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扶桑二字悄然地摆在桌面上,南阳顿时明白过来,说道:“真是幼稚。”
话说完,扶桑摆出了一行字:南阳喜欢扶桑。
南阳不肯,忙要改,扶桑按住她的手,道:“不许胡来。”
“讲理吗?”南阳不罢休,反攥住陛下的双手,想利用自己的优势达到目的。然而还没伸手,扶桑倾靠在她的身上,侧脸碰到柔软的唇角。
顷刻间,南阳愣住了,双手渐渐松开,扶桑得到自由,慢慢地将双手绕过她的腰肢。
吻从侧脸辗转落在唇角上,呼吸交融,突如其来的亲密压得人心跳有些加快。扶桑主动,身子却像绷直的琴弦,僵持得不知如何是好。
屋门是开着的,春日的阳光就在脚下。青天白日,总是让人羞耻的。
门外吹进的风凉丝丝的,脚步声迭起,温软捧着茶慢慢地走来,她小心翼翼地,探首却见两人拥抱在一起,心骤然一紧。
两人身影很清晰,并无东西遮挡,倚靠在南阳怀中的陛下没有往日的凌厉,也没有帝王的威仪,唯有淡淡的暧昧。
她们在亲吻。
温软捧着茶的双手轻颤,不知不觉间进退艰难,陛下对教主不是母亲对女儿的慈爱,是男女感情的喜好。
温软视线从两人身上收了回来,转身要走的时候,目光扫过桌面上的剪纸。
红色耀眼鲜艳,不需多加仔细就看到了上面摆成的字:南阳喜欢扶桑。
温软咽了咽口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第140章
屋内庭院都是静悄悄地,新宅不如公主府热闹,伺候的仆人也不多,加上杀棋杀画也不过十余人。
一是没有适合的人,二是宅内的主人不多。
温软悄悄退了回去,迅速抛开,走出廊下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茶水被丢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呼吸,心疼得脸色发白。
她蹲在地上许久都没有站起来,杀画从外间走了过来,看着她:“姐姐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心口突然有些难受。”温软扶着墙角站起来,脸色发白,身子微颤,面前的杀画好像在晃动,她努力睁开眼睛,不想眼前骤然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温、温姐姐……”杀画吓得叫出了声音,抱着温软的身子不知所措。
屋内的南阳闻声赶来,唇角红艳,她迅速搭了温软的手腕,皱眉道:“发病了,赶紧送回她的屋子,屋里应该备着药。”
“哦、好、好。”杀画应声,跑得飞快,瞬间就不见身影。
扶桑徐徐走来,目光幽幽,“她这是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南阳叹气,似乎被扶桑提醒了,缓过神来自己也跟着追了过去。
扶桑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想起温融写的话本子《柔弱寡妇与倾城贵女》。她看了半本,里面的主角也是身子不好,遇事就晕倒。
她笑了笑,转身回到屋里,桌面上的剪纸摆在原处,温软晕的可真是时候。
温凉的风拂在面色,吹起几缕碎发,扶桑抬手压住碎发,另一只手拿起剪子,复又剪了起来。
南阳并未去多久,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神色不大好,入门就坐了下来,“您方才看到她来了?”
“她来了与朕有什么关系呢?”扶桑语气平淡,抬眸望着她,“朕是天子,为何在意她?”
南阳惊讶,舌尖抵着牙齿,姣好的面貌如凝脂玉,眼中带着不高兴了,扶桑察觉她的神色,微微一笑,“你不高兴了?”
南阳紧紧蹙眉,扶桑又自顾自说道:“朕今日来不想见到你与其他女子亲密。”
剪子咔嚓作响,南阳与扶桑对视一眼后,心中的浮躁徐徐压了下去,确实,扶桑是天子,怎么会在意寻常人的情绪。
她默默叹气,扶桑静静剪纸,剪来剪去,剪出一副小画,是南阳的头像。
扶桑今日与往日不同,身上没有帝王的威仪,闲暇做着趣事,有趣中透着温馨。
到了午时,桌上的剪纸画厚厚的一摞,她剪得很快,似乎很熟悉。
午时两人在一起用过午膳,扶桑没有离开,南阳也没有去巡防营,两人静静地在廊下坐着品茶。
云卷云舒赏看庭院花草,静谧无声,青草气息浓郁。
扶桑说起晋地的战事,南阳懒洋洋地听着,捧着茶抿了又抿,道:“晋地战事后,陛下有何打算?”
“有许多事情要做,多到说不清楚,最重要的是朕想立后。”扶桑细语,唇角挂着笑。
南阳睨她一眼,“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扶桑摇首:“名声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南阳诧异,扶桑骨子里端庄,行事有度,不为名声吗?
扶桑低笑:“朕不在意。朕曾经为名声所困,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沽名钓誉,并不好。”
上辈子她为名声,立皇夫,做些不喜欢的事情,心思不顺,日日郁闷。
“南阳,朕听了许多重尊的事情。重尊肆意,行事无度,可她的一生很精彩。朕书房里有一副她的画像,她长得尚可。”
“你有她的画像?”南阳震惊,“你留她画像做什么?”
“谁让你多次冒充,朕就让人去明教买了一副画像,好奇就买了一副。”
南阳捂住眼睛,羞耻心作祟,悄悄问她:“你觉得她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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