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重力压在明瑞雪身上，双手掌心撑着斯夏的腰间，心里局促，“怎…怎么帮?”
这些事情明瑞雪是真的不懂，毫无准备的治疗，她不敢越界也不敢擅自做主，生怕会惹斯夏反感，所以她愿意让斯夏来掌握主动权。
“姐姐，手指给我。”
斯夏伸出掌心，明瑞雪毫不犹豫牵住她，斯夏脸色又红，只抓住了她一根手指，往下带。
明瑞雪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空出的手抓紧被单，脑海里彻底空出一块白。
斯夏轻轻坐下，软着嗓音在明瑞雪耳边说一个字。
灯光暗掉，明瑞雪的手心榨了一杯果汁。
只不过这次是咸味的椰子汁。
……
床头柜的猫薄荷草长得很好，越来越旺盛。
猫薄荷草味像是被浅淡的咸水浇了一场，嫩绿色的草叶伸展，蜿蜒向上，到了顶弯曲成漂亮的弧度。
又一阵水浇下来，草叶彻底打湿，像是发汗似的，连绵不断的水珠顺着草叶滑落，水滴声掩盖住呼吸。
游轮外的海水拍打在窗户，掀开一阵浪潮，翻涌到极致，游轮也跟着晃。
今天是斯夏把猫薄荷草照顾的最好一次。
前几日斯夏把猫薄荷草盆栽时害怕养不活，没想到她的生命力会这么旺盛，傍晚栽下去时，半颗草是蔫不拉几的，一直到后半夜她像是吸收了精华，精力越来越好，长得也越来越好。
斯夏吃惊到捂着唇，不想让人发现这盆草。
因为这是她的秘密，现在也成了猫薄荷草的秘密。
猫薄荷草只需要被人用水浇一次，她就学会了自己成长，叶子碾红果肉，果汁迸溅。
明瑞雪嗓音暗哑，“你教我的榨果汁手法，有用吗?”
榨果汁的步骤是斯夏手把手教她的，那次是开玩笑的调侃，教她的手重了些。
斯夏把脸埋进枕头，摇摇头，“轻一点。”
“原来斯夏老师也有教学失败的时候。”明瑞雪低头看她，轻声说，“椰子汁不需要用力榨，只需要一根吸管就好。”
药效并没有退，明瑞雪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榨果汁的效果太慢。
明瑞雪听着斯夏更加难受的声音，提出建议说，“椰子汁没了，我吸果肉好不好?”
斯夏脑袋一嗡，“什么?”
明瑞雪手心试探斯夏额头的温度，两个人都有些上头，不只是药物的作用，还有信息素的吸引。
以及心和心的吸引。
温度还是很烫，明瑞雪胆子大了些，蝶口勿其下。
椰子肉伴随椰子汁倾倒在杯子里，明瑞雪一饮而尽时，不小心咬到果肉，瞬间泛红。
像是一块被鲜红浸染的果肉。
斯夏的五指穿过明瑞雪发丝，抽离果肉的同时也吸了一口气，她红着脸说，“也许标记更有用。”
说到底明瑞雪还是没经验，她眼尾泛着涩，“……”
她怎么没想到。
为什么斯夏在这种时候思路还如此清晰，倒显得明瑞雪居心不良了。
明瑞雪无措地点点头，“好。”
*
后半夜过去，空荡室内呼吸平缓。
游荡的游轮也渐于平稳，是浪潮翻涌过后的平静。
刺痛的后颈带着血迹，斯夏双眸看向明瑞雪问，“是临时标记吗?”
明瑞雪正捡起落在床边的衣服，闻声挡住身体，“当然是……”
事情结束。
Alpha别扭地穿上衣服，跟刚刚判若两人。
斯夏别过视线，咬着下唇说，“果肉都被你吃了，该害羞的是我吧。”
提起椰子肉，明瑞雪紧张到咬舌头，“我以为那样会有用，抱歉，我不小心……”
斯夏浑身都害羞到烧起来，想让她闭嘴，明瑞雪却坚持要道歉，“咬疼你了，好像还破了，我去帮你拿药。”
斯夏，“……”
确实很疼。
但是她怎么能一脸正气的说帮她拿药这种话，
斯夏蜷缩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
明瑞雪以为她疼到说不出话或者是不想吃药，穿好衣服后去了游轮的急诊室只拿了涂抹的消炎药，拒绝了吃药。
明瑞雪回来的时候，斯夏正瘸着腿往浴室去，四周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她很有可能腿软摔倒。
想法一出，斯夏连上台阶的力气都没有，腿不敢抬。
明瑞雪抱着她进了浴室，放在洗手台上，“你要干嘛?”
拖鞋掉落，斯夏坐在冰凉的洗手台上，重力压的更痛，只能双手按住明瑞雪的双肩，可怜兮兮地说，“好痛，抱我下去。”
“对、对不起。”明瑞雪反应过来，把她抱下来，但是不知道放哪，斯夏垂眸，“我想洗澡。”
“哦，好。”明瑞雪平日里的镇定全没了，经过那种事情面对斯夏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只想多做点事情弥补。
放好洗澡水，明瑞雪帮斯夏找到睡衣和毛巾。
斯夏接过，视线在她泛红的手指上掠过，气氛又一次尴尬。
轻咳一声，明瑞雪将买来的消炎药给她，“洗完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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