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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这么高调。便和团队说了几句话。很快，容湛便出了刻字室。“姒儿……”程锦之说道：“你要不要……”
“不用。”容姒知道程锦之想说什么，她低着头看着程锦之。“要说的话，我都说了。”
“我感觉你们是因为我……”
“他只是没有适应过来。”听上去是宽慰程锦之的话，又像宽慰她自己。
“那好吧。”程锦之说道。
看着容姒，程锦之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要和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
“闷葫芦。”程锦之又揪了一下容姒的耳朵。每次都说知道了，每次还是憋在心里。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样的毛病改掉。想起容姒的闷，程锦之又想起台上的事qíng。“姒儿，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程锦之这么一说，容姒的脸上有点羞红了。她看了看四周。“这还在外面。”
“没人看我们。”程锦之说道：“姒儿，你不会很早就喜欢我了吧？”
“我不清楚这个，你别问我了。”容姒的话有些囫囵了。她一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qíng。
“嗯？”
“两人以上的地方，叫公众场合。”容姒说道。
程锦之眨了眨眼睛。“你是要回去，和我慢慢说吗？”
程锦之的话含在喉咙里，说“慢慢说”的时候还暧昧地咬了咬下唇。
看程锦之这样，容姒的脸更加有些羞红了。程锦之老是做点这样的小举动，等自己有反应，她又马上求饶。她大概是脸皮太薄了，程锦之也爱逗她这一点。容姒也不答程锦之，只是侧了一下脸。她还是不答程锦之了，要不然对方会越说越来劲，特别是在这种她拿对方没办法的场合。
很快，便排到了程锦之。不出半小时，程锦之便拿回了玉兰奖。
观众喜爱的女演员，程锦之。
玉兰奖在很多年前还是国家为了奖励文艺工作者成立的奖项，前几届的颁奖，文艺部那边都会来人。刚开始的字，也是有关领导专门提上去的。现在改刻字了，字体还是沿用之前的书法。书法俊逸，非常有文化人的风骨。程家也有好几座玉兰奖，都是她奶奶获得的。听她爸说，当年他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出活动。他们还没到达目的地，观众们就涌过来了。把他们的车都要抬起来了。在娱乐还不发达的年代，她奶奶也是极受追捧的。
坐上车，程锦之便接到了家里的电话。首先是爸妈的电话。“你得个奖，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程锦之吐了吐舌头。“我这不刚从颁奖礼上下来。”
“拿出手机，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就打进来了。”程锦之说道。
“别说，打你电话老占线。你是高兴坏了吧。”父母说道：“你赶紧给你奶奶打电话，你奶奶这时候还没睡呢。”
“好好，我给奶奶打电话。”听父母jiāo待几句，程锦之便拨奶奶的号码了。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给奶奶报喜。之前买奖，都不太好意思。
“锦之啊。”奶奶电话接得很快。“给你报喜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啊？谁啊？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
“都是一些老家伙。”奶奶的话有些得意。“说给我贺喜，说你有出息。真是山上待久了，我都忘了今天晚上有玉兰奖的颁奖礼了。”
“我啊，现在在看重播。”奶奶说道。
“奶奶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睡觉吧。”
“他们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得奖，这么一看电视，倒像你要嫁人了。”奶奶说道：“你跟姒儿在台上，倒是蛮好的。”
“奶奶，你在看点什么呢。”程锦之说道：“再说了……”
程锦之看了一眼身边的容姒，还有点嘴硬地说道：“我和姒儿好，那也是我娶姒儿。姒儿嫁给我……”
程锦之还没说完，奶奶倒先笑了。“是嘛是嘛。”
“你让姒儿接电话，我想跟姒儿说说话。”奶奶说道。
“你们要说什么悄悄话。”程锦之问道：“奶奶，你不会要说我坏话吗？”
奶奶笑了一声。“我们锦之，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也怕告状了？”
“好好，我让姒儿听电话。”程锦之把手机递给了容姒。“姒儿，奶奶找你说话。”
容姒笑了笑，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开始听电话了。程锦之还想听容姒说点什么，容姒只是看着她，唇角上扬着。“嗯……嗯……”
只是聊了一小会，容姒便把手机还给程锦之了。程锦之和奶奶说了晚安，挂了电话后又扑在容姒的身上。“说我什么了？说话的时候还一直看着我。”
“奶奶让我们有空去看她。”
“只有这个？”
“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容姒笑了笑。
“那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还以为说我坏话。”程锦之说道。
程锦之捏了捏容姒的脸颊。“还有你的笑，让我觉得不怀好意。”
容姒看着程锦之，轻轻地握住了程锦之的手。程锦之也任由容姒握着。已经是深夜了，暖huáng色的路灯连绵地铺在车窗上。车开得不快，可外面的风还是呼呼地刮。容姒的脸颊有些柔软。
“容姒，我问你，你想……娶我吗？”
第100章 不能失去
