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喝点水。”斑斑拿走水杯,但给了她一碗蜂蜜水和勺。
“我也生气了。”她说,“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喝。”
“不,她生病了,你要照顾她。”斑斑坐下来,“家人是要互相照顾的。”
她挪过去,喂李半月喝了几勺水,可惜她不太会照顾人,不幸把勺子磕到了李半月的牙。
斑斑就抢过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斑斑还顺手自己喝了一口。
“她欺负你呢。”李半月摸摸她散下来的发,“头发好长,需要剪剪了。”
“不剪。”她说。
“猫宝张嘴。”斑斑把勺子转过来,“是橙子味的,这个好喝。”
“一般妈妈都会说,你女儿照顾你很久,衣不解带,非常辛苦。”李半月挪揄。
“那是我的小公主。”斑斑说,“你不配。”
她翻跪在床,搂住斑斑,亲了亲侧脸,说,“这次是斑斑呢。”
“坏蛋呀。”李半月下床去洗漱,所以她又暂赢一局。
或可以说是两局。
不知是不是面斥的话讲多了斑斑有所醒悟,反正斑斑终于站到李半月的对面,正面告知,“你不尊重我。”
“如果你想继续和我在一起,这样不可以。不想在一起到此为止。我没想过干涉你什么,我也没有那种本事,没必要拿那种话来刺我。”
李半月从冰箱里拿出两块冰和两个杯子,方形冰块里封着红茶凝成的玫瑰。
她将冰放进杯中,用白兰地、金酒、橙花酒、蜂蜜和雪碧调酒,可惜用的是碗筷,不过打鸡蛋的手法非常标准。
“这是雾里看花。”李半月往酒里加了一勺柠檬汁,淡白色半透明的酒倒在一个杯子里。
她拿起杯,推到李云斑面前。
“这是镜中花。”她用同样配比调了另一杯酒,只是没加柠檬。“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
“选一杯吧。”她坐下来。
“什么意思?”斑斑抬眸。
“我不是你爱的那个女人,也未曾有幸与你有过那些所能让你念念不忘的过往。”李半月说,“我仅仅,只是这个人,单纯是这个人。我不是她,她也不再是她,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她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我不是你所期待的。”
谁是雾中花,陈冷翡思索,而谁又是镜中花?
她躲在花丛后,暗自揣测。
显然李半月只能为难住她这样的人。
只见斑斑一口把两杯酒都闷了,亮了杯底和未来得及融化的冰,红唇贝齿,凝眸,还了三个字,“听不懂。”
#
梦醒即逝。
绝大多数人记不清自己的梦境,这并非记忆力的错,因为大多数的梦平平无奇,很可能白天在上班,梦里也在拼命起床去上班。
这样的梦不值得被记住。
而少数堪称惊奇的梦境就会被道出,为胡编滥造的解梦大全贡献一份力量。
对侥幸被记住的“幸运儿”的解读不外乎四种,有亲人离世、生活出现变故、是不幸的象征及弗洛伊德派的你想和你母亲共赴巫/山/云/雨。
这四种理论流传至今的原因是真的可以把梦和现实生活间的联系塞进四种中的至少一种。
可伊莲恩梦到过一个超出量程的梦。
李云斑煮蛋炸了微波炉,赤脚冲进客厅,慌慌张张的喊,“我把微波炉炸了!”
“你对它做了什么?”她惊愕。
“我只是蒸了个蛋!”李云斑狡辩,“我不是用微波炉煮蛋!”
“为什么?”洛克希在这时从地毯上爬起来,踩上拖鞋往厨房走。
过了会儿金发小姑娘端着个白色的碗,“挺好的,没炸……”
就在此刻突然碗炸开了,半成型的鸡蛋羹嘣的到处都是。
“洛……”她震怒,“克……”
“稍等,这不对头。”洛克希把碗的碎片踢开,可怜兮兮的对自己掌心吹吹气,“好烫,你不应该先问候我说有没有被烫到吗?”
“希……”
“我就不信了。”洛克希折返。
两分钟后她闻到了橡胶烧焦的糊味——千真万确,她在梦里闻到了味道。
下一秒餐厅火光冲天。
“真的会炸。”洛克希匆匆跑出,“我知道为什么了,是受热不均形成高压空气,而且我发现喷出去的热度约有三百多度。”
那个金发小玩意还叉会儿腰,认真思考,“可以把电器点燃。我们受训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教过这一招呢。”
可见确实是为认真严谨并有科学探索精神的女郎。
每当多罗西大吼——彻底破功——“这是个死胡同,这样不行,这根本没有可行性”,洛克希对答如流:“试了才知道,反正鸡都是要杀的,炒盘鸡蛋也比什么都没有强吧”时,她就莫名想起这个梦和梦中壮烈牺牲的微波炉。
不愧是执行任务出了点小插曲不小心摔进下水道变成复活节巧克力兔子还把这事四处宣扬的女人,在其衬托下,阿呆都是个乖巧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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