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平静道,“薄怀杨就是警告让余家不要和郡尉联姻罢了。”
“看来我们猜对了,”江枫道,“我要赶紧把笔记看完!”
她低下头埋头苦看起来。
那熟悉的笔迹锋利秀气,江枫越看越喜欢。
因为文笔简洁,代侯的笔记记得东西很多,很多地方都可以与史书应证,然后对比信息,发现她说的才是真实的,史书在忽悠人。
内容量大,江枫一时只能快速扫过,继续看重点。
“她遇到珈蓝城的人了,”江枫道,“这个人绝对是珈蓝城的!”
余殊凑了过去,看了一会点头,“有道理,当时看我就觉得奇怪,先祖那个脾气,怎么会容忍有人在她面前放肆。”
江枫卧槽了一声,“余殊,你看,她说她发现真元是可以再次提炼的!!!”
“余殊,你看,你快看啊!”
余殊很冷静的道,“我知道,我看见了。”
“但是,别高兴的太早,她全文只说了这么一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江枫嘎了一声,“真的假的?”
余殊肯定的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非常冷静,“真的。”
江枫:“……春秋笔法害死人!”
“我回去一定要逼李清明写日记,每天八百字,不许偷懒。”
余殊噗的笑出声,“她会打你的。”
然后她看见了江枫不怀好意的眼神。
在她开口之前,余殊直接拒绝道,“我不喜欢写日记,别想,不可能。”
江枫郁闷了,嘀咕道,“你字也很好看,为什么不写?”
“你看你书上笔记抖机灵不是抖的很欢快吗?”
她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你如果写日记的话,肯定写的比代侯有趣多了!”
余殊眼光极为毒辣,一针见血,而她书上的笔记,从没有她表现的那般脉脉温情,极为冷静理智,甚至骨子里透着嘲讽。
江枫想起来,“昨天看札记,人家篡位造了半天的假,你在人家禅代祭文上写了一句‘假禅让真攫夺’,也太嘲讽了吧余小殊?”
余殊眨巴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瞥开眼,“你还关注这个?”
江枫笑了,“我看你的笔记不就是好奇你在想什么吗?我怎么可能不关注?”
“不然我为什么要看你的,我看自己的不好吗?”
余殊嘀咕,“什么禅代都是假的,不过是篡位而已,还搞那些有的没的,丢人现眼。”
“是啊,有人在人家追溯祖上郊祭祭文的头顶,又写了一句‘明非尧后,而横嗣非族,降黜太。祖,皆为谬妄’,”江枫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余殊,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每次嘲讽,非要在最关键的位置嘲讽。
笑死人了。
余殊脸有点红,“你不许笑,不然不给你看了。”
江枫笑嘻嘻的,“我觉得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假禅让真攫夺’。”
“凡得天下必以征诛为正,而我观之,”江枫侃侃而谈,“其起于编户者,常托以征诛之名,起于权臣者,则假于禅让之事,要观其本心,不过因利乘便,而非尚仁义而远诈力,与民无关。”
她又笑道,“如今去古已远,得虞舜而行禅让,遇桀纣而行征诛,至于天子,竭四海以奉一人,我觉得不好。”
余殊看着她,眼眸满是笑意,漂亮极了。
江枫笑着回视她,“阿殊,我们观点好多地方都好像。”
她道,“但是你特别会搞事,会抖机灵,”她笑道,“就喜欢在别人高兴的地方嘲讽,特别有意思,我很喜欢看,你多写点好不好?”
回归正题,她还是想看余殊写日记。
余殊的辞藻不算优美,想象也不算丰富,但是她的文笔很有灵性,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透彻与温和,遇到不高兴的,她就会嘲讽,而且嘲讽的极为犀利,江枫仿佛能经历她的心路历程,而且经常被她在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惹得大笑。
虽然可能只有她能care到余小殊的有趣,李清明也看过,她只觉得余殊在说废话。
比如余殊特别喜欢在各种史书很严肃的场合,暗搓搓写笔记明褒暗讽一下,特别爽,江枫看的特别有意思。
余殊脸有点红,“你呢?你看我的,我也想看你的。”
江枫笑容戛然而止,下意识推脱,“别了别了,我字丑,你看不懂。”
“而且我不是很喜欢做笔记。”
其实她喜欢,但是毛笔太反人类了,而且还是竖排,纸质又拉……
当然,最主要的是字丑。
余殊字多漂亮呀,赏心悦目,就算是讽刺也让人看的舒适。
虽然她对自己的字不以为意,但是真让余殊看见,她也会觉得丢人的。
嗯,回去有空要练练字。
余殊却丝毫不放过,“我不在乎,你给我看。”
江枫行拖拖大法,“好好好,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余殊看着她,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心思,勾了勾唇角,暂时放过此事,继续撑着下巴道,“你快看,好多我都看过了,史书对照的部分我可以直接跟你说……”
江枫拒绝,“那不行,这种要自己看,自己感悟,才有趣。”
她看着笔记上漂亮锋利的笔锋,露出了艳羡的眼神。
好想带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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