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考试。”
自从上次给容姒还了债，容姒总算不“嗯”“嗯”地敷衍她了，心qíng好的时候，比如现在，还会告诉她她去gān什么。又看了一眼时间，程锦之忙咽下口里的粥。“你要迟到了。”
“迟一会没事。”
“迟半小时，就不让进了。”
“嗯，你把粥喝完。”
容姒的语气仍然非常平静。
程锦之捧着容姒的手捧着碗，把最后一点粥，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她喉咙本来就不大，嘴巴鼓鼓囊囊地。“考试加油喔。”
“嗯。”容姒不慌不忙地抽出了纸巾，给程锦之揩拭嘴角。“你今天在家温习，晚上我回来给你做晚饭。”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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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之说道：“你快去考试吧，别耽误了时间。”这容姒不慌不忙的，搞得程锦之觉得自己比她还急。容姒上车的时候，程锦之还站在窗口给她挥了挥手，然而容姒的反应还是像平时那样“冷淡”，只是看了她一眼，算是招呼了。
难得休息一天，程锦之靠在了软软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看没一会，又睡着了。睡到中午，阿威敲门叫自己下来吃午饭。
即便容姒不在家，也会嘱咐家里的厨师给她做饭，生怕她落了哪一顿。
“诶？这菜好像……越来越合我口胃了？”程锦之吃了一口，感觉和以前的味蕾体验不一样，好像更jīng进了。
“这道菜啊。”阿威看了看本子。“嗯嗯这条鱼是容小姐特地去买的，早市，非常鲜嫩。”
“您平时不在家不知道，容小姐每次做饭，都让厨师们在旁边看着。让他们调整。”
“她这么闲？”
“谁叫您不在家呀。”
“……阿威，你现在也学坏了，跟着dc一起调侃我了是吧？”程锦之挑了挑眼角，放下了筷子。
“不敢不敢。”阿威连忙双手合十了。“叫我话多，老板您吃着，我在外边候着，有事您叫我。”
程锦之给自己舀了满满的一碗鱼汤，喝了半碗又觉得不对劲。她想起了容姒的喜好，妈个叽！容姒是不是拿她当猪在养！？
第二天程锦之去上课，上课铃一响，苟羽和夏柚便靠了过来。夏柚靠过来，对程锦之还有点“动手动脚”，语气颇为暧昧。“身子好些了吗？”
“别乱摸。”程锦之拍开了夏柚的手。
夏柚眨了眨眼睛，“无辜”地摸着自己的手背。“我摸不了，谁摸得了呀？”
“藏獒呀。”苟羽当着夏柚的捧哏，挤眉弄眼地说道：“夏柚你小心点，藏獒最‘护食’了。”
“你们俩要死了是吧？”程锦之翻了一个白眼。
“藏獒昨天给你请假，我们可都知道了。啧啧年轻人，要节制。”
“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怪失落的。”程锦之说道。
程锦之的这句话虽然是开玩笑，但说出来以后，她还真有点小失落了。昨天她醉成那样，容姒都没趁她个危，看来容姒对她是真的不感兴趣。
苟羽和夏柚相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夏柚开口。“你和容姒多长时间没这样那样了？”
“二十多年吧。”程锦之说道。
确实是二十多年了，后来她和容姒又没有什么jiāo集，更别说jiāo配了。
“是有挺久了。”夏柚点了点头，以为程锦之在开玩笑。“那她对你有想法吗？”
“你怎么不问我对她有没有想法？”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夏柚“惊恐”地瞪着眼睛，上下扫了程锦之一眼。“你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作者有话要说： 藏獒：小嘴鼓鼓囊囊的宝贝好可爱，可我的人设不能崩，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想给她擦嘴碰碰她的嘴……
藏獒：站在窗口挥小手的宝贝好可爱，可我的人设不能崩，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想叫她中午多吃点，晚上好有力气……
藏獒：好想正面侧面后面上我的小可爱，然而……（盯写手）
写手：……富qiáng民主和谐
第38章 你好烦
“明显吗？”
“你先把你快要溢出来雌xing荷尔蒙收一收。”夏柚说道。
程锦之也伪作吸了吸口水。“你网恋进展得顺利吗？”
“都说了不是网恋！”说完，夏柚又拿出手机。“你这么一说, 我有一分钟没看手机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复我。”
接而, 夏柚又哭丧着脸。“从昨晚, 她说她上飞机了，就再也没有给我回消息。”
“夏柚, 看开点。”苟羽探头说道, 手臂jiāo叉在胸前画了一把叉：“网恋是什么？对方‘掉线’就意味着分手。”
“我觉得我要往坏的方面想了。”夏柚捂着双眼，又把手机丢给程锦之。“锦之, 你帮我看看申城的航班，是不是有飞机失事的新闻。”
“脑dòng别这么大, 说不定只是简单的分手。”
“唉，你说我真是恋爱中的女人。”夏柚说道：“我连出门被飞机撞的理由都替她想好了，可她就是不回我消息。”
“夏柚，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苟羽“不忍心”地说道。
