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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途占卜室GL_29秒【完结】(16)


既然对彼此都没有影响,那还纠结个什么劲儿?
钟离然无奈地笑起来:“你真是混娱乐圈的?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工作室的人已经在处理了,放心,会把你摘gān净的。”
子桑好无所谓的样子,意思很明显:gān不gān净对于一个永远的配角来说,有什么关系?
钟离然看着被白雪覆盖的屋顶,突然开口:“也别自bào自弃得太早。路还长得很,这个圈子啊,不一定谁走在前边领头。”
子桑心脏“咚”,声音扩大了无数倍,在脑内盘旋。
钟离然接了一句:“现在是我。”
子桑:“……”
不现能死吗?
子桑转身,踩着cháo湿的的青砖地板,简直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手机响起来,子桑无视机身上的裂痕,接通电话。桑芸清的声音小小的,底气不足,带着谨慎和试探。她一般肯把嗓门降低的时候,就是犯大事儿了——比如花八万块钱去买了一块儿高僧开过光的石头。
“宝贝儿啊,你在哪儿呢?”
子桑:“升天路上。”
桑芸清:“能不能等会儿再升,先回人间一趟?”
子桑没出声。
桑芸清的声音更小了:“我钥匙丢了,跟你爸爸在家门口站着呢,你来给我们开一下门好吗?”
子桑还是没回应。
桑芸清就慌了,张皇失措地解释起来:“哎呀你也知道,外边这么冷,你爸爸他身体不好,受不得寒的。”
子桑往旁边走了两步,钟离然很敏锐地察觉出她的回避意味,也转身到另一侧,摸出手机打电话。
子桑回头看一眼钟离然的背影,才开口:“你每个月的生活费谁给的?”
“你……”
“水电费网费暖气费,日常开销,包括你的衣服包包鞋子美容卡,是谁掏钱?”
“你……”
“桑云舒每年两次画展,是谁出钱办的?”
“你……”
“看来清楚得很嘛!”
桑芸清低低地叫了一声:“淑……”
子桑凌厉地打断她:“别叫我——你这么清楚,还合着别人来骗我?你是打算从他那里领钱了吧!?”
眼看被拆穿了,桑芸清小声地辩解起来:“那不是别人,是你爷爷……”
子桑咄咄bī人:“是谁?”
桑芸清:“……你外公……你也不能怪我呀!你看这次出这么大事儿,姚家肯定着急了!”
子桑气笑了:“多大事儿?我是卖|yín了还是贩|毒了?”
桑芸清也生气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听筒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是桑云舒。他确实不能见风,容易发哮喘。
子桑听着桑芸清在那边又是担心又是安抚,切断电话,恶狠狠地自己骂道:“我也没有十八岁就跟人家私奔生孩子!”
那边钟离然最后说一句:“今天的事儿你就当不知道,没人来找过我,出去别说。”
钟离然看子桑攥着手机,一张素净的脸色阵阵青白,走过去搭上她的肩。
“哟!向来你毒舌别人,还没见谁能把你气成这样。”
子桑晃了下肩,躲开她的手臂。
钟离然眉眼含笑:“得了,我又没招惹你,连带责任也得有的连——车在前边,送你回家挂水。”

