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箫试探性地将双手放到那纤纤细腰上。
“那你要及时给我反馈。”
“闭嘴。”那双绿眼中突然迸出了侵略性,带着足以吞噬星空的欲望。她捧起卢箫的脸,逼迫她贴近。
是肯定的标志,是乐意的信号。
卢箫不再犹豫,脸颊靠在她的胸口,砰砰的心跳顺皮肤传入耳朵。她们开始共用一个感官。
白冉单手解开卢箫衬衫的扣子,一切动作都熟练流畅。她翘起尖尖的下巴,微笑与迷离的眼神一同诱惑。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还能看到点点泪光。
“你只需要告诉我的身体,它完成使命了。最高明的骗术,你懂的。”
**
如何驯化一条蛇?
那天,卢箫找到了答案。
当捕猎式的眼睛蒙上楚楚可怜的泪光时,当脸颊的红晕透出服从的温顺时,当进攻转为包容时,她找到了答案。
用温柔与纵容,用平等与尊重。
她们相对躺在洁白大床上。
她们相对躺在天使的羽毛上。
得到了满足的蛇环住上尉的身体,将脸埋到她的颈间。
“谢谢。”
“我也该谢谢你。”卢箫抱紧她。
这是真心话。
经过今天,恶魔的阴影已经消散,她将不再惧怕太阳。
身上全是汗,但仍紧紧贴着。
卢箫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什么;不是指热爱,而是纯粹的喜欢。喜欢的不光是那具身体,还有其内的灵魂,喜欢这女人的一切。
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快乐能够比肩刚才的事情。很惭愧,但这是事实。
白冉的鼻尖贴到她的锁骨处:“已经很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我很高兴。”
“好想一直抱着你。”很接近调戏的语气,但相比调戏又过分诚恳,还有点像撒娇。白冉终于完全恢复了正常,不再受本能的任何干扰。
如果她们的身体可以融入彼此。
如果能够成为一片永不分离的混沌。
这算是求爱?还是告白?还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过于模棱两可的话语,一股陌生的恐惧泛上心头,让卢箫的四肢突然僵硬。她想起白冉平常的态度,明白这或许什么意味都没有。
对这条来去无踪的蛇来说,还是自由最重要。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单纯的上床就好。
然而刚才自始至终,卢箫只吻过那雪白的颈。她自认为没有资格直接吻嘴唇。
遗憾,却又不那么遗憾。
幽静的秘密并不重要。
“你怎么不理我?”白冉抬头,不悦地看她。嘴唇轻轻嘟起,任何军队的影子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女孩。
卢箫愣了:“刚才那句话需要回复吗?”刚才那句话,怎么听都是陈述句吧,她很迷惑。
白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额头蹭蹭她的锁骨。她被可爱到了,不悦的表情再装都装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dasUnaussprechliche’(不可言说之物)。”
卢箫也笑了。
**
从酒店走出后,白冉自顾自换了个方向。街道依旧空无一人,她高傲的走姿掀起了一阵风。
“去车站的大巴在那边。”卢箫跟了上去,指向另一个方向。
白冉毫无停下脚步的意思:“谁告诉你我要去车站了?”
“那你要去哪儿?”
白冉戴起墨镜,长风衣与短靴让她看起来如职业女性般干练。
“坐计程车。我要去莱比锡,法兰克福,然后去阿维霓翁,再一路南下玩过去,到那不勒斯再坐火车。”
卢箫更加迷惑了:“不走了?”她明明记得,今天她们本打算分别来着。
“问题都解决了,走什么?”白冉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她。“你还能休息一周呢,这么早就回去上班,岂不浪费?”
卢箫一下子明白了,笑道:“你说得对,我们该好好放松一下。难得的长假。”
那一刻起,轻松愉悦。
两人说说笑笑,踏上了一辆计程车。
“喜欢海么?”
“我会晕船。”
“懂了,所以是陆军指挥官。”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逗你的,不用总当真。”
**
不管再过多少年,那段回忆仍是最幸福的片段。
沉浸在中世纪的人文盛宴中,什么都可以忘记。阿维霓翁的城墙透露出古老的智慧,为数不多保留在世州境内的旧世纪教堂庄严肃穆。
站在罗纳河畔,地中海咸湿的风轻轻吹拂脸颊。卢箫眺望着远方,和身边的人一同陷入古老的思考。
白冉透过眼镜,看向远处的教堂。
“埃克哈特就死在了这里。中世纪为数不多在神学领域承认女性价值的‘异端’,也是为数不多不高高在上用拉丁文装神弄鬼的大师,然后被判处了死刑。”
“你对神学还有研究?”
她的目光逐渐悠远:“神学和任何学科都不分家,包括医学。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们世州人都不信神了,旧欧人也基本不信。”
“唯物主义能更好地促进科学进步,世州政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现代社会宁愿信一些更实在的东西。”
“事实上,神是对自然的崇敬的一种转化。许多古代学者都信神,力学三大定律也照样在信仰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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