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人觉得女人应该匍匐在男人脚下,带着镣铐口呼“主人”,但他们无法容忍一条狗站在自己头上,哪怕那条狗汪汪叫的讨喜。
但拜路易莎一唱三叹所赐,宝宝树代言者的存在未得以泛媒体意义上的大规模扩散,让她无从估计潜在支持者究竟有多少,玛戈的反杀视频也未得以引出风浪,不由得让她有些担心其他模仿者的出现。
男人天然就是彼此的同盟,而女人始终孤军奋战,不得不小心、小心、再谨慎。
她稍有点控制狂,无法对形势完全掌握能把她逼的在心里骂人。
该死的玛戈,她在心里骂道,敲你妈妈。
骂完又觉得不妥,决定积点口德——敲她奶奶。
现在她只能等路易莎事件过去,风平浪静,再重新评估宝宝树事件,希望余浪的浪头高些。
谁料天不遂人愿。
“CC-CP解/体未必意味着这个制度存在问题。”弗莱娅公然在采访中开启尘封话题,“CC-CP的体制虽非尽善尽美,但它解体的原因是居民文化背景不尽相同,在如何将一盘散沙汇聚在一起、形成坚固石英的问题上,他们犯了原则性错误,导致其最终分崩离析;我们必须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错误,才能对真正的错误引以为鉴,走在正确的轨道上,避免重蹈覆辙,处理移民问题,必须慎之又慎,我们本质是个移民/国,组成复杂,从十三州立/国/伊始,各自为政,进一步扩大联邦和州/政/府间的裂缝,削弱其管控力,导致忠诚度和归属感不佳,这是必须作出调整和改变的。”
虞司颜方因时差暂无回应,但达莎已一蹦三尺高。
“我他妈,”达莎几百年不给她打电话,这番一个电话奔来,还是办公室的号,让她不接也得接,“昨天刚说完,谁他妈的想回到从前的旧日子,谁他爸的就是愚夫、傻逼、和弱智,谁就犯了错误。”
很快,时差优势消失。
她提前下班下了个寂寞。
虞司颜那边直接干出这样一个报道——《前总统罗英琦首次回应其执/政/期内取缔州议会立法/权/事件,对该行为是否违反第一修正案的争议仍未作出相关答复》。
措辞还是“取缔”。
伊莲恩出门时弗莱娅还没回来,但格瑞塔已怒气冲冲地杀到。
等她踏着晨光回来冲澡准备开启第二天的扯谈人生,弗莱娅还在和格瑞塔干架,嗓门之大,音调之高让花洒相较逊色。
还没等她吹头发,玛戈致电。
“妈妈、妈妈、妈妈。”玛戈缩在浴室角落,压低声音。
“干嘛?”伊莲恩说话声永远带着点慵懒鼻音。
“我想报复小阿呆。”玛戈说,“她拿走了我的魔力。”
她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她精通的几千、几万种语言无法表述。
她也不知道打这个电话给伊莲恩的意义是什么。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好像是为了伊莲恩说句类似妈妈求求你不要这样的软话,仿佛如果伊莲恩说了,她就可以心安得的把所有事情滞后。
她抬起手,拨弄着阿呆刚刚给她编的花环,是白玫瑰枝扭成的。
阿呆是个手蛮巧的姑娘。
但伊莲恩说,“感谢告知。”
沉默须臾,又补充,“给她留口气就行。”
说完就挂断,留下嘟—嘟—嘟——的忙线声。
犹如宿命。
“真糟。”玛戈骂道,“真讨厌,不喜欢你了。”
透着门,隐约有音乐声。
她呆了会儿,掩上门出来。
“这个给你哇。”阿呆给自己编了个紫罗兰花冠,把一个红玫瑰扭成的送给路易莎。“谢谢外婆教我骑自行车。”
给外婆的还特意点缀了几根羽毛,看起来颇有罗马月桂冠的风格。
一个晃神,阿呆勾住她脖颈。
其实她们差不多高。
为了吊在她身上,阿呆还特意屈了膝。
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水胆祖母绿,莹莹清澈。
“要不要看我跳舞呀。”阿呆扑闪着蝶翼般的长睫,瞳仁中映出她的身影,“我学了支新曲子。”
“要。”她说。
搂了搂阿呆,她就松开手。
路易莎眯起眼,她一贯宠溺阿呆,助长阿呆的胡闹,为每个心血来潮的计划捧场,比如今天,拿出吉他配乐。
丽莎站在二楼玄关,趴在楼梯扶手上扯嗓子喊,“你们好吵,我代码写出来死循环了!妈的!”
“你在想什么?”她问心不在焉地英格丽德。
“想我的小宠物。”英格丽德手指揉搓着沙发抱枕的流苏。
“你的宝宝蛋?”
“嗯。”英格丽德说,“想戳她肚肚。”
过了会儿,又说,“她很好玩的,一戳肚肚就不高兴了,委屈地用尾巴圈住自己,咕啾、咕啾地叫,戳一下叫一声的。”随后失笑,“像一只小无牙仔。”
“但她是个刨洞的坏蛋。”玛戈说。
阿呆突然一甩披肩。
她下意识抬手抓住。
“喂。”阿呆反手扼住,一点点往回拉披肩——实际上是一步步地走近,迈着轻盈猫步,直至她面前,弯下腰,扳过她的脸,微凉食指改点在她眉心,“呐,姐姐不乖,看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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