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法子的。”
第一天上班的两人都感到一定的不适应。回到家里齐齐坐在沙发里不想动。倒不是身体多累，累的是脑子。
“很累？”杨琼转头看沈秋华一副若有所思的神qíng。
“还好吧。有点不适应倒是真的。不过我心里有估计，这点不算什么。”沈秋华的身子一歪，靠进了杨琼的怀里。伸手戳着杨琼的腮帮子道：“放心，再怎么也不会有身死族灭的危险，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
杨琼微微偏头，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在圆润的指尖舔过，调皮中透着暧昧。
沈秋华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想要抽回，却被杨琼吸得更紧。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杨琼才松口。
“今天忙了整整一天，好辛苦啊。”杨琼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沈秋华浅笑，“你要如何？”
“我服侍娘娘沐浴可好？”玩笑的时候，两人也会用到从前的称呼。
沈秋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臂圈住了她的脖子，一切都在不言中。
杨琼美滋滋地抱起她进了浴室。浴缸里的水温度正好，杨琼小心地将她放进浴缸里。那白生生的身子实在太晃眼，晃得杨琼头昏眼花，却愣是舍不得眨眼。
身子得到热水的滋润，沈秋华也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原本蜷缩的身子逐渐舒展，美丽的身子在清澈的水中一览无余。
水位陡然上涨，杨琼也已经脱了衣服坐了进来。沈秋华刚要朝旁边挪动一下身子，却被杨琼拉住。“别动，说了我来服侍你，一切jiāo给我就好。”
沈秋华的眼睛在蒸腾的雾气中晶亮晶亮的。那眸底隐隐透露出的笑意，说明她早已经看出杨琼的真实意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杨琼的眼睛专往不该看的地方看。那目光中透出的意图实在是儿童不宜。
热水被杨琼捧起，落到沈秋华光华细腻的肌肤上。雾气中，沈秋华的肌肤上闪着水光，让她原本就jīng致的面孔更加美艳起来。
杨琼的手圈住了她的纤腰，没有一丝赘ròu的腰肢摸起来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血压狂升。轻柔的吻落到了沈秋华的肩头。一点一点，细细碎碎。
沈秋华微微仰起头，与杨琼鱼水之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都有新的感觉。只能说杨琼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太好了。
借着她抬头的姿势，杨琼伸手托住她的头，准确地吻上了她娇嫩的薄唇。缠绵的吻，纠缠的躯体……浴室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的水声和两人越来越剧烈的呼吸声……
这次洗澡果然如杨琼所说，完全是由她来服侍沈秋华。只是，两人足足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就是沈秋华那样的肌肤都被泡皱了。
最后，筋疲力尽的沈秋华只能由杨琼抱回到chuáng上。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睡着了。
看她这个样子，杨琼忍不住有些自责。但是……想到刚才的香艳，杨琼美得连睫毛都在笑。
沈秋华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就被杨琼摇醒了。
“秋华，喝点粥再睡。”
还没睡醒的沈秋华睁开眼，一脸的不清醒。直愣愣盯着杨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扯着被子咕哝道：“我还要睡。”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杨琼好笑。她可是把这位娘娘养了好久才养成现在这样放松的状态。刚刚穿越那会儿，这位娘娘时刻都保持着妃子的仪态，始终绷着一根弦，让她看着都心疼。
“秋华，吃了再睡，不然睡不安稳的。”杨琼也趴在chuáng上，贴着沈秋华的耳边轻声哄着。
沈秋华皱着眉，一脸地不qíng愿。微微嘟起的小嘴被杨琼毫不犹豫地吻上，而后，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她的手也伸到了被子里面。
沈秋华这下终于清醒了。慌忙伸手推开杨琼。“你这人怎么……”她红着脸小声道：“还不够啊？”
“吃了饭就放你好好睡觉。乖。”杨琼说着起身去盛粥了。
端了一碗银耳百合粥和一小碟拌好的香菇jī丁进来，一口一口喂给沈秋华吃。杨琼自己吃饭是没有这么讲究的。大米粥配碟子咸菜就行了。可是沈秋华从前在皇宫里吃什么、喝什么她是完全知道的。让这位宠妃跟着自己大米粥配咸菜是不是有点nüè待美人的感觉？杨琼真怕天打雷劈啊！
以杨琼的厨艺太复杂的弄不来，试验来试验去发现银耳百合粥比较好做。听起来也不那么寒酸了。
“我又不是生病了，何苦要你来喂？”沈秋华虽然一口一口吃着，却很不习惯。
“我喜欢。”杨琼笑着说。也不知道她是喜欢喂沈秋华喝粥，还是喜欢沈秋华这个人。
“整天把喜欢挂在嘴上，也不知羞。”沈秋华心里欢喜，面上却故意说反话。
“我喜欢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秋华的神色里多少有一些不安，“你我同是女子，如此相恋，终究有违伦常。”
“谁说的？我们相恋怎么就是有违伦常了？谁规定男女相恋就是对的？谁又规定女女相恋就是错的？”杨琼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chuáng头柜上。拉着她的手说：“你出身沈家，受到了最好的教育。你的父亲没有教过你人要为自己而活吗？”
沈秋华摇头。“父亲教我的都是经世济国之道，谋算人心之法。他教我不可有妇人之仁，不可有优柔之心。他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可任xing而为。我的存在，是沈家安天子圣心的手段，是沈家能够左右天子的最后一步棋。”回首前世，沈秋华虽然无恨，却也难免唏嘘。自己是手段，是棋子，如此而已。
