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眷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司年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了,她登时听得心头一软,歪头靠在玻璃门上,在“借物喻人”和“借景抒情”之间犹豫片刻,轻声道。
“借物喻情嘛。”
方眷声音很小,司年也没听见,她小心的拉开玻璃门,问道,“狗剩儿的耳朵还是听不见吗?”
方眷长出了口气,“嗯”了一声,“医生说了,基因问题。”
可司年的动作还是很轻,玻璃门拉开一半,狗剩儿迈着优雅的猫步从阳台进来,然后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凑在了司年手边。
狗剩儿看起来很亲人,司年把她抱起来,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就搭在司年肩膀,娇声娇气的冲着司年叫了两声,又冲着她侧脸又嗅又舔。
方眷心中刚升起的惆怅,瞬间被这小东西气得七窍生烟。
这会儿亲人ʝƨɢ*了,这狗东西平时装的社恐的样子是给谁看?
她紧皱眉心,“别抱了,脏!”
司年抱着她走回沙发,“嫌脏你别养。”
方眷跟在后头,瞧着狗剩蓝湛湛的眼珠子只觉的好气又好笑,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浪荡半生、一直忽略孩子的老父亲,孩子娘忽然回来,瞧着孩子楚楚可怜,只觉她这老父亲当的不够合格。
“怎么着,一回来就跟我争抚养权啊?”
方眷屈起一条腿,坐在司年旁边,司年没说话,但那探究的视线显然就是在观察“可不可以。”
方眷被她气笑了,握着狗剩儿的大粗尾巴来回摆弄着玩。
“你、休、想!”
方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态度坚定。
司年也没多失望,本来就随口一提,也没指望着真能要走,只是她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皱。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去榕城的?这些天也没见你回家,所以你不在家这么多天,就把她关阳台?”
像是知道了自己有人撑腰,狗剩的尾巴从方眷手里收回去,她仰着脖子,直直的看向司年。
叫的真他娘像是告状!
“不是!”方眷气道,“我在家的时候有人来喂她。”
她揪着狗剩儿一小撮毛扯了扯,“再者说了,家里的门对她来说就是摆设,这玩意儿自己会开门,她之前还进了我卧室,把我床头柜的腿子都给咬坏了。”
司年对着说法半信半疑,只亲昵的拿鼻尖去蹭狗剩儿的头顶,看得方眷一阵眼热加嫉妒。
正好这时候外卖也送来了,方眷恶狠狠地拍了狗剩屁股一巴掌,趁着司年没反应过来,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
她满手的泡沫,对着镜子小声嘀咕着“绿茶猫,就知道告状!”
洗完手,拿进来外卖,她又催着司年赶紧去洗手吃饭。
方眷买的花样很多。
上次在司年家里,她看见了那个小“小刘”的助理,给司年定的饭,心底里不愿意输给人家。
她不能接受别人对司年的了解,比自己还多,但她也清楚的明白,司年离家这么多年,口味不可能一成不变。
为了掩盖她对司年的了解没有之前那样多的残忍事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出足够多的选项。
大不了,她重新记她的喜好!
当然,这件事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司年。
她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在司年面前摆开,一门心思瞧着她的筷子落在哪儿。
只是司年吃的不多,没吃两口就饱了,吃饱之后就又去抱着狗剩儿玩。
方眷原本还担心,司年非要走的话,自己该用什么法子把人留下,不过瞧着她和狗剩儿玩的不亦乐乎的模样,显然这个问题已近迎刃而解了。
晚上十一点半,司年哈欠连天地、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地放开狗剩儿。
而方眷难得的一夜好眠。
方眷没怎么做梦,醒来的时候,只是下意识摸向床边。
枕边空空荡荡,方眷这才猛地惊醒。
司年正站在床边,翻着衣柜里自己能穿的衣服,见状吓了一跳。
“我吵醒你了?”
方眷揉揉眼,看见司年还在,她的心跳才慢慢平复。
“几点了,我送你去上班。”
窗帘拉着,灯也没开,卧室里有些暗,方眷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她清了清嗓,用力眨了眨眼后,才瞧见司年身上只穿了一件自己的黑色衬衣。
绸料光滑,在昏暗的环境里,流淌着一条亮色的光。
那亮光不及司年的皮肤亮,尤其在黑暗里,又有了身上那如渊的黑色做对比,司年看起来白得几乎是要反光。
方眷眸光微缩,心脏重重敲了两下,昨晚按耐的心思止不住上涌。
她心说,早该买一套纯黑色的床单和被罩,叫司年躺在上面,肯定...
司年看她醒了,索性开了这边的床头灯,然后找出一条宽松的运动裤。
“你已经很久没去公司了,你就没事干吗?”
“没有。”方眷已经清醒了许多,她头朝着司年的方向趴下,伸手把司年也捞到床边坐下,“都说了,我就是混吃等死,骄奢淫逸。”
她的鼻尖蹭着衬衣的下摆,像是不经意的往上撩拨。
“不是说了让你醒的时候叫我?”
方眷的语气委屈十足,说罢还在她腿上咬了一口,像是泄愤似的,“你又想偷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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