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某人能力太强，又是试镜又是影帝主动邀请的，我这个金主都没有发挥余力。”
禾颂轻笑出声，磁性悦耳的声音听得莫轻染一阵不自在。
“你笑什么？”
禾颂：“这么关注我？怎么连何晏邀请我参演他导的电影都知道？我知道了，又是丽丽告诉你的，我太好奇了，平时我拍戏不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都发多少条消息给你。”
“一定还有照片和小视频吧，看她举手机怼我拍时的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剧组混进来的私生呢。严导还特意找我说了一回，这拍戏期间，是不准任何物料外流的。”
莫轻染：……其实也不多，就是让丽丽隔几小时汇报一次而已。
最开始，她让丽丽给禾颂当助理是有监视的成分在里面，如果禾颂私底下和莫芸碰面就及时告诉自己，后来……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汇报禾颂的一举一动了。
消息内容也从原先短短的一行文字，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图片和视频，频率也是几倍的上涨，这些都不是她要求的。
但既然丽丽如此贴心，自己也只能回报她丰厚的年终奖和差旅吃住全报销了。
莫轻染：“不过这次还真不是她告诉我的。”
“不是她？”禾颂顿了顿，又拧眉沉思了一圈，半晌才惊讶地看莫轻染，“齐鸣？他也是你的眼线？”
莫轻染有些不高兴地抿唇，冷眸凉飕飕地看着禾颂，一字一顿，“眼，线？”
虽然时时刻刻汇报关注禾颂的动向，是很像眼线，但自己那是……那是担心自己的协议结婚对象出事，她才没有很想了解禾颂呢。
“禾颂，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样每时每刻地监……关注你？我关注了一些娱乐圈的事情，我这样的行为好像是跟那个私生没什么区别。”
禾颂听出莫轻染话里的低落，连忙将人拉进怀里，轻声哄着，“是我说错了，我没那个意思。其实，你这样关注我，我还蛮开心的。”
“这说明你是真的在关心我。丽丽和齐鸣作为助理和经纪人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们。我没有觉得你的行为冒犯到我，我真的很开心你能这么为我着想，莫轻染。”
莫轻染仰头看见禾颂染上笑意的深栗色眼眸，那里没有半点反感和讨厌，而是真诚地满满的喜悦。
喂，禾颂，你是不是喜欢我？每次都表现地这么明显，却还死撑着不说。
你到底是情商低还是在养鱼啊？！
【我去，到底在说啥啊，摄影大哥敢不敢往前走几步啊？这能听到个啥？】【救命啊，这个自然的拉手手，还突然抱上了，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声音开到最大了，除了杂音什么都没听见。隔壁cp组在衣服上都别了收音器，她们没有吗？】【节目组快出来啊，别傻跟着，着急死人了。】因为跟拍小哥的迷之距离，在观众眼中，就是莫染和禾颂一直小声地说悄悄话，两人笑得还特别开心，旁若无人地。
自然牵起手什么的，说到情深处还抱了一下，怎么滴啊，这是。
大概是被直播间的观众给提醒了，后面跟着的几个工作人员才拿出收音器给莫染和禾颂别上。
然后，所有观众就听到
“油嘴滑舌，巧言令色。”
“你是不是对每个前任都这么说？”
禾颂：我裂开……
【哈哈哈哈哈】
【人间大清醒，海后是踢到铁板了？】
【怎么办，看着禾颂又怂又憋屈的样子，我竟然感到一丝丝的心疼。】【她俩互动好好玩啊。】
【莫染小姐姐啥时候出道，你是我的onepick！】禾颂实在太委屈了，又是江蔚然的黑锅。
“那都是之前，我现在已经从……咳咳改过自新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莫轻染眨眨眼，“你的意思，之前的事都是江蔚然做的，与你禾颂无关？”
禾颂：不开玩笑，就是这个理啊，她和江蔚然不是同一人儿。
但这些话她没办法对莫轻染讲，太匪夷所思了，她大概也不会相信。
【哈哈哈哈，我周树人和鲁迅可不是一个人。】【换个名字换个人，太可乐了。】
弹幕欢乐声满满，莫染的这一顿吐槽，真是切切实实地戳中了观众的心。
两人边聊边走，直播间的人数也在不断上涨。
整个科技馆都是暗蓝色地，但流体型的墙壁上不断有光线变换，一点射出一线，线与线的频繁交织，又汇聚成各种各样的图案，几秒后，又四散绽开。
每一根线似乎都被赋予了灵魂和活力，各自不懈地运转着。
星池里映照的是夜空的银河，也是由星星点点的光组成，以微小和谐的频率缓缓流动，沉浸其中，仿佛置身宇宙中。
无声的寂寥，难言的孤独。
只有看到了这种永恒的孤寂，才能感悟到身边人的陪伴是多么难能可贵，数以亿计的粒子，汇聚出了我和你，相逢相爱皆是缘分。
禾颂心潮澎湃，紧握着莫轻染的手，似乎生怕她就这样溜走。
穿进书的时候她曾经怀疑过，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什么原著剧情，什么渣A原身，替身白月光之类的，所有的一切也许等她有朝一日醒来，就全部消失了。
但和莫轻染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她渐渐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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