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惜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粟惜惜,我不明白你这个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潼姬看着她,“但我告诉你,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第三次,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
*
挨批了。
一直到吃完甜滋滋的可丽饼,换了身新衣服的粟惜惜还是有点沮丧。
她小心地抬眼看向坐在一边,当着她的面小口小口饮用着血液的潼姬。
“潼”
“我给你定好了今天晚上的机票。”潼姬放下高脚杯,说:“回去吧。”
“”粟惜惜动作一顿:“那你跟、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要过几天。”潼姬说:“就像刚才莱诺跟你说的,我目前的身体状态还不能回去。”
粟惜惜问:“你每年、回、回到这里,是因为、这里会、帮助你舒、舒服点吗?”
潼姬随意地点点头,盯着手中晃荡的血液。
刚才她能及时收回对粟惜惜血液的渴望这证明她的身体和状态已经快恢复正常了。
只有她平日里的自控力,才能让她不对如此芳香美味的血液下嘴。
看了粟惜惜一眼,潼姬的眼神又有些不满。
虽然她刚才严肃地批评了粟惜惜,但她知道,显然,更多的是自己心里的慌张。
她差点就把这只笨蛋小花狗杀掉了,一想起来,潼姬的舌根都会泛起愧疚的苦意。
清楚理解了潼姬来到法国,又短期之内不能回去的原因,粟惜惜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般,乖巧地说:“那、那我们还、还可以再、去一次巴黎、美术学、学院吗?”
潼姬看向她:“你”
粟惜惜说:“我昨天、到那的、时候很、很晚了,想、再看一、眼。”
她说:“看完我、就走啦。”
潼姬耸耸肩,仰头将血液一饮而尽:“走。”
*
这一次跟着潼姬一块儿驾车出来,粟惜惜坐在副驾驶上。
后座是她的蜗牛壳,管家先生虽然对她早晨的行为表示了不赞同,但是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份自己手工做的法式甜品和一小瓶玫瑰精油作为告别礼物。
从庄园开到巴黎市区的一路上空气清新,周边都是树林或者开阔的广地或村庄,粟惜惜一路开着窗吹风,嘴角挂着笑容,唯有受了伤的肩膀姿势有些僵硬。
潼姬开着车看她:“头发乱七八糟了。”
“没、没事。”粟惜惜说:“好、好凉快呀,这就、就是兜风吧。”
“嗯。”潼姬闻言笑了声:“对,这是兜风。”
开着车载音乐,粟惜惜乐了一路,直到到巴黎美术学院。
跟着潼姬,粟惜惜顺利进到了学校。
潼姬似乎对学校内部很熟悉,她一路走一路闲闲地给粟惜惜介绍,走了小半个学校。
路边,粟惜惜端着手机郑重其事地给建筑拍照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她原本经过了两人面前,但是却停下脚步,又走了回来。
--走到了潼姬面前。
“我的天哪!”她显然是一个亚洲女孩,开口也是流利的中文:“是您吧--潼君集团的那位!”
潼君集团?
粟惜惜放下手机,看向两人。
“”潼姬眯着眼睛看了眼女孩,几秒后,认出了她:“你是范莱?”
“您记得我的名字!”女孩表情雀跃:“是的是的,我是范莱。”
她和潼姬的“亲近”程度,让粟惜惜心中迅速升起来烈火般的不安,她往潼姬身边走了一步。
“噢这是”叫范莱的女孩看向粟惜惜,友好地笑。
“我是Sophia。”粟惜惜冷不丁地用法语说,还出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法语名字,潼姬一愣。
她看向粟惜惜:“你叫Sophia?”
“是的,这是我的法语名字。”粟惜惜看着她,语气硬邦邦的,不像平常般软糯:“我自己取的。”
“没事?”
潼姬没有看明白粟惜惜这突如其来为什么说起了法语--明明她面前是个中国人。
“嗯,你好,我是范莱。”范莱落落大方地冲粟惜惜伸出手,也用法语说,“你看起来真小,你们应该是朋友吧--我是通过你朋友集团的帮助才来巴黎学习的。”
粟惜惜愣了愣。
所以这位范莱,是上一届潼君集团赞助来这全程免费学习的学生?
等一下重点是潼姬竟然是潼君集团的人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潼姬是Philistine画廊的老板,所以Philistine的作品征集应该是由她过眼。
潼君潼君。
怪不得叫潼君呢。
她板着脸,碰了一下范莱的手,没说话。
范莱看了她几眼,然后转身继续试着跟潼姬攀谈,但是她不知道潼姬的名字,只好以您来称呼潼姬。
“您昨天拒绝了我想要见面的请求,我还以为见不到您了呢。”范莱看着潼姬说:“在出国之前的颁奖上,您在场,那时候我看见您,就觉得十分仰慕。”
她口齿流利,长相也不差,抬眼看着潼姬的表情像是在闪着光。
粟惜惜看着她,背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大拇指的指甲一下一下地压在食指的皮肤上,按出了一道道弯月般的痕迹。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累了似的垂下眸,偏过头,长睫遮掩住黑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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