杨琼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那些都是前世的事qíng了。咱们不想了，是我不好，不该勾起你这些回忆。”
“杨琼。”沈秋华抓着她的衣襟，却不抬头。“这一世，我真的可以为自己而活吗？”其实她心里还想问一句，“我们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吗？”再聪明的人也有堪不破的qíng劫。在感qíng上，沈秋华一直都很缺乏自信。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这就是杨琼的回答。没有指天誓日的保证，她相信以沈秋华的理智，只会相信她做到的事，而不是那些口头的保证。
“嗯。”
正式开学前的一周时间里，沈秋华和杨琼两人都在迅速适应着学校的生活。而学校的众人看到沈秋华上jiāo的教学计划后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是你写的字？”美术组的顾老师看着沈秋华的字惊讶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秋华点头。
“练过书法吧？看这功力，没十几二十年可达不到这样的水平。沈老师真是人才啊！”顾老师的眼睛里刷刷直冒光。
李主任听着直乐。“小沈，顾老师可是市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她说完又转头对顾老师说：“我说老顾，你要是看中这字了，就把小沈拉进你那个书法协会去呗。我可跟你说，小沈这样的人才，你不早下手可就没了。”
顾老师也是个办事的人，虽然明白李主任是在开玩笑，可是这字却不是开玩笑。“小沈，会写毛笔字吗？”
沈秋华继续点头。来这里快一周了，她也就摸清了这个学校里的人说话的风格，都很喜欢开玩笑，有事没事闲扯几句。
“来来来，你跟我来，快让我看看你的毛笔字。”顾老师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已经朝门口走去。
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沈秋华诧异地看了一眼李主任，李主任笑道：“你快去吧，要不老顾今天都没心思gān活了。”
沈秋华也笑了笑，出门正看见同样来jiāo教学计划的杨琼。听说她要去美术组写字，杨琼自然要跟去。送了计划进屋就立刻蹿出来了。
到了美术组，就看见到处都是画，还有画纸、画笔、颜料等东西随意地摆放着。
“我这里乱，你们俩别介意啊。”顾老师在自己工作的大桌子上收拾了一下，清理出一块不小的地方，铺上宣纸，问：“小沈用什么笔？你自己挑。”
沈秋华看了看笔筒里的毛笔，自然比不上自己前世用到的。但是总比杨琼在文具店里给她买的qiáng。
☆、第7章 榜样
沈秋华随手挑了一支láng毫，扭头就看见顾老师已经在研磨了。她有意无意地看了杨琼一眼，杨琼已经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了。
她在文具店里买的毛笔，沈秋华一上手就摇头说这笔不是写字用的。再看她买的墨，是现成的墨汁……墨汁……汁……
沈秋华看到墨汁后的表qíng……杨琼觉得她没翻脸真是好涵养。
沈秋华提笔蘸饱了墨汁，也不多想，刷刷点点就在宣纸上写下四个大字——教学计划。
杨琼忍忍忍，忍得脸部肌ròu都要抽筋了。她发誓如果写字的人不是沈秋华，她这会儿肯定眼泪都笑出来了。
顾老师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脸部表qíng也是说不出的扭曲。他是行家，一眼就看出这字的水平绝对惊人。但是这字的内容实在是……见所未见。
“果然是好字！”顾老师岁数大了，到底是稳重的，果断忽视了字的内容。“小沈，有没有兴趣加入书法协会？”
沈秋华想了想，“会有上好的文房四宝用吗？”
“这当然没问题！”顾老师打包票。他这里用的都是一些中档质量的。真正题字赠人的时候，自然还有一套好的文房四宝用。
“那好，我同意加入。”沈秋华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很认真。
“好嘞！我这就打电话，回头有消息我通知你。呃，你能不能给我一副你的作品。”顾老师说要打电话的时候看见那“教学计划”，觉得用这个当作品实在是……
“现在写可以吗？”
“行。”顾老师指着墙边的柜子道：“那边有纸，你们自己拿，我出去打电话。”说着出了办公室。
拿纸这活杨琼责无旁贷。这活她在古代也是gān惯的，这时做起来一点不显生疏。她迅速铺好纸，又开始研磨。沈秋华甚至有了一瞬间的错觉，仿佛她们又回到了珑华宫，她写字，杨琼研磨，就这样可以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写什么好呢？”甩掉乱七八糟想法的她问杨琼。
“秋华你的字是女子少见的大气，应该写一首豪放一些的诗词。”杨琼古代走一遭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沈秋华点头，略一沉思，已经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七绝。
“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
“父亲昔年常说谢安石为人聪慧机敏，懂得失，知进退，所以才能保住陈郡谢氏盛宠不衰。他说谢安石是看懂了朝廷、看懂了君王，所以父亲以其为榜样，及时抽身退隐，这才能保得住沈家一门。”正是因为沈老爷子对于谢安的推崇，她才会在此时立刻想起了李白的这首《永王东巡歌》之一。
“我只记得谢安有个侄女是有名的才女。”杨琼多少还是知道谢安的。
“咏絮才女谢道韫。虽然所配非人，却能一生保持家风不堕。”沈秋华的嘴角弯起，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父亲既然如此推崇谢安，又怎么会不向她介绍谢道韫？沈秋华虽然并非以谢道韫为榜样，却也感叹其坚忍聪慧、豁达通透，并在幼年就立志绝不输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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