些没吃掉的放在桌上。她一会醒了，热一热就能吃了。”
“要不再盛一碗粥？”
“不用了，她吃这一些可以了。我先上去了，一会见。”
“恩。拜拜。”
把何子君送出门，沈含言从包里翻出病假条塞给我。顺便开车送我到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就这里把你放下来，行不？”
“恩，好的。”
“路上小心，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早点下班也是可以的。”
“好，我知道了。你开车慢一点。”
“恩，拜拜。”
“拜拜。”
我目送沈含言开车离开，然后自己慢慢往研究所里走。
一路上，看着身边不时走过的学生，三三两两边吃早饭边背着书包笑着聊些什么往前走，明明没什么笑点的谈话，脸上却洋溢着笑容，恍然间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老了，可以开心的事qíng越来越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我叹了口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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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继续往前走。
☆、方洁敏
晚上，我吃好饭回到家，看见沈含言的鞋子端端正正地放在鞋柜上。在客厅的走道上，有一个很大的行李箱。沈含言正在阳台上打电话，脸上的表qíng看起来有些糟糕。过了好一会，她才挂掉电话，转过头，看见我在她身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笑了一下，“回来了？”
“恩。”我把目光转向她的行李箱，“这是？”
“我得出国几天，欧姐在公司昏倒了，我得赶凌晨的飞机飞到那边，总公司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那欧姐严不严重？”
“医生说至少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疲劳过度，但是她还吵着要出院，别人怎么劝都不听。”
“那你快去吧，这边有我们顶着。”
“恩，现在我就算想留也没办法留下来。这个时候的欧姐大概只有麦姐能说动她，但偏偏联系不到她人。”
“你别着急。这个时间点，你有没有吃晚饭？”
“我哪有心qíng吃，子君下午出去之后，到现在也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手机也是打不通。朱丽也是，不见回短信，也不见人。”
“要不你再打打看，我去弄个蛋炒饭，你要不将就点吃一点，要是你也昏倒了，可就真的没人了。”
“恩，好吧。”沈含言叹了口气，拿着手机，点头继续打电话。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沈含言跑过去开门，一开门，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是谁？”
我急忙关火从厨房出来，看见门外站着的一个人，仔细辨认了一下，“啊，你是上次那个救我的警察。”
“恩，对。亏你还记得我。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洁敏，是XX中队XX支队的，这是我的证件。”
“哦，”沈含言接过来，看了一眼，又还了回去，“那你快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那非常冒昧的打搅了。”
“你怎么会找到我们这里？”沈含言让方洁敏坐在沙发上，后者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出来。
“何小姐特地找到我们局的老领导讲了一些事qíng，他让我过来看看qíng况的。”
“那么何小姐人呢？”
“我们老领导住的地方有些偏，那边信号不太好，基本就靠固定电话联系。何小姐说你联系不上她的话一定很着急，最近天黑得早，那边的路又很难开，老领导特地打电话过来说，要留何小姐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来，让我先来看看，顺便和你们说下这个qíng况。”
“子君，也真是的，都打电话了，不知道打给电话给我，让我放下心。”
“因为我告诉她，我正好在这附近，可以帮她带话，她说那她稍微晚一点再和你联系的。”
“哦。那大致qíng况，你都了解了吗？”
“我已经听过我的老领导大致说了一下qíng况，但具体的我还是想从你们这里再听一遍。”
沈含言把大致qíng况说了一说，甚至把自己联系不上朱丽这件事qíng也说了一下。
“大致qíng况我了解了。现在就目前这个qíng况而言，也没有办法立案侦查。在没有获得进一步的证据之前，我们也只能观望。”
“恩，”沈含言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多谢你特地跑过来一趟。”
“不，应该的。有什么事qíng的话，还是打这个电话，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到我。”方洁敏撕下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号码，递给我，“任何时间都可以打，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
“好的，如果有麻烦的时候，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我接过纸条，放在口袋里。沈含言在一边打着朱丽的电话，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
“朱丽，你人在哪里？”
“什么，你在派出所？”
“地址在哪里，要不一会你发个短信过来，我马上来。”
“恩恩，我知道了。”
沈含言挂完，我立马问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被抓到警局去了。”
“谁知道呢？她让我别通知子君，一个人去接她。我先去看看再说。”
“那你飞机是几点，别错过时间了。”
沈含言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应该够我开过去，一会让朱丽直接把车开回来，我直接打的去机场。有什么事，一切等我到了那边再电话联系你们，和我说吧。”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去，可能还能帮上一点忙。”
“这样最好了，只是你开车来的吗？”
“我骑着电瓶车过来的，一会你们把我送回来就行了。”
“那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别让她等急了。”
“好吧。”沈含言稍微理了理东西，又把护照之类的放进包里，打开行李箱，看了下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
我换了一身衣服，稍微检查了一下家里的开关，煤气之类的。
方洁敏一直在一旁看着我们，没有出声。
“好了，我们走了。”沈含言看了我一下，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拖着行李，往门外走。
三个人乘着电梯下楼，途中方洁敏问了一下，“对了，信箱是在哪里的？”
“就在底楼，一个小隔间里面，一会我指给你看。”我回答道。
“好。”
我见沈含言低头看手上的短信，然后又在手机上查些什么。
“怎么了？”
“这个派出所的地址我有点不认识，查查看旁边的有什么路靠近。”
我拍了拍沈含言的后背，她转头看我，“别慌。”
沈含言想了一下，调整了下呼吸，重新抬起头，笑了起来，“好。”
我也随着她的笑容还给了她一个笑容，一时间稍微暂时缓解了紧张烦躁的qíng绪。
通过方洁敏的帮忙，总算开到了派出所，一进门就看见搭耸着脑袋的朱丽。沈含言急忙走了进去，方洁敏则看了朱丽一眼，然后就跟在沈含言后面走向还在值班的警员。
通过一番jiāo流，很快就得知，原来昨天凌晨朱丽一个人偷偷摸摸进了监控室。第二天中午，监控室里的人发现里面的东西好像被人动过了，就调录像查看，结果发现了是她进过监控室，然后就报了警。不过对方仔细排查了一下，并没有丢失什么重要物件，加上朱丽认错态度还算不错，对方也就不再追究，稍微警告了一下，让她别在随便进入监控室。就让她通知人过来，把她接走。
沈含言听完，保证了一番，自己会好好劝说朱丽的，就让她把朱丽领走了。
☆、被抓
一出门，沈含言看了下时间，想了一下，“还有些时间，我送你们回去，再去机场吧。”
“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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