  ☆、第21章

“送你回家挂水。”
子桑挑着一双凤眼,面无表qíng的时候就显得分外凌厉无qíng。
钟离然在这种注视下依旧淡定,还能慢慢眨着眼,把眼波流转勾魂多qíng的那一套做得标准完美。
子桑深呼吸:“你是闲得蛋疼还是有钱烧得慌油票没地方用?你实在jīng力旺盛就去找个山区支教,教人自拍也行,或者拿钱去盖希望小学!”
桑芸清是子桑的板块碰撞,结局要么是地震,要么是火山。钟离然撞上余波未消,一腔热心,要承受子桑劈头盖脸的责难。
钟离然在意的其实是……
“我还以为你骂人从来不用脏字——但其实你用这样的词是很不合适的,毕竟我是女人,生理结构来说——”
子桑的手机又响起来。
子桑烦躁地看一眼来电显示,隐忍着接了起来。
“又gān嘛?——那你们在外边冻着吧!发哮喘?医院用来表演制服play的?——呵呵我去给你付医药费?你身边的那群人是用来看的?细腰长腿很好看?——我可以帮你拟一个帖子,公务人员糙菅人命,目睹群众发病无动于衷致人死亡——我不会管的!”
子桑愤恨地挂断电话。
钟离然提醒:“要是哮喘,那可是真会要命的。”
“我比你清楚!”
子桑转身就走,钟离然跟上,碎碎念道:“小时候见过一次哮喘发作,也就是十分钟吧,人就断气了。他家人赶到的时候人都凉了。诶你说,这最后一面——”
“闭嘴!”
钟离然很配合地闭嘴。
子桑气得白皙的脸都泛出红,胸膛有些起伏,完全没有吐槽别人时的淡定。她就这么一个软肋,恰好被钟离然看到。
子桑盯着钟离然:“你倒是说说,你见着谁十分钟就凉了?”
钟离然:“……”
子桑呵呵一笑:“天后从小想象力就这么丰富,你家柜子里是不是还藏有你妈看不到的小朋友?”
钟离然跟着笑:“我这不是劝你呢吗!初衷是好的,目的也是好的,过程不用在意。”
子桑:“那你倒是说说,你什么初衷什么目的?”
钟离然:“圣母心泛滥,想光芒普照大地。”
子桑:“那劳烦你去拯救一下大山深处没鞋子穿的留守儿童。”
钟离然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对留守儿童这么执着?世上需要拯救的人多了去了,孤寡老人、先心、失明、失聪、失足……”
子桑被某个词刺得眉角抽了抽,一腔怒火都变成了怨懑,打在棉花上似的,软绵无力。
子桑叹口气,算了,失足少女都成了人|妻、人母了,蠢了这么多年,还能指望她突然争出一口气?自己拿她没办法,姚家那群人……又何尝不是她的软肋?
子桑闷闷地往前走,钟离然凑上来:“送你回家还是去医院?”
子桑没理,但到底没再说过分的话——cha科打诨扰乱别人qíng绪的家伙,你说她到底是好还是坏?
出了千影基地,子桑拦了辆的车,在附近的快捷酒店门口下车。等子桑到前台去办入住登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包没了——
下车的时候还是神思恍惚的,满脑子的“十分钟”、“最后一面”,竟然把包落在车座上忘记拿下来了。
子桑捂脸,我的全部家当可都在里边了……为了防止桑芸清夫妻偷偷取钱,她一直是把□□、存折、信用卡随身携带的。她的背包是她的命根子,现在命都丢了。
前台疑惑地叫了一声:“小姐?”
子桑缓缓呼出一口长气:“用用你们电话,报警。”
前台吓了一跳,什么事儿啊一上来就要报警,这么慢悠悠的口气,听起来渗人!
子桑:“我包丢了。包里有三千万现金。”
前台:“……三千万得用多大的包装?”
子桑坐在快捷酒店大厅里等警察的时候,玻璃门被推开,钟离然裹着一身寒气进来,一转头就看到沉默的子桑。
钟离然把包丢过去,砸得子桑一个愣神,一声低呼闷在嗓子里,愣是没爆出来。
这种时候还能憋得住,换别的姑娘早尖叫了。
钟离然无奈地笑笑:“看看包里东西少没有。”
子桑拿出钱包看了看,卡都在,现金也没少,藏在钱包里的那枚戒指也没丢。但是身份证不在——
钟离然转身,把子桑的身份证递给前台,从自己钱夹里掏出卡刷了,拿到房卡之后才走到子桑身边,鞋尖踢踢她的小腿:“上去。”
钟离然这是找回了自己的命根子,好像没有跟她作对的道理——子桑想出来这样一个理由,于是很配合地跟着走了。
刷了房卡,进了房间,钟离然在单人chuáng上坐下,一回头,看子桑还抱着她的包,面色平静,手指骨节的青白bào露些什么。
钟离然打趣道::“平时挺机灵的姑娘,怎么为了逃个车费,连包都不要了?”
子桑走的时候qíng绪不好。这姑娘再qiáng势也只有二十来岁,走出校门不过一年光景,现在发着烧,跟爸妈吵架,连家都不能回。钟离然有点不放心,就开车跟了上去。
出租车在酒店门前停下,钟离然一眼就看到她失魂落魄地下车,是空着手的——她一直背着那个黑色的双肩包没了。
人在酒店跑不了,出租车可不一定了。钟离然犹豫了两秒,火也没熄,直接追了上去。路上她打了几个电话请jiāo警大队帮忙拦截,才把那辆车给堵住。
回到酒店,推门看到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人,钟离然心底突然有点不是味儿。
包丢了就丢了,身外之物而已。人心冷了可就再也暖不起来了。
子桑没说话,懒得开口的样子。钟离然也没说什么,带上门出去。
没多久,有人敲门。子桑昏昏沉沉都快睡着了,烦躁地过去开门,拉开门fèng:“不捏脚不捶背不按摩,不需要特殊服务。”
钟离然:“护士paly要不要?”
子桑:“……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们剧组空到这种程度了?”
钟离然晃晃手里的袋子:“表演特技,不加特效。”
特技其实是……扎针。
钟离然去医院把子桑的液体领了出来,买了输液管和棉棒,准备亲自动手给子桑扎针。
子桑浑身僵硬地躺在chuáng上:“你行不行啊!?”
钟离然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努力让血管更清晰一些:“理论知识很丰富,实践经验稍微欠缺。”
子桑收回手:“我还不如直接喝了。”
钟离然把她拽回来:“我真会,你信我。”
子桑不忍心看自己即将遭受□□的手,转过头。
钟离然握着子桑的拳头,拇指揉搓了半天。热意在皮肤间之间摩擦处渐渐升起,看不到,感觉就更敏锐。
子桑整个人都有点发热。
酒jīng棉球消毒,针头刺进皮肤,手腕处的橡胶带被松开,输液管饶了一圈,医用胶布贴上来,代替了钟离然的拇指。
然后两个人彻底分开。
钟离然调好滴速,得意洋洋地自夸:“我就你要信我吧!”
子桑心头松下来,困倦竟然一瞬间袭来。
只是扎个针而已……有这么累人?
钟离然开了一瓶矿泉水,把水倒掉,灌上热水,放在输液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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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安安稳稳地躺着看她忙活,问道:“你怎么会扎针?”
钟离然头也不抬:“我以前是卫校毕业,后来转行当演员的。”
子桑:“……我蓝翔汽修的。”谁不知道钟离天后表演专业念到硕士研究生,还差点去读博士。
钟离然放好热水瓶,直起身子,笑道:“我以前演过护士,就学会扎针了。”
哦对,钟离天后接一部片子学一种技能,这也是圈粉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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