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商令珏逃避着这个话题，她低头看着本子上司珥漂亮却凌厉的签名，顾霜这两个字紧跟在旁，右上角还有个可爱的桃心。
一如此刻二人相伴走远的景象。
这一页签名纸仿佛在发烫，商令珏觉得自己现在小气极了，她有些冲动地想要把写着顾霜的那一半纸撕掉，扔进后面深绿色的垃圾箱里。
但是她不能，她早已不是可以任性妄为、叛逆不计后果的十六岁了。
“商商，你在吃醋吗？该不会对司珥一见钟情吧？”林棠跳起来勾住商令珏的脖子，“但是司珥这种类型的高冷御姐，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听到林棠的声音，商令珏抬头逆着光温柔一笑，如春风化雨般清澈灵动，“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如果你有爱人的话，只会是小提琴。”林棠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了懊悔不已的表情，“糟糕，刚才应该和她们合影的。”
“行了，快过去录节目吧，导演叫我们了。”夏之萧拍拍两人的肩膀。
节目组租了一栋别墅，把整个一楼改造成了演播厅的样子。
一楼左面是一扇落地窗，早上的阳光很是漂亮。司珥和顾霜就坐在淡蓝色的绒面沙发上，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壁炉。
壁炉里燃着干柴，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好听。一架昂贵的钢琴就放在沙发的斜后方。
说是为了营造出温馨舒适的氛围，也是为了配合司珥和顾霜新电影的家庭风格。
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取暖设备了。
工作人员还在做最后的筹备，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
整场综艺都是温馨和谐的慢节奏，当夏之萧和林棠表演完之后，就轮到商令珏上场弹几首应景的钢琴曲，配合整个环节。
“小珥，你跟那个女孩子认识吗？”顾霜清纯迷人的脸上满是探究，“她长得蛮漂亮的，我很多年没见过这么惊艳的女孩子了。”
“她们刚好跟我一个公司。”司珥微微低头，撩起发丝别在耳边，低头看着台本，上妆的侧脸美艳动人，又带着一丝冷漠和锐利。
闻言，顾霜皱着眉观察了司珥几秒，心里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觉。她和司珥因戏结缘分，认识五年，也暗恋了司珥五年。
她知道司珥不是一个很好接近的人，明艳张扬又冷漠无情，精致易碎又倔强霸道。为司珥死心塌地、遍体鳞伤的人数不胜数，可司珥甚至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
偏偏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认为这理所应当。
其实，顾霜一直很好奇，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人能让司珥停留，哪怕一瞬也可以。
到底，有没有呢？
“这档节目的风格非常大胆，什么都问，你......”
司珥侧头时打断了顾霜的话，她轻轻舒展身体，慵懒又高贵，“没关系，都是工作。”
“可能还会炒我们俩的cp。”顾霜心虚地瞟了一眼司珥，像个课上偷看心上人的高中生。
“很正常。”
顾霜捂脸，不怪她五年都追不上司珥，实在是司珥这个话题终结者段位太高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主持人穿着低调的条纹T恤坐在了两人身边，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反射着冷光。
就算笑容和语气再怎么谦和，也让人感觉是笑里藏刀。
先是让司珥和顾霜唱了电影的主题曲，夏之萧和林棠刚好被安排在这一环节，她们一表演完就赶快穿上衣服，喝上了节目组准备的热饮，坐在了第一排的观众席上。
“好冷啊，真不知道节目组在想什么，不怕把大家冻出个好歹吗？”林棠鼻尖红红，小口喝着热茶。
“还好，室温其实没那么低，是我们跳舞穿得少而已。”夏之萧指向穿着V领长裙，坐在钢琴凳上的商令珏，说：“那才叫冷。”
“天，商商的手不会冻僵吧，”林棠呼出口白气。
“我们给她要杯姜茶吧，谁让我们只是练习生呢，能有上镜的机会不错了。”
看着眼前的黑白琴键，商令珏内心自然生出开心的感觉，指尖跳跃着音符，仿佛月光照着繁花，单纯而美好。
导演让她现场弹奏三首抒情的钢琴曲，为了映衬司珥电影里钢琴家的职业，带来浪漫的气息。
而司珥那边，主持人在介绍完嘉宾后，现场的观众和粉丝就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喊着司珥我们爱你，甚至还有一些cp粉，也跟着说什么我们的“顾司”是真的。
“好了好了，这是你们俩第一次合体上综艺吧？”主持人控制住了场面，开始询问起了两人有关这部电影的趣事和小细节。
顾霜慢慢松了口气，大脑有些游移，然而司珥却一问一答，很是认真，几乎没有任何隐瞒。
“听说，”在钢琴曲结束后，主持人终于进入了正题，“两位的荧幕初吻是给的对方？”
商令珏正活动着微微有些僵硬的手指，突然听到这个问题，便侧脸看了过去。灯光在司珥白到耀眼的肌肤上游弋，精致优雅，女人几乎没有迟疑地点点头说：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司珥你说话让人听不懂哦。”主持人把矛头指向了顾霜，“顾霜，你的初吻给的是司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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