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领着秦寰逃之夭夭,南阳一人坐下来郁闷,重日重回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您不开心吗?”
“你说,我要不要拒绝?”南阳开始犹豫了,事情与她料想的不一样,做了贵妃就等于为一个人放弃所有人,怎么做都有些不值当。尤其是扶桑这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更不值当。
重日重回对视一眼,重日先说道:“您是认真的还是玩耍?”
重回接过话:“若是认真的就该要后位才是,若是玩玩的就不必要名分,接着玩,何时厌弃了,说走就走。宫里规矩太多,您做了后妃就不能回明教了。”
南阳的犹豫也在这里,她与扶桑牵在一起,势必是要留在她的身边的,但做了贵妃后,就失去了自由。
她将还没盖印的圣旨丢在一侧,果断道:“她太坏,我继续做郡主为好,在外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重日重回跟着点头附和,“郡主英明。”
南阳将圣旨一把火烧了,去她娘的贵妃娘娘,见鬼去吧。
烧完以后,她起身去巡防营巡视,出宫的时候让重回去长平公主府送银子,在宫门口恰好遇到顾子谦,长平的幼子,武功平平。
他与韩令武站在一起,两人在说话,见到南阳后都站直了身子。
顾子谦冲着南阳微笑,韩令武不敢抬首,只揖礼问安。
“两位做什么呢?”南阳微笑道。
顾子谦是长平公主的幼子,长得俊秀,皮肤很好,笑说:“母亲替我做主定了门亲事,不日将过六礼了。”
“又是成亲。”南阳嘀咕一句,在京城到了年岁不成亲不嫁人就会成为异类,扶桑当年也顶住了不少压力,她是皇帝,无人敢说什么,但是旁人就不会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她微抬眸,扫了一眼韩令武,闷闷不乐地走了。
等她走了很远,韩令武才敢抬首,与顾子谦说道:“郡主似乎不开心。”
“有吗?”顾子谦没有察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韩令武坚持自己的说话:“她好像听到了你定亲后就变了脸色。”
顾子谦怔住了,“郡主不会心慕我吧?”
韩令武古怪地看他一眼,“醒醒,天还没黑呢。”
“不过郡主身边没有男子,不知谁会得这么好的运气,您说,会是谁?”韩令武喋喋不休,脑海里浮现少女英气的面容,心口荡漾。
“不知道,陛下对她护得紧,前两年有人觊觎过郡主,不出两日就被陛下打发离京了。我同你说,离郡主远一些,陛下可不会饶你的。”顾子谦友好地提醒,不是旁人不敢接近郡主,而是陛下太过厉害了。
两人说了会话,各自离开了。
南阳从巡防营巡视一圈回来后,天色已黑,议政殿的灯火通明,她顺势去看了一眼。
秦寰说道:“里面在说话,说是过继的事情。”
南阳皱眉:“不是先立皇夫呢?”
提及皇夫,秦寰眼皮子跳了跳,再观郡主浑然不在意的姿态,便斟酌开口:“这些时日以来确实吵着立皇夫,陛下不肯松口,今日就提了过继的事情,选了五六位皇室子弟,年岁不大,都是四五岁左右的孩子,最小的才三岁。”
“又要养孩子,不觉得麻烦吗?”南阳听到孩子两个字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扶昭,太吓人了。全心全意地抚养,后来成了逆女,想想都不敢再养孩子了。
秦寰笑了,“陛下定得很快,方才已经在排序了,先在各家府里养着,养大了再送进宫,那位三岁的没有父母,会送进宫。可是这么一说,大人们都不肯,要么都送进宫,要么都不送,厚此薄彼,不好。”
“怎么就没有父母了?”南阳好奇,才三岁就没爹妈,岂不是太可怜了些。
“母亲死于血崩,父亲身子不好,去年走了。她是女子,不能继承王位,就过继了叔伯家的孩子顶了王位,如今,她的地位有些尴尬。所以陛下怜悯,才想着将人接进宫,这不,吵到现在呢。”
南阳听后笑了,“他们是担心陛下对这位心生怜悯,毕竟感情是培养出来的,旁人没有接触的机会就失了先机。”
起初,她对扶桑也没感情,扶桑对她更是恨之入骨,十五年的岁月的积累,如今,她二人彼此喜欢,这便是时间的功劳。
“是啊,所以闹到现在了,您要进去吗?”秦寰笑问。
夜色朦胧,殿前灯火通明,连成一条直线,南阳长身直立,负手看着殿内,思虑一番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殿里吵得正欢,个个都是面红耳赤,扶桑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朱笔,气质清冷。
见她来了,扶桑直起身子,放下朱笔吩咐道:“那便依你们,都送进宫来,父母若是不舍,可以不送,至于乐安县主,南阳便走一趟,亲自去接。”
南阳只好接下旨意,连夜出行,群臣这才罢休。
临走前,扶桑握着光滑的手背,沉声吩咐:“注意安全,朕属意她。”
属意她……南阳眼眸凝住,想起秦寰说的那句话:没有父母。
扶桑一句属意她,让人不得不深思,乐安县主的父母究竟是自然亡故,还是背后有人推动?
她看向扶桑,扶桑情绪淡然,确实,乐安县主这样的处境确实扶桑心中所想,没有任何依靠,扶桑给她些怜爱,便是天大的恩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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