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阿姨往旁一坐,毫不端庄,开玩笑似的说道,“喂,我的,别碰,讨不讨厌。”
虞司颜觉得,如果李云斑再呲个牙,就和猫一摸一样。
“斑斑阿姨肯定是流浪猫。”她在对面坐下,“好护食。”
老斑斑就差冲她来个略略略。
“你来干嘛?”李云斑擦着长发。
“甄姐干了件好事。”
“她又干啥坏事了?”
虞司颜凑到她耳畔,扒在那儿,耳语几句。
“她妈赞助的?她妈?她妈妈?”李云斑惊愕。
“那我就不知道了。”虞司颜坐回去,“我也不敢问啊。”嘴里这样说着,但她以实际行动践行什么叫唯恐天下不乱,“往好处想,万一是老姜的妈妈呢。”
“果然还是……”李云斑急刹车,没把话说完。
直女厉害的,甘拜下风。
“回见。”虞司颜跟她打个招呼,“我走了,下午有个会。”
待虞司颜走后,李云斑推了推半月,“你起来吃点东西。”
“嗯?”李半月睁开眼,“什么?”她意识有些浑噩。
“我想要。”李云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比蚊子哼大不了多少,话没说完脸先红了,红完想一想自己一把年纪的人了,伤感岁月随风而逝,又生起气来,“我们办过形式婚礼,你有义务。”
说罢脸烫的再坐不住,落荒而逃。
“哦。”李半月有点无动于衷,只觉斑斑越来越古怪。
当年跃跃欲试要撕/裙子,现在居然开始提前预约。
她睡了会儿,醒来开始思考虞司颜问的那个问题。
她估摸着答案是有点悬,因为近来她的嗜睡更加严重。
即便可能答案如此这般,她仍没什么大的感触。
她从茶几底下摸了盒芝士奶油馅的桃花酥,撕/开一袋,掰碎了一点点就着水吃了半个;她鲜少吃这种高糖高脂的,还吃不太习惯。
濒死次数多了,人会渐渐觉得死前幻境是真实,现在的境地反而是幻梦一场。
她看着雪梨舔毛,摇了摇头,侧首睡去。
梦里什么都没有。
梦醒时伊莲恩还在追问——为什么阿呆是豚鼠?为什么会戴小荷叶?好奇怪啊,我濒死时的体验不是这样的!
红发女郎自述是被外婆用一块山楂锅盔骗走,愤愤不平的地方在于凭什么给你的是刚烤好的桃花酥。
李半月翻着聊天记录。
因晾了伊莲恩十五分钟,她自己查了很多不靠谱的资料,得出惊人结论后讪讪地发了个截图。
大荷叶是胎/盘,上边的柄是脐/带,如果临死前梦见顶荷叶的小动物,那个小动物就是小孩的投射。
这个结论令李半月震惊。
再三核实她白描的叙述部分里确实提到她将小狸花猫的帽子摘了后,她没忍住,回了伊莲恩这样一句话——你是来恶心我的吗?
伊莲恩:【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别手欠。】
她回道:【阿呆是顶着帽子从你头发里钻出来的。】
伊莲恩:【呕呕呕.jpg】
嫌表情包的力度,还刻意发了句【呕。】
呕完说,【我去吃午饭。】
李半月回道:【我去睡觉。】
她如常洗漱,睡前敷了个面膜,卸了后冲了个快速的澡,躺下没多久斑斑钻进来,掀开被,握住她的膝。
她迟疑了下——对她而言,普通人的欢/愉/可能害她死掉,还不是什么体面的死法。
但她又想起那个暖和的家,忙碌的外婆和可爱的玉子。
所以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屈起膝,挪开枕头,从半坐半卧变为平躺。
然后李云斑咕咚一下躺在她身边,戳戳她,“你快点。”
这把她弄的一愣。
见半月视线移过来,李云斑瞬间进退维谷。
她害怕,她有对交托身体的恐惧,这恐惧困扰她大半辈子,不是靠几句柔言软语就能打发的。
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个一定要留下来的理由,“我要去和猫猫视频,逼猫猫吃饭。”
一想到要和陈冷翡视频,逼迫小孩对着镜头啃半个小时食物,她的脑袋疼的简直要炸开了。
这种头疼令她轻而易举地选择留下。
“斑斑,”李半月拉开抽屉,把从陈-讨厌鬼-猫孩子-过分小朋友-简直气死人不偿命-冷翡卧室里搜出来的一盒玩具都丢给李云斑,“我没力气。”
她听见李云斑悉悉嗦嗦坐起身,拆开盒子,随后一声尖叫,“这是什么?”
“别问我。”她不想说话。“不是我的,不是你的,你猜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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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难过。”玛戈说。
女孩抬手,将垂下来的长发拢回肩后,俯身过来,亲吻她的眉心,柔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但我不会哭。”玛戈攀住女孩的颈,“天使没有泪腺。”
丽贝卡松开她,挨她躺下,她坐起来,依偎过去,最初的亲昵过后,她趴下来,额靠在丽贝卡颈窝,抵在那好一会儿才直起身。
她拿出来了一个银色的跳跳球,腾出一只手,双手环抱住丽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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