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回握她紧了些,嘴角微微弯起。
不知为什么,容汀觉得冉酒刚来时气压很低,心情似乎不太好。不过她现在确实源自心底的开心,容汀不懂她为什么忽然很开心,反正她也超级开心。
两人下了车都不舍得撒手,容汀的步履机械又亢奋,心脏充盈地跳动着,连陈宏喊她都不知道。
还是冉酒晃了晃她的手,“你舅叫你呢。”
容汀回头,陈宏正把那个大砍刀藏在背后,有种恐怖电影的既视感。
但他的的动作完全和恐怖电影风马牛不相及,反而偷偷和她说:“大砍刀是我从院子里拿的,别告诉你外婆。”
“好吧。”容汀装作妥协了,但是又提出新要求:“那你什么时候还带我俩去钓鱼。”
陈宏露出个嗤之以鼻的神情:“就你俩个小女娃,钓上来的鱼还没你俩脸大呢,下回去河沟试试吧。”
容汀:“......”虽然真实的可怕,但也是奇耻大辱。
不过一想到冉酒当时没钓上鱼,有点失落的样子,就想再找个机会让她试试,磨了陈宏半天陈宏才不耐烦地答应有时间再带她们去。
最后他形象地总结:“人菜瘾还大。”
冉酒过来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你和你舅说什么呢。”
容汀拉着她的手安慰:“我舅说这次海上风大,日头也强,不太适合钓鱼,下回再带们去。”
冉酒故作费解地想了想:“可是我钓上大鱼了啊。”
容汀愣怔,怀疑她记忆错乱了,不过她还眸色温柔,顺着她说:“是啊,冉小猫好棒的,回去我就好好和她们夸你。”
背后是漫长的路,古色古香的巾幡在上边随风晃动,沿着古巷口放着的三生石仿佛还承载着不变的诺言,冉酒站在风景中心风情又荡漾。
她傲娇地说,声腔虽软话却硬气,“那当然,因为我钓到你了啊。”
*
容汀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剖白惊到,暖热的血液顺着心脏迸发出去,突突的,能感知脉搏的节拍,鼻息之间都是冉酒身上的青柠香气。
她浅浅地笑了下,对冉酒撩人的天赋慢慢习惯,反捏了下她的手:“那我也钓到了好大一条鱼。”
冉小猫附和:“那是,多少人想钓我都不咬呢。”
她说到一半及时收嘴,旁边的小灰兔本来就这么没安全感,之前她和方叶庭喝个咖啡都能让她那么伤心,以后她再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了。
“那个,我说错了,没人要钓我,我也不给他们钓。”冉酒绞尽脑汁弥补刚才的缺漏:“以后就咬你的饵。”
容汀笑了笑,并不在乎她这个无心之失。
她了解冉酒,冉小猫时时刻刻占领精神高地,甚至对自己有些苛刻地要求精神洁癖,不会有人把她拐走的。
她有这个自信。
由于回来的时候都快到下午了,几人匆匆吃了厨房里剩下的菜,陈宏下午接着去忙工作。
容汀刚回屋过了两三分钟,冉酒又迅速打开门钻到她床上。
她双眼生辉地描述自己钓鱼时候的感受,“汀汀,海钓的感觉真的好神奇,我把鱼竿放下去的时候,就觉得它好深,特别深不可测,能容纳很多东西。”
“钓线被咬住的时候我好兴奋,总盼望着钓上来点东西,哪怕是一团海藻也好,只要想到那种未知性我就超级开心。”
冉酒淡淡说了声:“四面都是海的那种感觉好棒,海里似乎能宽恕一切罪孽。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们,像是一座孤岛。”
后边却忽然停止了,容汀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冉酒淡色的眸子里流露出那么点伤感的情绪,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外边太阳和煦,容汀将窗帘拉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回过头却发现冉酒睡着了。
冉酒睡着的样子真的像只猫,因为枕头在中间,她就微曲脖子尽量靠近枕头当中,身子也半弯着,两只手乖巧地蜷在前边保护着肚子,她的唇色更加嫣红妍丽,两只睫下覆盖着淡色的阴影。
容汀最后把枕头让给她,自己又拿了一个,轻轻凑到她旁边:“你有什么罪孽呢,你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而已啊。”
后边不知怎么回事,她原本只是想眯一会儿,结果直接睡着了。
她是被冉酒略显粗重的呼吸弄醒的,冉酒不知何时靠在她肩膀上,仍然紧闭着眼睛,只是很难受的样子。
她的鼻子似乎已经不能通气,而是用嘴巴呼吸。她的唇颜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细看则起了一层干皮。
容汀直觉不对劲,碰碰她:“酒酒?”
冉酒正睡得有点懵,听到唤她也就是“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酒酒?”
冉酒蹙着眉,挥了挥手,“唔,我不起,别打扰我。”
她有点赌气地翻了下身,居然没翻过去,又泄气地拿手揉自己的眼睛。
容汀见她这样,按住她的手,“你先别揉,会发炎。”
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下她的脸,绵软,泛着一股灼灼的热量,随着呼吸几乎能喷涌而出。
后来外婆找了个小镇上的中医大夫,查了半天说冉酒本来水土不服,适应不了潮热的天气,加上这两天海鲜吃多,身体一发更上火了。
这点小病吧,去医院倒是不至于,再说最近的大医院也在30公里以外的市中心了,没必要跑一趟。但若是说能不能直接忽视,大夫说最好还是调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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