“你以为我会接你的梗, 做梦。”夏柚拿出了书, 转头又看着程锦之。“你还没说, 容姒对你有没有想法。”
“别嘛。”苟羽赶紧勾着夏柚的肩头。“我是说，如果你急于脱处的话，其实我……可以给挑点‘小巧’的‘佩饰’……”
夏柚手心拍在苟羽的脑门，把她从自己的肩头摁走了。“你要是把这话和天后说，天后也不会介意给你来点‘小巧’的‘佩饰’。”
提到天后，苟羽有点哆嗦了，她捂着自己的jú花还有点左顾右盼。
“我觉得容姒对你挺好的。”夏柚又抱着程锦之的手臂。
“我有钱嘛。”
“你这话，我怎么听出了那么一点自豪。”
“说实话，像程锦之这种长相不赖还身价不俗，关键是还有点傻的金主。”苟羽说道：“是谁都要供着捧着。”
“夏柚，现实一点，别什么都往感qíng扯。”苟羽说道：“要我家破产，我也遇上程锦之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地主……嘶……”
“你怎么样呀？”程锦之面带微笑，掐起了苟羽的脸皮。“不用等你破产了，老娘现在就宰了你。”
程锦之现在心底里有个隐隐约约的痛脚，就是容姒是为了钱委身给她的，她对自己好，都是因为自己有钱。包括昨天她给自己买的鱼，做的饭，都是因为她有钱。
“你怎么了？”
“你这是关心我的心qíng吗？”红灯停了车，程锦之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容姒。
容姒看着她，没有说话，神qíng也没有变化。她慢慢地靠近了程锦之，程锦之承认自己咽了咽喉咙，不会吧……这可是在大街上……大庭广众众目……
“咔嗒”一声，让程锦之有些转不过弯。
“你忘记系安全带了。”容姒说道：“我看了你很久。”
“……”还好这不是电影电视剧，不会把主角蠢到家的心理独白“绘声绘色”地念出来。被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刚才的心思，她都会恨不得马上挖个地dòng把自己埋起来，重生不管了，让她先埋个五十年。
程锦之有些羞恼，还有些烦躁。她扭过了头，“专心致志”地看着跳闪的红灯数字。
容姒却没有收回目光，下颌骨轻轻动了动，似乎在笑。
再上两节课，程锦之的课程也结课了。结课的第三天就是考试，所以从现在开始，也要正儿八经地复习了。湛蓝色的游泳池，程锦之从水池里钻了出来，她取掉了自己的泳镜，刚一上岸，便被容姒用宽大的浴巾包裹住了。容姒用浴巾轻轻揉着程锦之的长发。“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程锦之看了一眼自己躺椅上的专业书，吐了吐舌头。“好。”
刚才在书房看没两段，程锦之便拿着书跑了下来。和容姒说是到下边纳凉，chuī自然风看书。又看没两页，开始在游泳池边玩水了。
程锦之出来的时候，桌上放了一杯水，有点温，喝下去还有一点点咸。估计是容姒放了点盐。程锦之抿了一口，见容姒坐在沙发上看书，便朝她走了过去。容姒已经把她放在躺椅上的专业书拿回来了，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
“过来。”容姒拿了程锦之脖颈上的白毛巾，轻轻地擦着程锦之的头发。“怎么没chuī？”
“夏天嘛，想自然gān。”
容姒放了手边的书，开始专心致志地帮程锦之擦头发。程锦之拿起了桌子上的专业书，顺着书签打开了自己看到的页码。书签应该是qiáng迫症容姒的，容姒帮她夹好了页码。像她，一般看到哪里，有什么事了就把翻开的书倒扣，或者在页脚折一下。程锦之又看了看书签，书签非常好看，上面还勾着清新淡雅的水墨画。细细的闻，还有墨香味，是上好的老墨。
程锦之的书房里有几套笔墨纸砚，是她母亲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你画的吗？”程锦之翻转着手里的书签。
“嗯。”
“容姒，你怎么这么闲？”
“你晚上没回来，我夜里也做不了什么事qíng。”
“……你还是蛮有qíng趣的嘛。”程锦之又闻了闻。“好香啊，我之前写的时候，没这么香。”
“你的墨是好墨，我用着太làng费，自己买了一锭。”
“没事，我用也是làng费。”程锦之翻开了书。“你想用什么东西，就用吧。”
“你还有几门考试？”程锦之又问道。
“三门。”
“那也快了，你暑假有什么安排？”程锦之说道。“去莫斯科吗？”
“去过了。”容姒说道：“暑假我想留在这里，做功课，兼职。”
程锦之想了半天，又说道：“其实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就是有点别扭，你让我一个人别扭，别扭够了我就不会怎么样了。你想接戏，尽管接就是。”
上次容姒接了《江山美人》，程锦之就表现出了不快。她怕容姒心里还惦记着。
“嗯。”
“……你就不用客套一下？”说点什么你不高兴我就不接了，她又不会真让容姒不接戏。她还指望容姒还她两千万。
“以后我接的戏，都会给你看。”容姒说道。
“你就不怕我看着不错，抢你的？”说完，程锦之又觉得不对。她抬头看着容姒。“你是让我当你的经纪人吗？”
之前容姒还说什么，什么微博留言都可以去找程小姐。
“你雇得起我吗？”你还欠我钱呢。程锦之说道。
“先欠着。”
人生赢家的人设也太霸道了。
“反正欠多欠少，都是欠是吧？”程锦之撇了撇嘴。“我才不当冤大头，你不加入我公司，休想我给你做什么参谋。”
考完试，程锦之一身轻松了。苟羽看上去jīng神不好，在考场里好几次被考官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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