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问...只要她问！
司年也确实问了，她的声音不复往日清悦，却更加沙哑地勾人心脏。
“在哪儿擦？”
姜艾愣住了，半晌才“啊？”了一声。
姜艾恍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呆愣愣地看着司年的脸。
司年的脸在半明半暗之间，懒懒的、晦涩的。
她看起来好像少了什么，又好像多了几分，姜艾看不明白，但乖乖抬手指了指房间里的卫生间。
“木头姐说里面有个浴缸。”
姜艾以为司年会问一问木头怎么会在，又或者这里是哪儿？可她只是点了点头，又问，“水烧够了吗？”
她神色平静地好像在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却叫姜艾心里更加慌乱，她在司年幽深的视线下弃城而逃，忙不迭地站起身，磕磕巴巴地，“我再去多提两桶上来！”
今晚处处透着诡异。
开车从安全区里出来的木头和叶梓诡异，她们闲适自在的态度好像现在不是末世，而是一个探险游戏。
司年的态度诡异，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询问眼前的情况，而是着急洗澡！
这栋房子诡异，安全区都断水断电，而这栋房子居然只是断电，水管打开，这里竟然还有清澈的水可以使用！
这不该是刚刚从丧尸口下死里逃生的情景，这里平静地像是在正常世界——司年工作一天，着急洗澡，而楼下的朋友们烧着壁炉，大家轻松又惬意，好像这不过只是一个停电的、再寻常不过的夜晚。
姜艾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末世都是假的，丧尸根本不存在！
她一脸的愁苦和纠结，低着头往司年房间里的浴室里又跑了好几趟，直到卫生间里热气氤氲，她才微喘着停下脚步。
而司年再自然不过地朝她伸开了手臂。
“抱我过去吧，我身上没力气。”
姜艾并没有依言上前，她站在原地，狠狠掐上了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可身边仅有的三个人的反应却让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一切。
她脑子里很乱，担心被司年发现异样的忧虑、决心要向她坦白的忐忑、面对司年不同往日的反应的不安和踟蹰、以及她自己心里压抑不住地渴望...
她深吸口气看向司年，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我现在...是死了吗？”
作者有话说：
最近的数据真是凉到绝望，呜呜呜，就是说，这个世界很不好看吗？还是我真的不适合写剧情流？
第71章 末世篇（21）
姜艾一整晚都是恍惚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司年抱进浴室的, 只知道两个人湿漉漉地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掌控了起来。
姜艾掌着司年的腰, 她们之间没距离, 呼吸交错着，深深陷在柔软的被褥里。
温热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绸缎，司年的眼睛就像化了的糖, 姜艾只是看一眼就会沾上满心的瘙痒和甜蜜。
姜艾头一次体会到身为动物的本能——她的理智身处纠结与迷茫, 可她却放弃了去思考这背后一切的种种原因，冒着被猎人捕获的风险，只想要这片刻的欢愉。
因为她有足够的原因和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因为今晚的司年显然也放弃了思考！
那个理性至上的司年、那个做事总有一套合理理由的司年、那个那被她当作自己的老师来模仿和学习的司年...
但现在，她的老师呼吸如潮，正试图教导姜艾，怎么取悦她自己。
不过这显然是多此一举，姜艾所掌握的东西, 一半来自那份“天赐”, 一半来自对司年的模仿，唯有取悦司年这一点，算得上是她无师自通。
她的技巧固然青/涩，可她最知道什么样子的自己, 能给司年带来最大的、心理上的亢奋。
在那一片粘腻的光影里，月亮逐渐下沉，倒影是月亮对海面的轻吻，它随着月亮下沉而移动, 渐渐的, 月与海的界限逐渐模糊, 月凉如水, 月亮入水，海面随着这凶猛的动静，一片波光荡漾。
姜艾眼睛很亮，唇角更亮，司年的换气声沉重，她把她湿漉漉的月亮捞上来亲吻。
像是奖赏。
姜艾的顾虑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爱这样的奖赏！但她一心得到比这更好的奖赏！
这场多巴胺带来的快/感激烈又高亢地持续到了半夜，次日司年被渴醒时，姜艾的半边身子还压在她身上。
窗外的青色天光被白色的窗帘遮挡，隐约照进来的光亮窥到了屋里的一片狼藉。
衣衫四落。
司年嗓子里灼痛得厉害，她想要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只是刚有动作就惊醒了姜艾。
姜艾先一步拿过了水杯，水杯里插着根吸管，她把吸管送到司年唇边。
杯子里的水微温，稍有些凉，滑过灼痛的喉咙的感觉刚刚好。
姜艾手臂撑在司年头顶，她看着司年喝了小半杯，最后许是嗓子舒服了些，杯子里的水不再下降，她只用牙齿叼着吸管。
她看起来像是在醒神，睁着眼也不动，只偶尔拿舌头拨弄着吸管，等喝够了也不说话，在被子底下拿膝盖碰了碰姜艾的腿，示意她把杯子拿开。
司年本就不算话多，现在嗓子疼，更懒得说话。
不说话也就算了，只是那双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姜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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