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明闻言有些遗憾，“不是一见钟情吗?”
白如意笑了，“是一见钟情。”
她眼睛荡漾起一抹涟漪，“在你到俄国巡演的时候，我手下人说剧院来了一位钢琴家。”
“第一场你就在?”秦月明问道：“我没有发现你。”那么炙热露骨的视线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白如意捧着杯子，小心地啜了一口，相比黑咖啡，燕麦拿铁的确会更甜一点。
外面人肯定想不到在台上如此清冷的钢琴家，在饮食上却一点都不清冷，爱吃甜，爱吃肉，还爱抱着人撒娇。
她的风情只有她能看到。
想到这里白如意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她微笑地盯住秦月明，秦月明与她对视，两个人看着彼此沉浸在莫名的气氛里，周围冒出一圈粉红泡泡。
女仆开始上早餐，沙拉鸡蛋面包还有酱。
秦月明挑眉，“不着急?”
白如意放下咖啡杯，“早餐还是要吃的。”
秦月明被逗笑了，“快中午了。”
“早午餐还是要吃的。”白如意换了种说法。
秦月明摇头拿起餐刀，两个人没有再交谈。
吃到一半，女仆进来躬下身子，“大小姐，目标人物之一已经到了。”
白如意手往旁边一挥，秦月明清楚地看到秦露白走进国泰广场，就在他们窗下咖啡馆的休闲座椅旁徘徊，好像再找人。
白如意手托下巴，右手把玩餐刀说道：“这个观赏位置怎么样?”
秦月明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伸手捏住白如意的手腕，“别玩刀。”
白如意微讶，又笑了，“这刀很钝的。”
秦月明从她手上拿过餐刀，“不行。”
“好好好。”看到对方坚持的眼神，她只好让步，又问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这个位置不好吗?”
秦月明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坐这么近，对方要是很谨慎，发现了我们怎么办?”
白如意捏住她的手，“不会的，这个玻璃是反光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看外面却毫无障碍。”
“这样啊。”秦月明不是很关心，只是催促道：“好好吃饭。”婆婆妈妈的。
白如意撅撅嘴，“你好像没什么想法。”
秦月明刚拿起餐叉的手一顿，她好笑道：“因为我相信你。”
甜言蜜语使人心醉，白如意又开心了，她脸颊微红，被人肯定的滋味。
她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秦月明又想捏她的脸颊了，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唇角抑制不住地微笑，另一个人目标人物也出现了，两个人却都没再回转视线，甜蜜吃起早午餐。
秦爸和秦广坐在停在路边的一辆普通商务车里。
国泰广场除了餐厅，商店，楼上还有酒店，有商务车停在这里并不奇怪。
两个人苦大仇深地盯着秦露白，秦广问道：“是我们亏待她了吗?”
秦爸苦笑道：“到底是母女。”
尔琴一走进他的视线，他就知道这是弟弟的情人。
当时弟弟死后，他也是第一次见她，就想这个人怎么这么瘦，肚子也瘪瘪的，穿件宽大的衣服基本就能遮住，可她的确是怀孕了。
秦爸都觉得自家弟弟作孽，怎么搞了个这么个女人。
听说这个女人刚从大山来到城里，是弟弟给她交得学费，她就答应做弟弟的情人报答，但显然这种人不是玩玩就行的类型。
她有一双执拗的黑瞳，安静地坐在床上，他把弟弟去世的消息告诉她，她也没有哭，只是默默说知道了，当晚却动了胎气，送进了急救室。
人都说七活八不活，她已经怀胎八月，学业也因此中断，秦爸当时以为她活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却坚决要保孩子，进产室之前也一再要求，好像没有这个孩子她就无法再活下去。
幸好经过一夜抢救，母子平安，她的身体却因此虚弱下去。
秦爸也不懂，明明这么爱女成命，几个月后她却在医院消失了，只留下了这个小孩，被秦家收养。而这一收养，就是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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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秦露白：果然推动剧情的只有我
第21章
裹着一身风衣的女人先去咖啡馆里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然后握着咖啡坐到了国泰广场第三个休闲椅上。
先来到国泰广场坐在椅子上的秦露白一惊，她转头回望，一杯咖啡递了过来。
“先喝点。”女声温柔。
“你是?”秦露白警惕道。
“我是尔琴。”女声摘掉口罩，眼镜，与秦露白相似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也是你妈妈。”
秦露白睁大眼睛，女人把手里的咖啡塞进她手里，她说道：“尝尝，这家咖啡味道很好，你爸当时第一次带我来喝咖啡，就是这家，老板一直没换人，我有时也会来这边坐坐。”
秦露白皱眉打量着这个人。
她有一种怪异的美丽，像大山里野性生长的植物，与城市里娇嫩的花不同，却也是美丽的，只是这是两种不同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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