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更不懂了:“这人和声,还能分开?”
“哎呀你不懂!”二舅妈很胸有成竹地说:“您听广播吧,那些广播都得声音演员,还有您看剧吧,里边的声音也是归他们负责。”
这下子人们明白了,大舅妈两眼冒光:“这么说你还会说相声,话本儿这些呐,小品是不是也得会?”
“小酒认不认识相声社的人啊?”
陈宏有些无语:“都说了不是相声。”
人们已经顾不上听他的话了。
“肯定不认识,相声社都是男的。”陈穹晃了晃筷子,又温声问冉酒:“你们是不是男女分开,有负责女广播的演员?”
二舅妈说:“那是播音主持吧,我就说老二肯定说错了。”
陈宏还摸着后脑勺:“就是声音演员啊。”
冉酒一开始还想解释,这回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他们说什么,她就象征性应和一下。
后来人们一致认为她身兼广播员,配音演员等数职位。
大舅妈感叹:“我就说嘛,人家长得这么漂亮,形象也好,肯定是得经常上台的那种。”
“小酒真的好看,漂亮还大气。”二舅妈顺势附和,给她碗里夹了一条鲫鱼,“你和汀汀是很好的闺蜜吧,汀汀还没对象,你在帝都有啥好资源,帮忙盯着点儿?男播音也不嫌弃的。”
问题连珠弹似的抛在她身上,冉酒正想着怎么回答,却见一整条灰色睁眼的鲫鱼直接落在她碗里,她筷子抖了一下,都不知如何下嘴。
冉酒无奈地笑了笑:“好。”
这回容汀听不下去了,正好看到她碗里的整条鲫鱼,她顺势伸过筷子夹到自己碗里,“二妗,我都说了以后可能要读研,到时候再说吧。”
“那哪能呢,我们早就不指望你开窍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室友还不得让她监督你。”
二舅妈恨铁不成钢,又见她夹走了冉酒碗里的鱼,气得说她:“这鱼是给小酒的,你想吃自己咋不从盘子里再夹一条。”
容汀淡声说:“她不爱吃鱼,老是卡刺的。蒜薹也别给她夹了,还有酸奶也不行,她乳糖不耐的。”
她这么一说,人们忽然意识到什么,都不给冉酒夹菜了,只有老太太见她好像爱吃那个辣椒炒牛肉,多用干净勺子给她放了好多。
等螃蟹蒸熟以后,陈穹拿长筷给每人分了只蟹。
蟹的壳子有些硬,他们吃的时候费了点劲儿,基本上是两个负责干活的男人帮忙敲碎壳子,女人安然享受服务,吮吸里边的蟹肉。
容汀从桌上看了一圈没找着分离蟹肉的工具,又跑回厨房拿着工具出来的时候,看到冉酒正在努力地啃着一个蟹钳。
她两手捧着蟹钳,看上去有点馋,还挺想吃的样子。
可是冉小猫的嘴巴那么小,那个蟹钳上边有好多尖刺,她蹙着眉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角度,就这么含进去咬,柔软的嘴巴里边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看的人都胆战心惊。
容汀都怕她牙崩掉了,连忙跑过去,“你别啃了。”
冉酒愣怔地抬起头,舌尖舔了舔牙齿,确实还挺咯牙的。
容汀拿过她那只螃蟹,蟹壳已经分开过了,她灵活地用工具弄出蟹黄和蟹肉,接着又敲碎蟹钳,把里边的蟹肉全都捅出来,都放在小碟子里给冉酒,“吃吧。”
陈宏就笑她,“在家吃饭都这么多讲究,你这是喂猫呢?”
陈穹看了一眼也愣,“咱们好久没见过这么精细的吃法了,嗦一嗦蟹壳才是精髓吧。”
容汀也懒得解释,倒是冉酒轻轻柔柔地说了声,“我家是西北那边的,以前在家里没怎么吃湖蟹,老是划破嘴。”
这下没人数叨容汀了。
好在吃完饭以后,人们又寒暄了几句,终于各回各家了。
一群人临走时还围观了冉酒半天,两个女人拉着她问保养方法,又嘱咐她半天要过去串门,冉酒一一答应了。
被围观了整整一下午,她现在也有点累了,恹恹无神地打了个哈欠,两只单薄的眼皮耷拉着,无辜又娇气地看着容汀。
容汀心疼又无奈地朝她笑。
这里是个四合院,里边两层小楼房,卧室还挺多。
容汀一直一个人独占二楼,清净。
老太太给冉酒找了干净的被褥,很贴心地把卧室安排在容汀旁边,笑眯眯嘱咐她:“你就住这屋吧,挨着小汀,晚上有啥事直接喊她。”
容汀不知道跑哪去了,老太太喊她:“热水烧好了没有?”
容汀刚看完热水器温度,才从二楼浴室走出来,“烧好了。”
他们这边的热水器原始简朴,基本全是太阳能供热,下午蓄好水以后晚上才能用。
容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储存满了水,到晚上应该差不多了,她想应该够冉酒洗澡用的。
老两口年龄大了,也不爱热闹,不到九点半就进了自己那屋,再也不出来了。
二楼只有她们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一起合租时那种自由,容汀给冉酒指了浴室,嘱咐她记得带上换洗衣物,不要用凉水冲澡,出来的时候可以随便穿,不怕被人看到。
她安顿完冉酒,趴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
西浔偏远,此时万籁俱寂,树下也静谧,她们似乎同时被与世隔绝。
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关系,除了她,冉酒也不是属于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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