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运气很糟,没有让黛黛咬到舌头。
“你说我从来不会反思自己,我这次反思了。”她说,“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啊?”伊莲恩乍一听之下愣是没听懂。
直到弗莱娅来了句黑话。
“斑斑说你喜欢一盅两件?”弗莱娅还用不太标准的发音进行了学舌。
谁知伊莲恩没上套。
“不喜欢。”伊莲恩看着她,摇摇头。“也许斑斑喜欢,我不喜欢。”
一个软钉子送给她。
她索性不理睬了,趴在枕头上捏阿黛的脸蛋。
小女孩只有安静睡觉时才是最可爱的,只要阿黛醒过来,不是在给她添堵,就是奔赴在气她的道路上。
阿黛和玛戈不一样,和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选择上来啊呜给了她一大口。
伊莲恩噗哧就笑了。
“不乖。”弗莱娅赶紧把手拯救出来。
阿黛爬起来,理直气壮的,“你为什么捏我?”
“烦人。”她拍拍阿黛的脸。
阿黛嗷呜就哭了,捂着脸,无比委屈,眼泪啪嗒地连串往下掉,“你扇我!”
“你个小孩很记仇啊。”弗莱娅马上意识到这家伙要翻旧账。
阿黛那个小玩意一贯就会胡搅蛮缠。
几个回合下来她招架不住,赶紧走了。
但多少心里还是憋着火,这导致在飞机上她拿秘书开刀。
安妮·奥斯汀是个出色的伯纳德式“官僚”——仅限于行政水平,不包括看人脸色和懂得眉眼高低。打个比方,伯纳德从容周旋于汉弗莱与哈克,而她是跌跌撞撞斡旋于众人之间。
刚上飞机,安就叫她——命令她去敷面膜。
弗莱娅难免有些恼,敲打她,“现在我们可爱的安是化妆师了。”
安是大学教授,差一点没评上终职,知识分子的优点有但缺点也极为明显,毕竟是曾义正严辞地和犹太裔学者争辩《现代性与大/屠/杀》中的观点还为其名曰真理不辩不明的女人,“对我们来说,让人们讨论你的妆容、穿搭更好吧,如果你很愿意跟他们展开解释一下我们现在做些什么,比如智利的九级海啸,夏威夷的十三级地震,冰岛火山爆发,也许这都是链式反应的波及,我不知道,我也不懂,如果你有个能拿出来安定人心的定论,我也不反对。”
“我还是……”弗莱娅不得不把怒火憋回去,她揽镜自照,“给我打一次光子嫩肤吧。”
“带上沃森小姐一起去。”安说,“你们三个拍个照,不要太刻意,我会安排抓拍,希望人们还愿意再讨论几天这是不是一个年轻时的美丽错误。”
“我是去还飞机的。”弗莱娅道,“我可以不下飞机,我没必要下飞机。”
“她们不讨论沃森的血统,那就会讨论阿根廷的地震和智力的海啸。”安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看起来你的新雇主是洛克希呢。”弗莱娅冷笑道。“这样会带来对我的质疑。”
“女士,我相信我知道的也是你所知道的。”安这回倒毕恭毕敬起来,“你所想的也是我所设想的方案,你所计划的也是我所筹谋的。原有流程和章程必然导出符合流程和手续的结果,你想要不符合往例的结果势必无法遵循既有章法。”
“好。”弗莱娅倒也无话可说。
现在手里突然多了一张疑似能打的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顿时变得微妙。
李热情地款待了顿下午茶,通篇只谈豆浆黄瓜凉面。
作为回应,她详细地描述了惠灵顿牛排的做法,虽然一次都没做成过,不是牛肉糊了就是鹅肝糊了。
但就像斑斑小姐一贯提防伊莲恩一样,在某一个方面,她也一贯提防李。
伊莲恩没跟她抱怨阿黛,可一直喜欢跟人家抱怨黛黛。
即便人家喜欢给钉子。
“小孩子闹,”李半月温婉笑过,“都是有诉求的。”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得反省哦。”
旧仗加上新的口角在一起,她俩吵了一遭,这次她略站口头上风,可还没得意过三秒,刚把人打发走,旁边椅子一拉开,小朋友款款落座。
她忽然懂了伊莲恩的那句“从现在起我要积德”。
“阿呆唱歌好好听。”陈冷翡坐下来,看甜点没人动过,就挖了一勺子冰淇淋球,她还算中肯的给了阿呆一个评价,“她挺优秀的。”
“崽崽。”宾客刚走的瞬间斑斑就扑过来和她挤在一起,从背后抱住她,一会儿揉揉背,一会儿揉揉脸。
“对不起,啊,来。”斑斑贴着她的脸,柔声说,掰开一个蛋挞,塞进她嘴里半个,“欢迎回来。”
她扭过头,亲了斑斑一下。
“呀,亲亲妈妈。”斑斑也亲亲她。
“猫宝好喜欢妈妈呢。”李半月总是正常一阵子不正常一阵子,比如现下又特别正常,柔软温婉的,像那种靠上去就能享受暖和的大猫。
陈冷翡其实是有点想发作的,但很多话在没相见前打了腹稿,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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