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连沐言汐一个艺考生都知道阶乘是什么，江桐怕是连中学都没上过吧？】
【大胆！竟然说江桐中学都没上过，不知道小少爷随时都能回家继承家业做你老板吗？】
沐言汐看着那句‘还不如没脑子的小花瓶’就知道那是她的黑粉，原本想要回个一句，但看到是别人的广场就作罢了。
这时，只要有热搜就不会迟到的经纪人，也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经纪人满脸的幸灾乐祸，却还是故作流程的问了句:“你回云城了？”
“嗯。”沐言汐往床头靠了靠，坐直身体，“刚到，还打算补个觉。”
经纪人终于开启了话题:“你应该还来不及看热搜吧，江桐终于翻车了，哎呀昨天直播发生那种事情你就该早点告诉我，亏我还是别人提起才知道的，你可真是前所未有的……”
经纪人忽然有些卡顿，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兴奋，显然是被人通知这件事时，赚足了面子。
沐言汐拿过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舌尖舔了舔唇角的水渍，狐狸似的眼眸微微一弯，脸上的笑意也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是不是让你在你同事那里出了次风头？你喜欢我这种人设你就早说嘛，我以前就可以配合啊，谁让你一直让我别出风头的？哎，你刚刚说什么，前所未有的……什么？”
经纪人:……
经纪人沉默了两秒，大概又是在感概自己对自家艺人的认知太过浅薄。
她幽幽地说:“……前所未有的脸皮厚。”
沐言汐:……
沐言汐懒得理她，偏头拿过遥控，把窗帘拉严实，室内顿时只剩下床头灯昏暗的光线。
她迎着经纪人那不断打量的视线，忽然“噗嗤”一声出来，叹了口气。
经纪人总觉得沐言汐的这个笑不怀好意，蹙眉问:“你笑什么？”
沐言汐懒懒的又靠了回去，语调又轻又柔:“憋着不累吗？想问什么就问呗。”
经纪人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所以昨天你们节目组的导演也给你透题了？”
沐言汐:……你真的是我经纪人吗？
“上大学的时候，我绩点在我们专业回回都是第一。”沐言汐幽幽道，“当初我毕业前我们学校还有老师希望我留校保研，你当我靠的是我这张脸和我鬼话连篇的好口才吗？”
经纪人:……
你也知道你鬼话连篇？
那你就不能少跟黑粉说几句吗？
沐言汐看着经纪人呆愣的表情，淡淡地说:“昨晚那个高数题就是个基本高阶导数套公式拆项，也就江桐那个蠢货会连阶乘符号都不带。”
沐言汐满脸都是‘这不是最简单最基础的人人都会的吗’的表情，将高数题说得就跟1+1=2一样容易，没学过高数、跑去看过题的经纪人悚然。
但她还是维护了一下自己的尊严:“很多专业是不学高数的。”
“啊，没学过当然例外。”沐言汐摊手，“可江桐粉丝不都在吹他是什么金融硕士吗？学金融的怎么可能不学这个？”
经纪人沉默了。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认识沐言汐似的。当初她在云城大学城闲逛时遇到的沐言汐，旁边正是云城艺大。
配上沐言汐这张一看就不是读书人的脸，再加上沐言汐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无欲无求的样子，她总是下意识地以为沐言汐就是个家里条件还行、得过且过的咸鱼。
可如今……
再加上刚刚沐言汐说的绩点，经纪人第一次产生了疑惑。她咽了咽口水，试探道:“所以……你大学哪儿上的？”
沐言汐轻轻“啊”了一声，笑道:“我敢说，你敢信吗？”
经纪人:……
经纪人看着沐言汐那张惯常鬼话连篇的嘴，也懒得追根溯源了，“行了行了，你刚下飞机就补一觉，醒来后再一起看江桐的戏吧。”
沐言汐微微一歪头，任由长发散落下来遮住半张脸，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回见。”
*
看着词条内越来越控不住场，江桐的团队终于下了狠心，将网上那几个原先自己买的热搜词条都炸了。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那些网友像是早就约定好似的要对着干，一个#江桐文盲#的热搜在热搜榜上越爬越高。
“文盲文盲，刚刚你们撤热搜撤的那么积极，现在这个为什么撤不掉，我给你们的钱就是用来黑我的吗？”江桐在工作室大发雷霆。
“现在网上关注你这事的人太多了，刚刚我们炸了几个热搜，他们就用这个文盲来反抗，若是把这个炸了，会更加激怒他们。”经纪人在一旁劝说着。
“那就任由这个词条爬上热搜高位？”
“你先别急，我已经去联系微博先压你的热度，我们得想想办法把热度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时，不知道是谁在旁边八卦了一句:“哎，导演组昨天真的没有给沐言汐透题吗？就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这么难的题啊，我一个去年考过研的看到题都懵了。”
经纪人抓住了重点，指向那个助理:“你说什么？”
助理只是跟旁边人闲聊开个小差，忙否认:“我，我没说什么。”
经纪人骂道:“没什么没，你不是说导演给沐言汐透题吗？”
“是……是啊。”助理茫然的看着经纪人，“不然沐言汐这种艺考生怎么会知道答案带阶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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