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对吗？
戚景然错开视线，“你希望她能是什么样子。”
她，是指惊蘅吗。
付沈梨笑了笑，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你应该对我和她们的关系很清楚吧？”
“我喜欢纪姜迎，当然也希望融合之后的她能像纪姜迎。”
戚景然又是好久都没有说话，付沈梨也没有开口，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隔了许久，戚景然才轻声说道：“那你要抛弃其他人吗？”
付沈梨一愣。
“你已经选择放弃她们了。”
付沈梨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如果她真的希望融合之后的惊蘅能像纪姜迎的话，那其他几个人大概是要消失的。
或者说，她们的性格会消失。
“不能把她们融合到一起吗？”
不可以同时拥有几种性格吗？
“总有主次之分。”
付沈梨沉默了。
戚景然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一切都在你，我支持你的选择。”
哪怕最后连她也要融合，她也支持付沈梨。
说到底，惊蘅本身就不是一个固定的人。
她的性格究竟如何，全在付沈梨的喜好，付沈梨喜欢什么样的人，她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人。
付沈梨很轻地嗯了一声，她原本没有把这个问题想的这么复杂，但戚景然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样的确是对其他人有些不公平。
戚景然见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又轻声说道：“你也不必纠结，随心就好。”
惊蘅当初之所以把自己分裂成五个不同的人，为的不就是能有一个打动付沈梨吗？
是谁都无所谓。
付沈梨嘴上说着不纠结，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晚上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也有些打不起精神。
苏芸还劝她多休息，付沈梨打了个哈欠，“不了，待会儿还要去找以澜。”
苏芸沉默下来，付沈梨瞥了她一眼，又有些心软，勾过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要乖乖做作业。”
“嗯。”
苏芸脸颊绯红，含羞带怯地看着她，付沈梨又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真乖。”
其实苏芸的性格也不错，听话懂事，只是她之前只把苏芸当妹妹。
付沈梨不知道想了什么，表情突然有些失神，苏芸抿了抿唇，到底没问。
江以澜今天还有工作，付沈梨把苏芸送回家以后，又开车去江以澜公司。
她还特意打包了两份早餐，谁知到公司时，江以澜正在开会。
“江总说，您可以在办公室等一等。”
秘书给付沈梨端了茶水，没一会儿又送了杯奶茶进来。
“这是…”
付沈梨确实有点想喝，不过刚才她没说，秘书是怎么知道的？
“江总吩咐的。”
付沈梨笑弯了眼，抱着江以澜让人买的奶茶，坐在沙发上发呆，时不时喝上一口。
她之前就觉得，江以澜温柔体贴，长相又跟惊蘅有几分相似，等几人融合之后，惊蘅应该也会像她吧。
等江以澜开完会，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阿梨，让你久等了。”
江以澜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文件。
“不碍事。”
付沈梨替她理了理衣领，“辛苦了。”
江以澜冲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饿了吗？”
付沈梨有时觉得，江以澜就像她妈一样，总觉得她会饿。
“还行。”
“你吃完饭了吗？”
江以澜这才觉得有点儿饿，“没有。”
付沈梨抱着她的腰肢，撒娇道：“那你还说我。”
江以澜不由得有些怔愣，付沈梨很少跟她撒娇，以前每回她跟自己示弱的时候，都是迫不得已。
梨梨，是不是也有些喜欢她了？
江以澜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唇瓣试探着贴在付沈梨的脸颊上，浅浅地啄吻了两下。
付沈梨微微偏过脑袋，江以澜的唇瓣便跟她的贴在了一起，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闭上眼睛，任由这个吻更加深入。
江以澜很高兴，从她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来，付沈梨也难得有点儿害羞，在秘书打趣的目光里，拉着人往外走。
大概是心意相通，付沈梨觉得这次约会比以往都要甜蜜，江以澜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江以澜不知道她是怎么想通的，她也不想问，只要梨梨喜欢她就好，哪怕比不上对纪姜迎的喜欢也没关系。
不过今天的约会，还有一个小插曲。
不知道谁拍了两人的照片传到网上，说遇见了一对高颜值同性情侣，相处之间特别甜。
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这人兴奋的也不是她们的性别，而是两人的脸。
一开始也没人认出这两人是谁，后来不知道是谁扒出了她们的信息，这条微博才突然冲上了热搜。
也是因为两人的家世背景，此前还没传出两人订婚的消息，不少圈内人都不知情，这事一出，顿时有人阴谋论了。
“豪门联姻吧，你们还真信是爱情？”
“之前怎么没听到风声？”
“豪门有几个能选择自己的真爱？唉，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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