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冷气,没有回答,而南阳亲吻她的耳尖,唇畔湿润,浑身酥麻。
“您又不说话了。”南阳低叹。
扶桑在躲避,她不知在躲避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都不愿说一言半语,甚至让她大逆不道。
猜不透她的性子,南阳也懒得再想,人生数载,倘若事事求明白,活得太累太累了。
扶桑性子好,在床上的性子更好,南阳将她放在床上,凝视那双素日平淡的眼睛,微微一笑,指腹轻轻抚摸,问道:“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扶桑直言拒绝,侧身不去看南阳的神色,不用想,南阳也是一副生气又无可奈何的姿态。
不想,南阳咬住她的肩上的骨头,微微用力,“我也不喜欢您呢,但我喜欢您的身子。”
“放肆……”扶桑终究是怒了,然而下一息腰间微疼,令她不得不正视面前的人,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羞意。南阳却好整以暇,她惯来坦荡,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此刻更是不怕,“放肆?您不允许的是放肆,默许的就是同意。”
扶桑恼恨,腰间灌入微风,南阳的手探..入。
“你……”她不说放肆了,也不用眼神威胁,只道:“太晚了。”
南阳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道:“今夜外面会打架的,我们也打架好不好,看谁明日下不来床。”
她说得很认真,眼眸干净,让人生不起厌恶,就连扶桑都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如何冷静无辜地说出这番虎狼之词。
“朕不打架。”扶桑半晌憋出一句话,“朕是皇帝,仪态尊荣,不会与寻常人动手打架。”
扶桑故意曲解南阳的意思,南阳顺势说道:“那是自然,您只能和我打架,不能去找旁人打。您会去找芳来打架吗?”
芳来始终是南阳心里的一根刺,虽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再度说来,依旧如鲠在喉。
扶桑被闹得没有办法,道:“芳来不过是寻常女官罢了,你为何至今不忘?”
“她差点成了您的女人,当然不能忘。幸好是差点,不然我的飞刀穿喉而过。”南阳微微一笑,唇角泛起冷意,陡然添了几分冷厉。她并未是软绵的女孩子,平日里掩藏惯了,让人误以为她的性子纯良,然而魔教的教主怎么都不会与纯良二字挂上边儿。
可谁会不喜欢软绵漂亮的女孩子,南阳见过许多勋贵家培养出来的姑娘,温柔大方、说话轻声细语,轻轻一笑,出水芙蓉。
灯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南阳伏在扶桑的身上,手却不安分了,嘴里絮絮说起京中女儿家。
扶桑轻抿唇,唇色红润,双手抵着南阳的肩膀,恨不得即刻叫她睡觉,“闭嘴、睡觉。”
语气凌厉,面色凶狠。南阳却笑着提醒她:“这个时候凶会吃苦头的。”
扶桑立即不说话了,手指捏住南阳身上的衣袂,眼神躲闪。此时她不知自己容颜娇艳,五官都染着羞,南阳轻笑,贴着她的眉眼轻吻:“外面会打架,我们先打架……”
“又说混话……”扶桑轻斥,很快,唇角被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月色皎皎,屋内旖旎,急.促的呼吸下就连摇曳的烛火都染了暧昧。
锦帐不知何时被拉了下来,人影重叠,踏板上掉落衣襟。
到了后半夜,灯油即将燃尽,南阳依旧醒着神,手中握着扶桑一缕青丝,扶桑睡着了,眉眼紧皱。南阳伸出食指,轻轻揉着眉眼,轻轻地想要捋平皱痕。
近乎天亮的时候,院子里闹腾了,天罗的嗓门很大,“喊什么呢、喊什么呢,还没开门,晚些再来。”
床榻上的扶桑也醒了,南阳立即按住她,悄悄说道:“天罗会处置的。”
扶桑没有动,也无心与南阳谈笑,而天罗打开了院门,“什么事啊。”
门口站了一排衙役,领头的人看了她一眼,朝着后面的人挥挥手:“进去、查。昨夜牢里一犯人跑了,我们来搜查。”
男子嗓门更大,左右邻居都能听到,床上的扶桑自然听到了,眉眼狠狠一皱,南阳伏在她的肩膀上,手贴在了腰间上,“生什么气呢,衣服都还没穿呢。”
“你、休说胡话。”扶桑闹得脸红,伸手就去摸索衣裳,南阳不肯,按住她的手:“这样很好看的。”
“你……”扶桑生气了,可门外的脚步声靠近,南阳立即将被子盖住她的脸颊,自己先下榻,挑起踏板上的衣裳就穿了,对外喊道:“阿姐啊,出事了吗?”
门外的天罗立即应声:“来了些衙官,你穿好衣裳啊。”
“你等等啊,我还起来呢,我的衣裳哪里去了……”
“柜子最上面给你摆着呢。”天罗回答。
‘姐妹’二人一问一答,就给众人刻画出一副艳丽的美人起榻的春景图,顷刻间,房门被推开。
南阳恰好将衣裳穿了起来,与来人碰了正面,对方扑了进来,刚走了两步,双眸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南阳。
接着,男人的身子立即倒了下来,喉咙里插着一根银簪。
天罗跟着冲了进来,见到地上倒着的男人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吸一口气,高声对外说道:“别着急啊……”
“出去。”南阳不耐烦了,天罗不知她的身份,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他是县令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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