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眉心一皱,“也不能算是说,她不会说话,不过我问的时候,她直接就对我承认了。”
白宛的语调微微上扬,最后那半句让人感觉她几乎要飞起来,“还记得,《群魔》里说的吗?”
“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能获得新生。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
“我不知道她怕不怕死,能不能获得新生,但是在面对同样的恐惧的时候,她先我一步成了上帝。”
争吵发展到了这里,似乎白宛对替身的喜欢,已经超过了对罗司年的喜欢。
不过司年清楚,系统所谓的,消除白宛执念的任务,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要除掉白宛的执念,首先就得让她得偿所愿,她们可以争吵,但和罗司年闹成这样对立的局面,必然不是系统想要的结果。
司年轻快地出了口气,“怎么说呢,我亲爱的系统,我给她的第二问已经快要解完了,你的第三问准备好了吗?”
想起刚刚系统对自己的嘲讽,司年又笑道,“我相信,你等的,也是这一刻吧?”
罗司年离开之后,白宛又一脸暴躁地把司年喊了进去。
她边说话边吃东西,这难吃的东西居然叫她吃了不少,甚至还隐隐涨得胃痛。
她径直看向门口的罪魁祸首,招手把人叫到跟前。
“这东西是你做的?”
她语气带着责问,司年在书案对面跪下了,白宛把用过的瓷碗拂开,叮叮当当的一阵响。
司年听见动静,头低得更低了,那只瓷碗在书案上滚了两遭,在边缘处堪堪停住。
白宛食指微曲,“笃笃”两声敲了敲桌面,冷声道,“过来!”
司年于是又跪到了白宛腿边,被她掐着两颊,抬起头。
两个人四目相对,白宛有些恶狠狠的,“管家说你在后厨做了两年的活儿,结果我叫你做点东西,你就做成这样?”
白宛只是微微侧身,她掐着司年的脸,收紧胳膊,司年顺着她的力,只能更跪直了,凑向白宛。
司年听了白宛的话,余光扫向桌上空了一半的锅子,神色中立马带了几分无辜。
吃都吃了这么多,还说难吃!
白宛轻而易举看出了她眼睛里的指控,更气地用力掰过司年的脸,“看着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明刚和罗司年争吵过,白宛应该心中郁郁的,不过很奇怪的,她这次却觉得难得的心情舒畅。
或许是她确实看到了罗司年对小哑巴的嫉妒。
或许是她和罗司年打开天窗说亮话的状态。
或许是这锅来历不明的东西大约比她爹那锅百合莲子汤更能清肺热,她属实没觉得自己有多气愤。
不过在小哑巴面前,她还是虎着一张脸。
小哑巴太单纯,单纯又漂亮,逗弄她实在是件赏心悦目,又让人放松身心的娱乐。
白宛把这当成消食,不过动作太大,胳膊碰到书案,本就岌岌可危的碗盏顺势滚落,清脆一声响。
她看着司年肩膀一缩,恍然发现,这小哑巴是真的很容易被忽然的声响吓到。
不管是上次她丢下的花瓶,还是她缕缕忽如其来的发难。
她想起阿金说的,司年是因为被恶犬追了好几条街,叫喊整夜才把嗓子喊哑,致使说不了话的。
这么说来,小哑巴的哑,或许是心理问题?又或者是真的伤到了声带,既然是伤,总能治好的吧?
白宛玩闹的心思收了收,她带了几分正色的,对司年道,“把嘴张开。”
司年不肯动,白宛手指正要用力,瞧见她眸子里的那点屈辱,又叹了口气,指腹改为轻轻的摩挲。
“就看看你的声带,你不是受了伤才不能说话的吗?万一是声带的问题,治好了你岂不是就能和别人一样了?”
司年嘴唇嗫喏了半晌,她似乎是想要张嘴,然而肌肉在长期的神经紧张的压迫下,已经丧失了部分的主动,她眼眶里聚上了水意,这种无异于自揭伤疤的行为,让她痛苦之中更生羞耻,她几乎生出了溃逃的心思。
然后被瞧出她心思的白宛一手捞住了后背,她把司年吻的喘不上气才放开,恶劣的捏住司年的鼻子,等她不得不用嘴巴呼吸的时候,又迅速塞进去一根手指。
带着几分痞里痞气的得意,白宛扬了扬眉,“你敢咬我试试?”
成功吓住了小哑巴,她才转身去抽屉里找出一根手电筒来,拇指抵着她的上牙用力,“张开,我就看看。”
开了个头之后,再张嘴就容易的多,不过白宛根本不懂医,她拿着手电筒瞧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她一想到,自己是这样直视着小哑巴最为隐秘、最为羞耻,最不肯让人触碰的伤疤,她心里就横生一股汹涌的满足感。
白宛关了手电筒的灯,又放回抽屉里,看着小哑巴羞耻之中又带着的隐隐期盼和怀疑,她到嘴边的胡扯忽然就顿住了。
她怕她失望,又怕给了她希望之后又让她失望。
她大约明白了当初,小哑巴希望她去见霍医生的心情,不过她可没有小哑巴的退让和自觉,哪怕心中再期望,一切还是由着对方做决定。
白宛独断的很,不管小哑巴同不同意接受治疗,她稍后就会联系医院,她正要对着小哑巴说出自己的决定,就听外面忽然一声强烈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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