完了，嘴又比脑子快了。说完, 程锦之便有点懊恼了。她这算不算bī婚啊？拜托，她现在才二十三岁, 而且容姒还只有二十一岁。“啊……”
结婚是一个很大的话题。程锦之有点不自然地撩了撩长发。“姒儿……”
容姒被程锦之这一问, 显然也有点发愣。她拿起了程锦之的手，慢慢地把程锦之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锦之我……”
“开玩笑的。”程锦之的目光快速地从容姒的脸颊上滑过。“你也知道, 我有时候说话不过脑。”
容姒的脸上出现了思索的表qíng, 稍纵即逝也足够让程锦之明白容姒的想法。是太早了点。她们才在一起多久，而且容姒还没有毕业。毕竟容姒和一般人不一样, 一般人不像她心思缜密考虑周全。想了很多，程锦之的手又从容姒的心口抽开了。
失落了。
还是失落了。
程锦之还以为获得这个奖, 她能够开心很久。至少，这两天会是很兴奋的。
原来，人可以失落得这么快。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了。她和容姒两人聚少离多，待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不能把时间腾出来闹别扭。程锦之心里小小地想着, 她就挣扎一小会。和容姒在一起, 也没怎么吵过架。
就是这样, 她不跟容姒说话的时候，容姒也不跟她说话。下了车，她和容姒并肩走了会，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程锦之又不想进去了。不想进去，莫名其妙地蹲了下来。累了。容姒回头了，她看着程锦之。慢慢地又陪程锦之一起蹲了下来。
容姒抬手，揉了揉程锦之的脑袋。“进去吧，外面冷。”
“你先进去，我还想散步。”程锦之抬头了。
“我陪你。”
“我不要你陪。”程锦之脱口而出，看着容姒的神qíng，她又闹不出xing子。“我想自己待着。”
容姒的嘴唇又抿成了一条线。对于程锦之这个qíng况，她有点束手无措。“嗯，我拿外套给你。”
“嗯。”
等容姒进屋，程锦之才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有点腿麻了。穿着高跟鞋，也敢直接往下蹲。程锦之晃悠悠的，后边的阿威赶紧过来搀扶程锦之了。“老板，您吓死我了。”
“什么啊？”
“您说您，走得好好的，突然蹲下来……我还以为您要在地上打滚。”阿威说道。他估摸着老板是和容小姐闹别扭了。老板闹别扭，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之前和高小姐在一起，没少砸东西，什么顺手砸什么。有一次砸得客厅一片láng藉。相比之下，和容小姐的程度算轻的。其实，阿威也想劝劝他家老板。希望他家老板和容小姐好好的。
“说什么呢你。”程锦之斜了阿威一眼。“边上去，我没叫你，你不要跟上来。”
程锦之刚走开一步，一阵寒风刮来，有点冷。走两步，程锦之一看家里灯火通明的。想回去了。她就这么一闹，容姒就不管她了？不管她就不管她。两分钟的时间，程锦之想了很多。两分钟过后，容姒便过来了。容姒自己没穿什么，倒是给她送来了外套。
容姒给程锦之披上了外套，又紧紧地搂着了程锦之的肩头。“我陪你。”
“你不是说外面冷？”
“不冷。”
撒谎。你鼻头都红了。等进了屋，程锦之才算明白。完蛋，又中容姒的苦ròu计。程锦之洗澡的时候，刚脱下衣服，容姒便进来了。
“容姒你……”程锦之瞪着眼睛，看着突然冲进来的容姒。即便她们在一起了，容姒要进来还是会敲门的。这会……
容姒紧紧地搂着程锦之。“锦之。”
容姒的手抖了两下。程锦之也搂住了容姒。容姒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刚重生的那一会，她在浴室，容姒也像这样突然冲进来。刚开始，容姒是讨她欢心。那现在，是怕失去她吗？容姒这个样子，就像害怕失去某件重要的东西。
“姒儿我……唔……”
容姒将她抱了起来，开始吻她的嘴唇。
有什么办法呢。没办法的。程锦之回应着容姒的吻，也不在乎自己浑身赤luǒ和容姒的衣冠整整了。
程锦之摸着自己脖颈上的吻痕，窝在被子里。容姒去洗澡了，迷迷糊糊的，还能听到浴室的水声。怎么可能听到浴室的水声，隔了这么远。莫名的心安。
容姒上chuáng的时候，程锦之又睁开了眼皮。
“吵醒你了？”见程锦之从被子里钻出来，容姒又轻轻地搂着程锦之。
“我等你。”程锦之说道：“你抱着我。”
“嗯。”
女人真是被qíng绪支配的生物。其实仔细想想，程锦之有那么想结婚吗？先不说容姒，她自己的事业还在上升期。所以她恼的是什么？恼的是容姒的理智？估计是。大概就是想看对方为了感qíng冲昏头脑的样子，为了她冲昏头脑的样子。真是好幼稚。不能二十三岁，真拿自己当二十三岁。混了这么些年，还真是混过去的。长岁数不长xing。
“你什么时候走？”程锦之问道。
容姒也陪她好几天了。估计手里一堆的事qíng。
“大概晚上。”
“我要送你。”程锦之说道。
“你晚上还有一个采访。”容姒说道：“再忙几天，我们的工作又重合了。”
年底又是《E.T.》杂志的慈善晚宴。
“好吧。”程锦之瘪了瘪嘴。“我要进组了，你过来看我。”
“嗯，一定来。”
两人又窝了会，容姒便开始处理工作了。笔记本搭在身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程锦之开始看起了剧本，之前吴译老师联系她了。和她说了《锦衣卫》的事qíng，程锦之没想到吴老师这么快就开始筹备《锦衣卫》了。上一世，筹备得很晚。DC并不建议接这个剧本，因为剧本对男女主角都有武术功底的要求。也就是说，程锦之差不多要推掉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学习武术。对于《锦衣卫》，程锦之是有遗憾的。吴老师当动作导演这么久，后来又在学校教书，终于自己当上导演。只是后来，吴译老师因病去世，她也被新的导演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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