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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三者GL_九九和【完结】(28)


  我摇摇头,心道祁牺也就在骂人的时候能妙语连珠了,泡了杯牛奶可可给她,“你说完了吗?”
  祁牺眯了眯眼,“你亲我一下我就说完了。”
  我贴上去亲了下她嘴角,“你说完了啊,再嘚嘚,再嘚嘚我只好去睡沙发了。”
  祁牺抓了我塞进被窝里,笑,“不嘚嘚了,快暖chuáng。”
  我无语,心想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幼稚,我怎么就栽在她这了。
  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忽然,我心头一动,不知道祁牺和燕思南睡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呢,燕思南会不会也觉得祁牺幼稚呢?
  这些问题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吧,我自嘲一笑,合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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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我去上班,一进门鱼仔就扑上来告诉我肖雪芜辞职了。
  果然那天她还是看见我们了。
  也好,省了尴尬。
  我拍拍鱼仔肩膀,知道他挺喜欢肖雪芜,人走了他肯定伤心,就安慰他,“没事,有缘再见嘛。咱们现在又缺人了啊,看来这几天我有的忙了。
  “老板,这是雪芜姐姐的辞职信。”小雨穿着围裙小跑着过来,递给我一张雪白的白鸽印花信封。
  “知道了,你去忙。”
  接过信封,我走进工作间关上门坐在角落里,窗外鱼仔在抹桌子,小雨在给一对qíng侣泡奶茶,没有人注意我。
  我手里捏着信封,在雪白的纸面来回摩挲,打开信封,本以为会是几张写满字的信纸,没想到是一封邀请函。
  卡片上的字迹我认得,它的主人前几个月才给我写过小诗。
  “尊敬的乔仙予小姐,我将于3月12日在V.R皇家酒店以个人名义举办舞宴,希望您能前来参加。我相信仙子的魔法会让荒芜的阿斯塔开出鲜艳的玫瑰,美丽的仙子,我在期待你的到来。——Asta.”
  我合上卡片靠在胸前,胸中一口气提上来却来不及喘息,如鲠在喉。
  下雪的世界,Asta一定要在那里吗?Asta在的地方,一定要荒芜吗?
  我还是不懂肖雪芜,不,或许以后再也没有肖雪芜了,有的只是Asta。

  ☆仙儿的晚礼服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这些天走在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窥视我,我怀疑被人跟踪了,可一想我又没有什么值得跟踪的价值,估计是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太劳神,整出神经衰弱了。
  肖雪芜走了,我的摇钱树没了,来一个客人就问我一句,“你们那个混血美女呢?”我老实回答,“辞职了。”客人听了都会很惋惜地叹气,“以后都见不到了啊,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我气瘪瘪地瘫在吧台上,可惜啊,我的摇钱树啊。
  “你想那个女人?”
  祁牺突然推开门进来,吓得我一个激灵坐起来,眼睛睁得圆圆的,希望看起来更无辜一点。
  “没有。”我一个劲摇头。我傻啊,她把肖雪芜当成死对头,我要说想她我还有命吗?
  祁牺走到吧台前,瞪我一眼,“那你想谁啊?”
  我脸上堆满狗腿的笑缠上她,“想我主人啊,汪汪。”
  她推了推我,看向一边,“你主人谁啊。”
  我猥琐地扫了眼周围,嗯,没人注意,我黏上去吻了下她嘴唇又急慌慌推开,“祁牺啊。”
  瞧这傻帽,眼睛都笑没了,我就知道她这种自我好感爆棚、唯我独尊的人对我这种伏低做小的讨好行为很是受用,搂着我手在我腰上乱摸,好在女生(我这个年纪还是女生吧,算吧?)之间搂搂抱抱也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我也就由着她去了。
  祁牺估计是高兴过头了,抱着我推搡到墙上圈住,凑上来就想咬我嘴皮子,这还有客人在呢,闹一小下就行了,哪能一直这样,我一巴掌拍她脸上把她推开,小声道,“这还在外面呢,回家随便你亲。”
  她勾勾嘴角,眼里放光,“你说的。”
  “嗯。”我哪次不是被你欺负。
  她对我的态度满意极了,压榨我的目的达到就闪一边去玩,这看看,那看看,再就是跟鱼仔小雨他们疯。
  肖雪芜走了我还没找着合适的人来帮忙,店里有点忙,祁牺有空会来帮我站站吧台,但更多的时候我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做了什么的。有时晚上她回来的很晚,只要她不在身边我就会睡得很浅,她一进门我就能听见,我安静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她进卧室会坐到我旁边摸摸我的头,我更希望她给我一个吻,可她从来没有。事实上她也很少主动吻我,只是常常逗我玩,或者叫我主动亲她。有时深夜里她会掀开被子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静默地看着外面,一站就是很久,而我就在并不暖和的被窝里闭着眼蜷缩着。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敢说。
  看着祁牺眉飞色舞地跟鱼仔讲混混大战小警察的故事,我决定不告诉肖雪芜给我舞宴邀请函的事。如果告诉她,她可能不会让我去,她那么讨厌肖雪芜,这些天一定没少想法子找肖雪芜的麻烦,琢磨对付肖雪芜的方案。我想单独去找肖雪芜,问她一些事qíng,看她念不念昔日的旧qíng,跟我解释一些事qíng,还有就是,我希望她来中国的目的不是为难祁家,不是为难祁牺。
  就在我在小莉和兰兰的联合摧残下折损了大半条命,大出血买好参加舞宴的晚礼服后,一天晚上我正发愁是水晶吊坠好,还是银项链好的时候,祁牺走到我身后抱住我,顺顺我的头发,说,“12号有个舞会,Lumikki请了很多人,说是总裁第一次向公众露面举办宴会,实际上是为了物色发展合作商。Lumikki那边来人给我送了请柬,可以带一个伴儿,你跟我去吧。”
  我手微微抖了抖,可以带一个伴儿,为什么是我,不是燕思南?出席这种宴会,她怎么会带上我这种毫无用处的平民?她选择我跟她在一起,我是不是可以自大地以为,她心里是有我的?哪怕我知道一切只是我的臆想,这一刻我还是美滋滋的。至少她想过选择我。
  “不会很危险吧?刚到那没多久你就走了,又端把枪进来突突突?不去。”我最后选了一条单调的纯银项链,把它收好装在盒子里。
  祁牺揉揉我的头,“乖,没事,就去喝喝酒,吃吃东西,跳跳舞什么的。”
  我笑,“我也不会跳舞。”
  “嗯……”祁牺坐在我边上,捏捏我的脸,“那就去呀,我教你。”
  我昂起下巴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转着眼珠子,勉为其难地答应道,“那——好吧!”
