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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潮_七小皇叔【完结】(79)

  “我在执勤。”

  “执勤?”

  “嗯,”向挽解释,“你不是同我说,可以去参加一些学校的社团,这是校园特色,往后未必有机会了,那日社团招新,我便去逛了一圈儿。”

  “然后呢?”晁新觉得她的语气挺有意思。

  或者说,向挽这个人很有意思,几天没见,她又变得温婉可人,乖巧得像从不伸爪子的猫咪。

  “我左瞧瞧,又看看,”向挽左偏偏头,右偏偏头,妙曼的声线带着抑扬顿挫的古韵,“发现了一个叫做‘校卫队‘的组织。”

  “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以为是校园卫生队,做一些医护工作,便去面试了。”救死扶伤,侠之大者。

  “面试时方知道,是校园保卫队,负责治安管理。”

  晁新笑出声,语气很低,含着不经意的欲:“知道了还不快跑啊?”

  “我面子薄,做人又守诺,虽是误打误撞,却不好临阵脱逃,便自我介绍了一番。”

  “就算是自我介绍了,”晁新看一眼她的红袖章,“你这小身板儿,也不太适合被招进去吧?”

  “我亦是如此想。”

  “所以?”

  “可那日,面试的就两人。”

  晁新忍不住了,笑着张开胳膊。

  想要抱她。

  向挽看出来了,偷偷看旁边:“你收回去。”

  “怎么?”

  “一会子有同学来收椅子和袖章。”

  那摸一下脸,可以吧?晁新碰了碰她的腮边。

  向挽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她,突然也觉得好像挺久没见了。晁新长得真好看,在青葱的校园里像草地里盛开的月季,好看得出类拔萃的。

  没说两句,同学果然就到了,跟向挽打了招呼。

  向挽一动不动:“还未到时间。”

  “没事儿,今天应该没啥事儿,你走吧,早点去吃饭。”同学伸手要她的红袖章。

  向挽听闻,便侧身摘下来,单手不好弄,同学要帮忙,却见晁新俯身,细致又轻柔地把别针摘下,递给同学。

  向挽也站起身,椅子也被收了,眼见同学搬着动作走了,这才活动活动筋骨,挽住晁新的手,不走了。

  “怎么了?”

  “累了。”她软绵绵地靠着,声音比身体更软。

  “走吧,牌牌还在车里等着。”

  “再靠一会儿。”好些日子没见了,一会儿有牌牌,又不太方便了,向挽舍不得走。

  晁新转过身,抱住她。

  想念这类情绪,最具象的动作就是拥抱,该用什么拉近距离呢?用体温、用呼吸、用心跳,用得体的距离中不得体的情绪,用礼貌的姿势中不礼貌的明目张胆。

  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无法指摘的一次靠近,把惦念放到光天化日里。

  十来秒,向挽满足了,放开她:“走吧。”

  来到车里,牌牌等得有点焦躁了。

  但还是讲规矩地叫了一声:“向老师。”

  “牌牌。”向挽莞尔。

  牌牌却没再搭她的话,而是爬上驾驶座的椅背,问晁新:“怎么这么久?你不是说,只让我等一会儿?”

  “不好意思,刚才临时有点事。”晁新发动车子。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发个微信也可以。”牌牌有点急。

  “我……”

  “抱歉牌牌,方才我有事耽搁了。”向挽说。

  但牌牌很失落,她看看向挽,又看看晁新,放松自己的身子落回座位里。

  向挽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可以代替晁新解释,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向她这个小朋友解释。

  她未必能理解透彻其中的微妙,但她有着天然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晁新总是这样,向别人解释她和牌牌做了什么,牌牌闯了祸,她会代替牌牌向老师、向同学致歉。

  但这一回,向挽代替晁新,向自己说抱歉。

  牌牌心里的委屈开始疯涨,渐渐成了刺,她很想不懂事地说一句:“我在跟我妈说话呢。“

  但她又不能。

  如果这么张牙舞爪,晁新会更觉得自己是个小累赘吧。

  她想起四五岁的时候,晁新抱着她在医院,冷静又凝重地听着医生说的话,一样样把医嘱记好,还不忘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那时候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张口就喊妈。

  晁新捧着她的脸小声应她,她看清了,又浑身绷直地叫她小姨,喊得生涩又胆怯。

  对牌牌来说,晁新是突然出现在她家的一个陌生女人,说是小姨,却和她妈妈一点也不一样,小姨看起来像仙女。

  但在她幼小到无助的时候,晁新在医院里抱着她说:“没关系,你可以叫我妈妈。”

  后来上学,晁新去找班主任谈,不希望牌牌因为没有爸爸妈妈而被同学觉得不一样,希望老师配合称呼她为“牌牌妈妈”。

  那时,晁新也不过二十几岁,就决定了做晁北的妈妈。

  第49章

  吃饭时牌牌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稍微有点沉默,原本晁新想和向挽聊聊天,但牌牌说今天太困,想要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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