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时被亲生父亲弃如敝履的那一天,她才意识到无论曾经笑得多么开怀,她的家也早已经在她察觉不到的时候悄悄腐败,不管她那天哭得多么悲痛,也无法将破镜重圆。
从那时起,她对放大的情绪表现下意识抗拒,把自己封在厚厚的保护壳里,将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剥夺。
即便如此,她也仍然不能免俗。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令你觉得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即使大家都会笑,会哭,会嗔怒,也会安静与失落。
但只有萧以歌,璀璨盛烈的美衬得周遭一切黯然失色,再有那喜怒与嗔怪都张扬无拘的自由,便没有人能与之匹敌。
从第一眼起,她再也收不回目光。
见苏杭不被周遭侵扰,萧以歌吊起的心才平稳放下,微笑着伸出细柔手腕:“来。”
萧以歌的态度引起宾客们新的议论方向,原本针对礼物的注意力转移到她们的关系上。
“她们居然认识?”
“看以歌的表现,不像只是给个面子。”
手链环住手腕一圈,还余下小部分空隙,算得上刚刚好。
苏杭松开她的手腕,满意地牵动唇角,“好了。”
萧以歌左右晃了晃手腕,冰凉的手链逐渐染上自己的体温,她将悦耳的声音拂上苏杭的耳畔:“我叫人带你去休息,等下陪我吃蛋糕,不许乱跑。”
苏杭的耳尖顿时发烫,她忍着要揉耳朵的冲动,轻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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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想说话
第11章
萧以歌朝身后招了招手,佣人跟上苏杭为她引路。
这段插曲引来的争议持续不久,萧以歌的态度显然是跟苏杭亲近的,谁也不会跳出来去问上一嘴,很快便恢复了苏杭来之前的热闹。
身在人群之中的萧曼仪耳听八方,又将刚才那一幕看进眼里,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跟上苏杭寻找位子的脚步。
佣人得了萧以歌的指示,带着苏杭去清静角落的桌椅。
周围宾客稀少,隐约还听得到潺潺流水声,在这个聚会里显得安心舒适。
只是苏杭才想坐下,一道高跟鞋声从容不迫地紧随而至。
她礼貌地点了个头,对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一起坐下。
路过的佣人为她们上了两杯香槟,苏杭默声落座,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打量。
岁月将她雕琢出成熟的风韵,华丽优雅的旗袍加身,雍容缓步,仪态万千。
萧曼仪端起香槟微微摇晃出波纹,颇有兴味:“苏杭?”
“是。”苏杭应道。
这长辈应该是萧家生意上伙伴,她不能给萧以歌添乱,适当应付几句也就过去了。
萧曼仪思索着点了点头,嘴边蓦然显出一缕捉摸不透的笑:“你跟以歌是什么关系?”
苏杭老实回答:“高中同学。”
萧曼仪将苏杭这自然而然的反应纳入眼底,暗暗叹息。
没有分毫迟疑,不遮不掩的模样,可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一幕,别人没那么敏感,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这孩子还没开窍呢,心动而不自知。
她的宝贝女儿还有得熬。
想到这里,她悠悠地叹笑:“希望将来能看到你的成长,不要让我失望。”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成长指的是什么,又为什么抱有期望。
苏杭听得一头雾水,她皱着眉正想问,对方已经端着香槟站起身转身离开。
她仔细回想,女人的长相似乎跟萧以歌有几分相似,又是出现在萧以歌的生日宴会上,再看这年龄……
萧以歌好不容易撇开宾客们,往这边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苏杭沉思的脸。
她想起刚才的骚动,那些议论清晰入耳,苏杭却言不入耳,只专心为她戴上手链。
是当真没有被影响,还是内敛的性情掩饰了内心的波动。
想到这些,萧以歌加快了脚步。
不想身边有保镖模样的男人过来,俯在她耳边说:“萧总,程昱哲来了,被挡在外面。”
萧以歌眸光骤凛,沉声交代:“别放他进来,也别弄出动静。”
她没必要给程昱哲这个面子,程家还没这个能耐对她干什么。
何况苏杭前几天才去了一趟程家,谁也不知道这对父子给苏杭施加了什么压力。
“明白。”男人应了声便走了。
担忧的心情被打岔,萧以歌稳了稳情绪,放轻脚步走到苏杭身后。
女人神色沉静,直到一双纤软的手从脑后环到眼前,右手腕上冰凉的手链垂在她的侧脸,那雨后的玫瑰香也从身后漫开。
含着柔色的声线压得极轻,仅剩气声:“猜我是谁。”
像是清泉,温柔而热烈地包围她的心。
她静了静,轻声回道:“红玫瑰。”
萧以歌满意地笑了声,继续问:“有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难过?”
“没有,”苏杭毫不迟疑,“我只想给你戴手链。”
萧以歌双眸柔光浮沉,松了手去她对面坐下。
“还适应么?”萧以歌边问边对远处端着托盘的佣人招了下手。
苏杭点头,“还好。”
佣人给萧以歌上了杯果汁,把两份蛋糕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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