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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酒馆GL_闲时听音乐【完结】(10)


“因感激生了好感?”自醒来后的日夜相伴,文成对她不仅是照顾,甚至是呵护,悉心有加,处处体贴。
“的确是原因,但只会是其中之一。”文忆真切的明白过来:“她的善良、体贴、乐观是理由,不自觉的小抠门、小洁癖、胆子小也是理由。”
喜欢一个人肯定有理由,但你喜欢的不是这些理由,好的坏的,都是全然的接受。
文忆的聪慧超出她的年龄,她的果断也不是一般女子所有。没理通前,是种种的心慌意乱。想通了,心也就安了。
心中既已认定的人,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呢?文忆的嘴角轻轻弯起,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至于要不要说出口,会不会得到回应,可能需要时间来解答。qiáng扭的瓜不甜,喜欢不是买卖,没法要求同等回报……
室内温暖如chūn,文成的心却有些冷,房内新添了火炉。一滴泪落在被角,不一会儿,就消失了痕迹,烘gān的是被角,不是心。
“为何没有由来的抗拒?”对于文忆的突如其来,文成百思不得其解:“是我做的不够好?”文忆对她来说,是那么久孤单后的一根救命稻糙。
遭到亲人的背叛,让她不敢轻易付出信任。女扮男装,无论男女,她都不敢接近。怕人心叵测、怕不信任、怕误解。原以为,会这样过一生。谁知,遇到了能相知相伴的人,家人。
“难道喜欢上别人,就要远离我吗?”文成有些难过。设想了很多遍,万一哪天文忆离开,自己会如何?而设想的结局是,不管离开的理由是什么,她都承受不起,那份心痛,仿佛自己jīng心培育的花朵,去为别人盛开,被别人采摘……
然而文成的伤心仅仅持续了一个晚上,便结束了。只因一早起来,文忆恢复如常,对她的态度如初。
矮桌边,早餐时间,文忆顺带提了下昨天的反常:大约是李大夫的诊断结论所致。事实上,她并没有李大夫所说的“心系之人”。
谜团解开了,文成恍然大悟,抓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也对,一个大夫,治病行,还能治感qíng不成?”
“成姐姐,你放心,我很好!”文忆附和的点头,小口轻啜碗中清粥。
好久没有听过的称呼,让文成有些啧啧惊奇:“怎么又改过来了?”
“你是我的家人。”一团温暖和祥,文忆让文成真正感动起来,眼眶微红,重重点头。
“不过,我们还是分开睡吧,有些时候,确有不便。”文忆放下碗筷,轻飘飘的抛出自己的坚持。
有不解,但也无可厚非。再说此时,无论文忆提出何种要求,她都会应下,再度拥有了那个贴心小棉袄一般的妹妹,还会在乎那些无关紧要么?!即使,偶尔会有想念。
顺顺当当的跟隔壁王家做了jiāo易,地契到手,银货两讫。老王夫妇跟着儿子去了城里,一家团圆准备过年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而小镇上的年味儿,也越来越浓,到处张灯结彩,备办年货,祭灶送神……酒楼生意也淡了下来,文成gān脆提前几天打了烊、歇了业。
“咳咳!”也是文成不小心,这几日忙这忙那,一刻不停,有时候热起来,减上一两件衣服,却忘了穿回。临到除夕前一日下午,竟似染上了风寒。
头胀身痛、胸闷咳嗽,持续高热,看样子,是烧的越来越严重。
见她躺在chuáng上,虚弱的话都说不出,咳嗽一声,撕心裂肺。文忆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替她生了病。
马不停蹄,去请大夫,可这节骨眼上,街面上,做生意的几乎看不见。找了几家医馆,不是回老家过年了,就是要去扫墓等等,各种繁忙、脱不开身。除夕、正元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两日,文忆满目焦急之色,却无可奈何。
“姑娘,城西前几日新开了家医馆,你去看看,我早上办事路过,她家似乎还开着张呢!”“杏林医馆”门口,张大夫一手抱着儿子、张夫人牵着女儿,手里大包小包,说是要赶去岳父家团圆。同行是冤家,可见人小姑娘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真是不忍,张大夫好心提点了句。
“谢谢!”文忆道了谢,赶紧往城西赶去,镇子不大,半炷香的功夫,便寻到了张大夫口中新开的医馆。
到了跟前,文忆揉揉眼,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房屋、牌匾构造、材质虽有所不同,可牌匾上明晃晃的“千植堂”和还有那副熟悉的对联。这不是她上次在夷陵城去过的那家医馆吗?
带着疑惑,文忆进了门。瞬间印证了猜想,店中两侧开阔,入门正对的是一排排药柜和柜台。右边是坐堂看诊之处,再往右,隔了层薄纱帘。透过纱帘,隐约可见,里面摆了张方桌,两边坐着的人手里各拿了本书看着,面前都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文忆仔细这么一端详,瞪大了眼:这二位,不是上次夷陵城所遇的李之秀、青落又是谁?
听见人声,李之秀放下书、掀起帘子,走了出来,青落则是一动未动,眼皮儿都不曾撩起一下,不知是不是看书看睡着了。
看见来人是文忆,李之秀目光一闪,笑的温和:“文小姐,又见面了,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那个“睡着”的人,像被什么“惊醒”似的,起了身,走了出来。喜眉笑眼,也不知为何这么高兴:“好久不见,文小姐!近来,一切可好?”
朋友般的问候叫人暖心,可她们真算不上好久没见,顶多七八日。这二人,怎么就到了九星镇开起了医馆?文忆有些迷惑。可是,这个问题不是当务之急,她惦记文成还在家里苦苦煎熬。
“两位姑娘好,李大夫,麻烦您出次诊,阿成好像得了风寒,qíng况严重。”文忆打完招呼,说出来意。可能是走太快,前额头发被风chuī的有些乱,面上也没了以前的镇静,一双明眸里含了点点哀求之色,惟恐李之秀跟前面几个大夫一样开口拒绝。
伤寒一事,可大可小。大的随时致命,小的甚至不用服药,休息一两日便能好起来。话不多说,李之秀拿上药箱,后面跟着文忆和青落,前去看诊。
被子下面,文成一头躁汗、紧紧闭着双眼,不时抽搐、咳嗽,似乎比文忆离开时更严重,看着,确实叫人揪心。文忆不停绞着双手,直至通红。
“幸亏文小姐你来的及时,文公子所患乃是急xing伤寒。《伤寒论序》中有记载‘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说的便是此种突发疾病,最为要命。”李之秀初步诊断后,写好药方,递给青落,对她点头示意。
青落看了她们一眼,不多问,起身前去自家医馆抓药,学了这些时日,药材她倒是能分辨的一清二楚了。
“劳烦文姑娘你去打盆冷水,取块巾帕来。”李之秀作好吩咐,又抚上文成的寸口,细心查探,进一步了解病况。
文忆打来水,按照李之秀的jiāo代,不停更换覆于文成额头上的巾帕。待青落回来后,又去后院架火煎药。大冬天的,脚不歇,愣是忙出一头汗,直到把汤药喂进文成的嘴里,看着她沉沉睡去,才算松了一口气。
“文姑娘,你去用热水擦擦汗,这里里外外,忽冷忽热的,搞不好你也会染上病。”李之秀提醒道,真正的医者不仅要会治病,还要会防病。
待一切安排妥当,文忆沏了一壶茶,邀了二人至中厅落座。
“文公子暂无大碍,刚才拿来的药,早中晚各一剂,明日上午,我再过来一趟。”李之秀端起茶杯,轻轻chuī散热气,不忘仔细嘱咐。
“嗯,知道了,真心谢谢您,李大夫!”文忆知道,此次若非李之秀及时救治,文成只怕是凶多吉少。文忆对她的感激溢于言表,心中打定主意,只等文成康复,定当登门致谢。
“既如此,我有个想法,不知当问不当问?”青落看似不经意的开口,随手拨弄下杯盖,发出一声清脆的瓷器碰击声。
此时此刻,别说一个问题,即便是一百个问题,文忆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救命之恩,当图报,于是颔首。
青落却拧转身子,对着李之秀一眨眼,勾勾嘴角。
当李之秀反应过来,想出口制止,已晚了一步,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

