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左手,正握着一把冷枪!
在那一瞬,张建不自知地屏息凝气。
无疑,他是很害怕眼前这个人的。
不仅是怕他的枪!更是畏惧他刚才的动作!
这世上竟然会有一个人的动作能比眼球本能的运动反应过程还要快!
觑着置在自己太阳穴的枪,张建胸腔剧烈起伏。
这个人就是单纯想要自己的命!
“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呵呵……”
那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那轻柔到几乎没有波澜的笑声诡谲、惊心地敲打在人脆弱的耳膜上。
月光冲破云层,再次普撒而下。
将那人深邃幽然的眼眸照影得影影绰绰。
哪怕仅有一面之缘,但张建也永生难忘那个眼神!
就是这个杀人时冷心冷肺、波澜不惊的眼神!
“你,你是……”
“砰——”
扣动扳机,手似乎感觉不到开枪后的余力,仍平稳、动作过分娴熟。
冰冷的金属子弹从左至右,贯穿男人的太阳穴,带出了肮脏黏腻的猩红色混合物射向了别处。
男人临死前都不可置信地瞪着一双眼,直勾勾地从断崖边坠落而下。
男人生前的妻子,如今的遗孀听闻后近乎疯狂地大叫着,那凄凉、惨淡的喊声响彻了整个幽幽山谷。
与此同时,遥控的按钮深陷进凹槽。
就在那一瞬,一女一小直勾勾坠入谷底!
原本该幸福和睦的一家人,短短七秒内一起被了结。
而那致使这一切罪人有恃无恐地笑着,用锦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枪口,勾唇。
“只有死人才会乖巧地保守秘密。”
——
凌晨三点,睡在薄晏床边的霍经年再次做了那个女孩在地下室被虐待的噩梦,她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霍经年看着被撩开的被褥,探手摸了下床的温度。
仍有余热。
正疑虑时——“咔嚓。”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薄晏走了出来。看见霍经年不知怎么醒了,她微微惊讶地用手语道。
“姐姐,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没事。”
霍经年略疲惫地摇摇头,她还是打算把这几天重复做的噩梦向他人吐露出来。
“晏晏。我这几天经常做了同一个噩梦。”
薄晏很惊讶,上了床后给自己掖好被子,把先前放在自己睡觉处的热水袋藏在了受被褥覆盖的一角。
“同一个?那是什么内容呢?”
“我梦到一个小姑娘……和你身形差不多的小姑娘,在地下室被人喂活鱼、生虫,遭受鞭打、夹指等酷刑。”
薄晏抱住了霍经年,轻轻拍着背给她顺气,原清透纯净的眸色却在须臾间,一点点地幽暗下去。
霍经年被薄晏抱着的时候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薄晏的轻柔地松开了她,目光似是能蛊惑人心。
“姐姐,那都是梦啊。梦都是相反的。”
“嗯!你说得对。梦这种东西也不绝对可信。说不定那个小姑娘已经脱离了苦海,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呢?”
薄晏:“……”
见薄晏魂不守舍的,霍经年低头对上她的眸子。
“对吧晏晏?”
薄晏点点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最新评论:
那个被虐待的小女孩不会就是薄晏吧;
-完——
Chapter 25
凌晨五点,Y城,市公安局。
今天凌晨时竟下了一场特大的雷暴雨,豆般大小的雨滴狂暴地砸在窗上,窗外雷雨声交杂轰鸣,让人狂躁不安。
陈局愁眉不展地在办公室里漫无目的踱着步子,复式茶几上放置着印花是「为人民服务」的杯子,向来爱茶的他竟没有及时享用前些日老友送来的上好茶叶。
“咚咚。”
“进!”
进来的人身着深蓝色制服,单边的深黑色肩章上缀钉两枚银色四角星花与一道横杠。
站姿笔挺、器宇轩昂,从那坚定不移的剑眉星目中便能看出是个何其刚烈之人。
陈局微微颔首,叫出了他的名字。
“景御。”
“到!”
“那么紧张干嘛!”
陈局被景御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硬着脸皮说:“刚刚接到郊区桃花谷村的村民报警,说在谷底看到了三具尸体,你带队去认领一下!”
“保证完成任务!”
言尽,一道人影消失在陈局眼前。
若以往,景御或许还会跟陈局调笑一下,但今天他的神色却出奇地冷。
陈局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小子……今天怎么了……”
——
景御带队协同两名骨干法医赴往桃花谷村。
黄色警戒线把勘察现场围了起来,线外是摩肩擦踵看热闹,嘴里还叨叨絮絮的村民。
年轻女警询问了下目击村民当时的情况。
村民哪见过这种仗势,支支吾吾地用不尚标准的Y市话道:“我,今天早上五点起来,原本说到山谷里摘点草药等冬天御寒用。哪,哪想到就看到这……”
说完,村民还深深地咽了咽口水。
顺着村民的目光看去,是一滩模糊不清的血肉,就跟烂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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