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当时那个孩子已经断气了，真的！因为他的身上带着功德，我才把他的尸体藏在了坛子中酿成了画符的墨用来画符，那些符特别的灵验，让我赚了不少的钱，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丢掉他的尸体。是我不对！”老道悔恨万分，都是贪财惹的祸。
“孩子？”纪锦歌疑惑道，“你是说坛子里的人是个孩子？”
“对呀！他小小的，估计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老道看向纪锦歌，“我，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为了寻找一条黑狗下乡去转悠，在野外发现了他的尸体。我确实应该联系他的家人，不应该私自处理他的尸体。那一身功德真的馋人啊！我就没忍住把他带走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你们可不能因为查到那些证据就说我杀人啊！我承认自己卖假符赚钱，承认自己宣扬封建迷信，可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荣科是一个成年人。他是不老症患者，一直处在四岁的样子，可他死时的实际年龄已经26岁了。”纪锦歌陈述道。
“成，成年人？！”老道顿时懵了，怪不得他会遭此劫难呢，他用了成年人的功德啊！
纪锦歌合上记录本，声音缓缓的却带着无形的重压，“你是把他认错成孩子还是故意杀人？经法医鉴定荣科是死于溺水，也就是被你那些浸泡他的液体呛入口鼻窒息而死。也就是说你捡到他的时候他是处于假死状态，又或者是你故意把他杀死了？还需要我继续提醒吗？”
虽然历经了30年，荣科的尸体依然保存如新，为尸检减少了阻力，也可能这是荣科真的很想为自己伸冤吧。
知道瞒不住了，老道拍着大腿悔恨不已，“当时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我以为那是个孩子，认定他是个百年难遇的功德转世灵童，他的功德可以为我所用，我就，我就在他还有呼吸的时候把他放进了坛子……那么做是效果最好的。”
“还在胡说！尸体脖子上有明显的扼伤，是你掐死了他然后把他放进坛子的吧？”纪锦歌的目光如隼，盯得老道无处躲藏。
“没有！我，我发现他的时候真的是在野外，他就那么躺在那里，呼吸很弱。我就……我就起了歹心，这种功德转世灵童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困住他才能困住他身上的功德，所以我绝对不会杀死他的。有了那些功德我才能为有钱人画那些恶毒的诅咒符才能赚大钱！让那些瞧不起我，说我搞封建迷信的人都打脸！都跪下来求我！啊啊……”老道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追逐名利是人类的天性，可泯灭人性不顾道德的追逐名利那就不是人而是魔鬼。
“这还不算杀人啊？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多少人被你们这些人蛊惑，做下了错事。”大徐摇头。
“哭吧，你的整个后半生都可以用来哭。”纪锦歌起身出门，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人渣了。
走出审讯室，走廊里已经亮起了灯光，纪锦歌看向窗外，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星子遍布，周遭的居民区也亮起了点点灯火，她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儿？
*
“案子破了，你看电视了吗？”沈无恙用聊天软件给陈林发消息。一下午的时间，俩人就成了好朋友还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看到了，姐夫好厉害，替我谢谢她。”陈林的情绪不高，沈无恙安慰了她两句，俩人就没再多聊，因为沈无恙听到门口有声音。
她竖起耳朵听了两句就赶紧把电视的音量调大，是纪妈妈在训斥纪锦歌，她可不蹚浑水。
已经是深夜了，两家的四位家长都在婚房里等着新娘子纪锦歌回来。纪妈妈少不了要唠叨几句。
纪锦歌孝顺知道妈妈身体不好也不敢顶撞，顺着她让她数落够了，才跟着妈妈进屋。脚刚踏进门，三双眼睛就都盯了过来。只有沈无恙吃着雪糕看着电视嘎嘎乐……
纪锦歌紧张又尴尬，差点忘了该迈哪条腿。
“哎呀，锦歌回来了！那我们也去休息吧”道书音拉着妻子沈至起身，转头冲沈无恙眨了眨眼。
沈无恙：？赶紧冲两位妈妈挥挥手，“再见！”
还以为她们要各回各家，沈至却说，“天黑了，司机都下班了，不如我们去二楼的客房凑合一宿吧。”
道书音点头，下午她们过来的时候带来了家政，除了打扫卫生外也布置好了客房。
“老公，我也累了，我们也去休息吧。我记得三楼还有一间客房吧。”纪妈妈挽着纪爸爸的胳膊也朝着楼上走。
走到了一半，四位家长突然回头齐刷刷地看向楼下了两个人。
纪锦歌，虎躯一震！
沈无恙，脊背发凉！
“是哦，该休息了。”沈无恙干笑了两声，主动走到纪锦歌的身边，手肘碰了碰她，眼神使劲儿的往楼上甩，那意思就是：走啊！上楼啊！不然她们四个不会放过我们的！
纪锦歌转身突然熊抱住了沈无恙，那一身温暖的功德光把她包裹了进去，淡淡的青柠味儿飘了过来，沈无恙耸耸鼻尖儿嗅了一下，耳边传来冰冷的私语，“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分开的时候，纪锦歌伸出手去牵她的手，她乖顺的演起了小娇妻，随着纪锦歌上楼。
四位长辈眼见两人进了卧室才安心的各自回到客房中。
“老公，你说亲家母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呢？明明可以刷黑卡的干嘛要给现金？”纪妈妈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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