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凭自己这副模样和声音还有她卖萌拿不下的人？
然而事实是在女儿的安危上，向来护得紧的虞夫人坚持住了。
虞夫人将手放下，不认同道：“不可以，你爹说的对你还太小。若你再长几岁娘也就同意你去了。”
“所以凡儿乖，过几年再去好不好？”
眼看她娘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姜小凡又看了眼萧寒青最终委屈巴巴的点头答应了。
……
萧寒青属于实干派说走就走，当她休整一夜后随便收拾了一下衣物便持剑与莫非周征一同出了师门。
对于莫非她属实无感，但他说的也对。萧寒青知道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实战经验，若此番历练只有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面恐怕会绕很多弯路，有了莫非与周征这两个经常外出接任务的同门师兄同行，自己还能轻松些。
萧寒青在除修炼以外的事情上不介意走捷径。
当他们走下最后一阶石阶后，被早就等在这儿的姜小凡拦住了去路。
周征笑道：“小师妹这是来送我们的？”
“我看不是吧，小师妹应该是偷偷跑出来打算与我们一起走的。”莫非抱剑弯腰，对着姜小凡眨眨眼，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姜小凡直接无视他，对着周征点头随即拉过后面的萧寒青，走的远些这才说：“师姐，我可不可以去你的山洞修习。”
“当然可以。”萧寒青弯腰摸摸她毛绒绒的发顶，歪头轻笑伸出手，“好好修习哦，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玩。”
“好。”姜小凡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白皙纤长的手，犹豫片刻将小胖手放了上去。
掌心相贴，轻微的掌声响起。
萧寒青心情愉悦，直起身：“好了，快些回去吧。若是被师父发现又要被说叫了。”
姜小凡乖乖点头。
虽说她与姜小凡仅相识相处不到一天，但萧寒青就是觉得与她相处格外愉悦。
似乎与小师妹讲话的时候，她的年龄就会不自觉的被忽略。
萧寒青招手让二人过来，再次叮嘱姜小凡几句后挥挥手转身离去。
当三人背影逐渐走远，姜小凡低头瞅瞅自己的小身板，无奈叹气。
有些事儿吧，自己没经历的时候怎么都行，等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
姜小凡再次为自己的身高与年龄捉急。
-
山洞洞口，阵阵热风扑面而来。
姜小凡眯着眼站在洞口像是要把里面盯住朵花来，而她身后则是白雾蒙蒙。
从送走萧寒青他们后，姜小凡直接顺着小路跑到了之前萧寒青一直闭关修炼的地方。
姜小凡仔细观察，撑在下巴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
之前那种感觉仿佛再度出现，指尖冒出一点点绿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姜小凡回头看向身后的白雾，远处的门派建筑群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在山洞口犹豫片刻，她最终选择了先回去。
有些事还是得先做些准备才好。
……
“你要那么多书干什么？”姜云城从卷宗上抬起头看向突然找来的女儿。
这孩子还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
“仔细研读，”姜小凡表情认真，“女儿知道自己尚且稚嫩，所以想多读书提高自己的知识储备量。”
姜云城颇为意外，又由衷的感到自豪。真应该让以前在背后说女儿的那些人看看，看看他女儿的勤奋好学。
姜云城大手一挥，准了。
“友，爹带你去选书。”
……
当一本又一本的书被挑出来后，已经摞成了比姜小凡还要高的高度了。
终于亲眼见识了云中门藏书储备量的姜小凡揉揉酸痛的脖子，看向她爹迟疑道：“我，应该如何搬回去？”
“搬回去作甚，就在这看！”姜云城小心将手里已经显得有些破旧的典籍放在桌上，擦擦额上的汗这才松了口气说，“有些都是孤本，你看的时候小心写，这些老家伙可经不起折腾。”
姜小凡沉默一瞬，忍不住道：“为何不多加誊抄？”
“唉，说的倒轻巧，谁有时间？”说起这个姜云城就愁，门内弟子虽说不计其数，但到底还是没有一个可以全天都坐在书阁内将一本本易破碎的孤本典籍耐心摘抄下来的。
更何况这些典籍中的内容不是修为尚轻悟性一般的一些弟子可以消化的了的。
若在誊抄的同时，将内容记了下来，再修习会很大程度上影响自身原本的习惯。
极大可能会造成经脉逆行，走火入魔。
姜小凡看他爹这样，忽然想起一个有关当时写文时从未想过的bug。
那就是，对于书阁中的书籍，她似乎从未详细写过。最多只是主角年幼时前来挑选功法一笔带过。
“难道门内的长老们也没时间？”姜小凡可还记得当时在写的时候为云中门安排了四位资历颇深修为全部是大乘期的长老。
只不过现如今都在离云中门主峰最远的山头上修身养性。
“你这小丫头也够敢想的！这等小事怎可打扰他们老人家的休息。”姜云城为自家女儿的天真摇头轻笑。
姜小凡：真没想到，她爹表面上看起来开明大度，实则也是个不懂变通的钢铁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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