☆、第十二章 意外

文成醒来时,天色已不早。她用力撑着坐起,掀开被子,缓缓下了chuáng。
“这才多大会儿,就快天黑啦?!”感觉才眯了一刻不到。够着地面,站起身,左伸伸手、右歪歪腰,舒缓筋骨。不知怎的,觉着腰酸背痛,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头还有些晕晕的,些许站不稳,文成扶着chuáng柱,闭上眼歇歇,等彻底回过神来。
张望四周,夕阳余光透过薄薄窗纸洒进屋内。文成见不到自己寻的人,叫唤了两声:“阿忆,阿忆……”除了寂静,没有回应。
怕是见我身子不慡,好让我多多休息,她自己忙去了吧。文成猜测:也怪我不争气,小小受点凉,就倒chuáng不起。
“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得赶紧些!”此事非同小可,文成苍白的病容带了点点笑意,穿戴整齐,拖着仍有些虚弱的身体往门外走去……
文忆取了前几天早就订做的新衣,包袱里,鼓鼓囊囊,严严实实。抱了个满怀,匆匆往回赶。
走半路,恰好路过“千植堂”,文忆突然记起李之秀、青落才来九星镇不过几日,迎新的东西估计都来不及准备,便想邀她们明日一起过个新年……
“秀姐姐、青落姐,你们在不?”撩起帘子,文忆对门里唤道。
“是阿忆么?”李之秀、青落听到略微熟悉的声音,放下手中事,双双迎了出来。
迎进来人,李之秀起了些担心:“这天都快黑了,你此时过来……是不是文成的病又复发了?”照理说,按自己开的方子服药,断不会出了差错,文成差不多今晚就能醒过来,好个七七八八。
连着青落面带疑惑,不发一言,关切地望着文忆。
“多谢二位姐姐关心!”文忆看对方替文成紧张,甚是感动:“并非此事,我琢磨着二位姐姐初到九星镇,我们现在既以姐妹相称,若不见外,不如明日一起过个年,可好?”文忆带了些忐忑:或许她们只是一时兴起……
原来,青落昨日见文忆那般重qíng重义,对她的为人品xing很是欣赏,便提议李之秀与她认下文忆为妹子。当然,这是对文忆的说辞。
对于青落,李之秀是了如指掌,可以说,手指动下,便知她要做什么。前面说的是主要理由,但远不止如此。
“你敢说你不是好玩心起?”昨日,替文成诊断过后,走在回医馆的路上,李之秀毫不客气的揭穿青落:“你说你,岁数也不小了,心xing好歹能收点不?”
见着文成女扮男装感兴趣,见着文忆喜欢文成感兴趣,见着文忆喜欢身为女子的文成更是想凑凑热闹,李之秀哪能不清楚她整日瞎琢磨些什么。就连来这九星镇,名义上是厌倦上一个地方,实质上还是想搀和一脚文成与文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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