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张口就说了好几首，甚至还哼唱了几句，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许鲸咳了咳，“好吧，你确实是我的粉丝。”
苏芸脸颊微红，“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许鲸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没带笔。”
苏芸也没有，但她很想要一个许鲸的签名，不为别的，只为了它可能会让付沈梨高兴。
其实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骗许鲸的。
她确实认出了许鲸的声音，不过那是因为她眼睛看不见以后，听觉更甚从前，对人的声线尤其敏感，听过一遍就不会忘。
她听许鲸的歌，也不过是因为某一次陪着付沈梨一起听歌时，付沈梨夸了一句许鲸唱得不错，她才把许鲸的所有歌都听了一遍。
她要是真的喜欢许鲸，刚才也不会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可惜许鲸不知道，她还以为苏芸真是她的粉丝。
正愁找不着笔呢，经纪人就过来了。
“杵在这儿干什么？”
许鲸冲他伸出手，“带笔了吗？”
经纪人愣了愣，“你要干什么。”
许鲸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一旁的苏芸，“给我的粉丝签个名。”
经纪人顿时睁大了眼，拉着许鲸的胳膊，“你怎么能…”
怎么能把你的身份告诉她，万一是狗仔…
“不会的，别担心，带笔了吗？”
经纪人看了她一会儿，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和一张小小的明信片。
许鲸：？？？
“你把明信片带在身上做什么？”
经纪人理直气壮，“万一遇到粉丝，不就起作用了？”
比如现在。
许鲸默了默，“你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刚才还说我？”
她一边吐槽，一边飞快地签了个名，然后把明信片塞到苏芸手中。
“签好了。”
“谢谢你。”苏芸笑弯了眼，比起一般的粉丝，她的反应似乎或许冷静了。
不过想到她眼睛看不见，这倒也正常。
许鲸冲她笑了笑，“祝你好运，我先走了。”
苏芸乖乖点了点头，余光瞥见许鲸似乎离开了，这才用手扶着凳子，慢慢坐下来。
她又坐了一会儿，阿姨才回来。
“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人特别多，芸芸等急了吧。”
“没事。”苏芸抱着水瓶，慢慢喝了一口。
阿姨松了一口气，“刚才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遇到一个人。”
“什么人？”阿姨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只见苏芸表情不变，平静地回答道，“不太重要的人。”
其实刚才去买水的途中，她就收到了付小姐的消息，对方说苏芸的眼睛没什么大碍了，看不见可能是心理压力造成的，让她多留心观察。
阿姨刚才故意躲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感觉苏芸的反应很正常，不像是心里有事的样子，也有可能是苏芸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不愿意向别人倾诉。
付小姐让她多观察，那她就随时注意着好了。
苏芸垂眸，阿姨说那边人很多，她是匆忙赶回来的，可她刚才分明是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的，呼吸也跟平时一样，不显急促，根本不像是匆忙之下的模样。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难道是付沈梨让她这么做的？
苏芸心里一紧，姐姐果然怀疑她了。
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找个时间跟姐姐坦白，最好能姐姐心疼她，原谅她的欺骗。
苏芸在心里琢磨着，付沈梨也在这时走了过来。
“付小姐。”
苏芸听见声音，赶紧抬头往那边看，“姐姐。”
她的眼神是虚的，光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她的眼睛究竟能不能看见。
付沈梨勾起一个笑容，“芸芸，咱们回家吧。”
“医生怎么说？”
苏芸顿了顿，故意用一副期待的语气说道，“我的眼睛还有恢复的希望吗？”
“有。”
付沈梨摸了摸她的长发，满含深意地说道，“肯定能恢复的。”
苏芸本想留她吃午饭，付沈梨拒绝了。
如果苏芸的眼睛真的能看见，她这时候表现得越冷淡，苏芸就会越慌乱，才越有可能露出马脚。
正好上次说请楚脂和她的队友们吃饭，择日不如撞日，付沈梨送苏芸回去以后，便给楚脂发了消息，问她有没有空。
楚脂正上课呢，说来也巧，她上的正好是纪姜迎的课。
好不容易憋到放学，纪姜迎一说下课，楚脂就站了起来，飞快地收拾东西。
“老大，付小姐真的要请我们吃饭？”
不会是就请老大一个人吧？
“是。”
楚脂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儿笑意，“学姐说了，让我把你们也带上。”
“原来我们只是附属的啊，都是沾了老大的光。”
几个人打趣着，楚脂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无意中抬起头，却发现那个冷冰冰的，讨人厌的纪老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目光之凶狠，跟女朋友被人抢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纪姜迎：呵
小楚：（摸不着头脑）她瞪我干什么？我又没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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