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晁新没什么表情,放下碗,“你以前不也是吗?”
“我那时候小呀,才八岁。”
“哦,现在已经不是八九岁的小孩子了,是吧?”晁新把筷子递给向挽。
牌牌娇娇地哼一声,说:“你别看不起我,至少,你合租这个事情,我觉得你不如我呢。”
何出此言?向挽用小勺搅着粥,看她。
晁新又拿了一个鸡蛋,细心剥起来。
“你想让我一个人用卫生间,你想的办法,就是把你房间门开着,让向老师进去,”牌牌好笑,“你不知道把主卧给我呀?”
然后晁新和向老师用客卫,卧室各自有空间,也互不打扰了呀。
她得意地在凳子上左右晃。
晁新皱皱眉,她确实没想过搬卧室的问题,从根本上来说,她不觉得敞着门是件大事。
她记得之前住校的时候,八个人,上下铺,卫生间是在楼道里公用的。室友除了一个帘子,别的什么阻隔也没有,晁新连帘子也懒得拉,换衣服稍微侧身对着墙,光洁的背部一览无余。
所以自然而然就让向挽用她房间的卫生间,那是一开始。现在……
她看一眼向挽,好像也没有搬卧室的必要。
她把鸡蛋拿在手里,在碗边轻轻一晃,眼神询问向挽要不要放进碗里。
向挽点头,晁新手里的鸡蛋轻轻滑入小米粥中。
“现在不用搬了,向老师要去住校了。”晁新一边擦着手,一边说。
“啊?”牌牌张大嘴。
向挽莞尔一笑:“舍不得我吗?”
声音清琅,听在晁新耳朵里,像在问她。
“一点点。”牌牌坦白地说。
“就一点点?”向挽故作失望。
牌牌有点慌,但她也实在拿不出来了,毕竟也没有住多久,但又不想向老师伤心,于是她说:“再问小姨借一点点。”
晁新抬眸,喝一口小米粥。
“晁新,借我一点。”牌牌说。
“借什么?”装作没听清。
“借对向老师的不舍得。”
“你怎么知道我有?”晁新弯着嘴角。
“那你有吗?”牌牌鼻子有点痒,抓了一把。
晁新低头喝粥:“可以借给你,不止一点点。”
牌牌没听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献宝似的看着向挽,向挽咬了咬上扬的嘴角。
再吃两口,晁新放下勺子,抬眼看她:“之前说为了录音方便,才在这租,现在虽然被通知住校,但应该不是封闭的,你没课的时候,也可以过来,录音,吃饭。”
“周末能回来吗?”她又问。
“应当可以。”
“嗯,家里离得近,回来也方便,要我接你的话就提前发微信。”
她说了“家里”,向挽心头一动。
“不必接我,不过两条街,我走回来便是。”她软声说。
“嗯,”晁新挑眉,话里有话地点点头,“还是比小朋友厉害。”
“喂!”牌牌炸毛了,“你说哪个小朋友呢!”
“大声讲话的小朋友。”
“生气了。”牌牌双手抱胸。
“气饱了?”晁新伸手,“那我收拾碗筷了。”
牌牌气鼓鼓地走开,气鼓鼓地打开电视,气鼓鼓地看《贫穷小姐妹》,三分钟后,气鼓鼓地咯咯笑起来。
向挽把含笑的眼神收回来,专心吃早餐。
晁新没动,胳膊搭在桌边,安静地等着她。
向挽突然想起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现在这个房子虽然大很多,但再也不用她开着电视,装作家里有人的样子。
大概它会一直有人吧?大概。
临近开学,晁新陪向挽去买了一些入学和军训需要的东西,防晒霜都塞了三四支,向挽投桃报李,陪晁新挑了点休闲的衣服。
她身材真的很好,丰润的弧度很美,但胳膊和腰又很纤细,连普通的贴身T恤包裹住,都显得十分诱人。
入学的前一天,晁新接到了中介小朱的电话,说之前那个办公室,同户型顶楼又出了一套,租金每个月还低200,问她考虑不考虑。
晁新看了看照片,当即说定下来。
然后给向挽看了看聊天记录里的图,向挽很开心。
有一种,一切都好像要到正轨的开心。
开学日,晁新和向挽拉着行李箱,到了江大,晁新的车很引人注目,停在街边惹得几位家人多看了两眼,猜测向挽是不是哪家的娇小姐。
江大的自考生和统考的普通新生是一起入学报名的,只不过分在不同的班级,上公共课也在一起,除了专业课分配的师资有一点不同,其余的包括宿舍及公共教学区域都没有任何区分。
历史学系考古专业本身就比较冷门,更遑论是成人高考,很多考生会选择就业选择相对宽泛的专业,因此向挽的专业这一级就一个班,22个人。
经常路过江大,只觉得校门很气派,但还没怎么进来过。莺啼柳绿的时节,学校的绿化用最好的面容来迎接了朝气蓬勃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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