  祁牺笑着抱抱我,“真乖。”
  “嘿嘿,我很乖吧。”
  “乖。我给你准备条裙子。”她起身要去开电脑。
  “祁牺,”我拉住她手,她回过头,嘴角还有残余的笑,“我毕业舞会买过一套很贵的晚礼服,可惜那次没有人请我跳舞,那裙子没派上用场,这次去宴会让我穿那个吧,死贵死贵的,不好好穿出去遛遛我心疼。”
  对不起,祁牺,我对你说了谎。
  那套晚礼服真的很贵,可我毕业的时候根本没有舞会,裙子是我前几天跟小莉和兰兰去私家定制店定的,预付了三成,再过五天就可以去取了。
  “很贵?有多贵?”她在电脑桌边坐下,语气轻飘飘的,她八成在想我这种糙根儿嘴里的“死贵”能有多贵,我这种俗人挑中的裙子能有多上得了台面。
  如果我是燕思南,她会这样问吗?燕思南有自己的事业,有资产,她是设计师,她可以为任何一场宴席亲手剪裁最适合自己的礼服,可以是绣着梅花的高叉旗袍,可以是衣带飘扬的低胸唐装,不论哪样,都昭示着它们主人的兰心蕙质。
  而我……
  “反正特别贵,”我学着菜青虫爬叶子的样子扭过去,钻进她怀里,朝她的下巴chuī气,“我就穿那个,不然我就不去!”
  祁牺捏我鼻子,我挥爪子去挠她,她抓住我手,“什么衣服啊,拿来我看看。”
  我沉沉眸子,“现在还看不到,到时候穿给你看。”
  祁牺沉默了,我急忙凑上去问她嘴角,“好不好,好不好?到时候你嫌我丑,我就躲到犄角旮旯里,你就看不到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搂住我背,“一件衣服而已,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只是想让你用更好的。”
  我心头一哽,默默把头埋进她怀里,她收紧手臂圈住我,我瓮声瓮气道,“祁牺,我有没有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她一怔,痴痴地笑,“你觉得我好闻了?以前一直是我说你闻着舒服吧?”
  “嗯……”我鼻子里轻轻吸着气,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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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我去取了裙子,划卡的时候我闭着眼让小莉拉着我手去对的划卡机,另一边兰兰还抱着我手臂,“你就算赖账也没用,裙子都做好了!”
  我的心在滴血,虽然我很Low地选的最低价的设计要求,可是五位数的钱说没有就没有了,存了七年的小金库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命案都还能见血呢,高消费整个就杀人不眨眼!
  小莉推我,“嚎个屁啊,宴会上钓个钻石王老五什么都回来了,快滚进去试试,看有什么不对的还能改。”
  “……”
  进了更衣室,我研究了一会拉链才战战兢兢换衣服,套进去一点理一下裙摆,生怕一用力,欻拉一下给扯破了……(窘,我以前还真扯破过一条裙子,四十八块促销价,呵呵,呵呵呵……)
  换好走出去,小莉看我舌头都直了,我白她一眼,“傻啦?”
  小莉没鸟我,去拉兰兰,“兰砸你看,仙儿不?”
  兰兰咬着食指盯我,头一点,“仙儿!”
  “嗤,仙儿你|妹啊!仙姐本来就……仙儿……啊……”
  我慢慢转过身,看着试衣镜里的自己,傻了。
  这是我吗?
  我本就白皙的肌肤被雪白的丝绸裹起,两臂悬着在肩头、肘弯和手腕用孔雀绿猫眼石缀合的白纱,腰间一条纯墨暗纹细佩带,左侧垂下细软的孔雀翎,整个裙摆剪裁成裂云似的不规则状,走路带起风来边如云飞在空,十分飘逸。
  “仙儿,你得戴根脚链子。”兰兰过来抱住我的肩。
  “哦。”我讷讷点头。
  “你那天走之前call我,我给你化妆,就你那化妆技术。”小莉抱着手臂挤兑我。
  这下我炸毛了,我技术怎么了,“gān嘛啊你这是,不就去次宴会吗?”
  小莉怒,“你说你去gān嘛?”
  我挺胸抬头,“吃饭!”
  小莉食指一戳我眉心,“猪!记住,你是去钓钻石王老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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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啥呢?”
  “钻石王老五。”
  我不假思索道,正专心观察着这个大厅的结构,好像刚才那盆富贵竹旁有楼梯可以上去,不知道肖雪芜是不是在上面,我是跟着祁牺进来的,没有出示肖雪芜专门给我的邀请函,她大概不知道我已经来了,如果她不主动来找我,我要见她可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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