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谢谢您。”安朵美达面带标准微笑,她答道,“我知道这很冒昧,感谢您在最后一刻同意了款待我们。”
“所以您是辉格国的代表?”老板娘好奇地望向阿德莱德,夸赞,“自古英才多年少。”
阿德莱德指指伊莲恩。
“嗯。”老板娘表情耐人寻味,“有意思。”她放下点心,刚转身就拍自己脑门,“我想起来了。”她补上一个充满歉意地笑,“瞧我这个破记性。”
说着,她走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盘马卡龙端走,“抱歉,上错菜了。”
数秒后她换了一份六寸大的黑森林蛋糕。
“我比较喜欢马卡龙配清咖啡。”伊莲恩挑剔。
“非常遗憾,”老板娘说,“这顿饭是咖啡厅请大家的,大家想吃马卡龙的话……首相女士,”她看向安多美达,示意首相解腰包。
“不,谢谢。”一毛不拔安朵美达谢绝,她打发走老板娘,“蛋糕就好。”
“叫猫妈妈听电话。”斑斑小姐偷瞄伊莲恩,“我还在生气。”
“斑斑。”伊莲恩终忍无可忍。
斑斑小姐呲牙,“所以?”
“需要我为在场诸位翻译一下您领导的电话指示吗?”伊莲恩笑容优雅。
“好糟糕。”斑斑小姐露出一个礼貌地笑,“您说的对,死人什么都做不了,不要为难不相干地外人,因为外人不方便干涉他人私事,拦不了活人委身。”
她很欠揍地转过脑袋,凑到伊莲恩耳边,“意外身孕、奉子成婚这招大家经常玩的原因是管用,你再不高兴我也得到了人。”
伊莲恩叩了口焦糖玛奇朵,“很久很久以前,巫婆捡到了个小女孩,几年后巫婆和公主成婚了,又过了很久,巫婆突然发现女孩居然是她和公主的孩子。”她问,“提问,故事里的巫婆究竟是弱智,还是智障?”
“不打紧,”斑斑小姐按住手机收音,柔声对伊莲恩说,“冰和热水从本质上说是同一物质的不同形态,再冷的人……身上也总有一个角落是柔软温暖的。”
她一字一顿,语气玩味。
阿德莱德耳朵支棱起来,目不转睛地看伊莲恩。
无论母亲脸红也好,恼羞成怒也罢,都证明——这是前女友打上门来了!
她在心里暗搓搓地抓起一把爆米花,在脑海里拧开了可乐瓶盖。
“群雄逐鹿,各显神通,”伊莲恩失笑,“你知道大家手上染了多少血吗?心软者皆是败寇,这道理懂吗?”
阿德莱德对天发誓,斑斑小姐的表情极为精彩。
因此有那么一瞬阿德莱德怀疑伊莲恩是故意那么说的,不过很快阿德莱德意识到其实是自己汉语水平不行,她曲解了斑斑小姐的原意。
“斯大林在第二任妻子过世时抱着妻子的棺材哭,恨不得也跟着去了。”谁知斑斑小姐也是个蛮正经的人,谈吐颇有见地,她淡淡说道,“狠人站不到灯下,登台亮相前就会被所有敌人联手谋杀。”她用夹烟的手法捏着手机,“花无百日红,谁都有穷途末路的那一天,人都不想兔死狗烹。”
“定位很准确。”伊莲恩抢走了阿德莱德盘子里的西兰花,她放慢语速,“第二任。”
“你说是就是吧,毕竟世界上当真有人自称千帆阅尽,实则云英未嫁。”斑斑小姐终于挂了电话,大概是话题使人不忍卒听。
“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被男孩要,”伊莲恩笑得和煦,像冬日雪后的第一个晴天,“很多女孩是反过来的,她们爱看男孩雌伏。”
“按您这逻辑……那都做数的话,”斑斑小姐抿了口花果茶,口气变得狎昵,“不知谁家小姐豆蔻梢头便许了人。”
“吵起来了。”凯瑟琳感觉这两人语气不善。
安朵美达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她招呼,“开瓶贵腐……不,威士忌。”
打起来,赶紧打起来,安朵美达心里暗暗期盼。
“听说苏格兰又公投了?”不料云斑突然调转枪口,哪壶不开提哪壶。
该死,安朵美达在心里骂道。
“为了民主与自由。”当然她优雅举杯。“这是贵国所缺少的。”
“为了版图完整,敬都柏林和爱丁堡。”云斑红唇压在杯缘,“当然,这已经是贵国所缺少的。”
“格温格妮号试航成功了吗?”伊莲恩问。
不列颠第三艘航母名唤格温格妮,大抵是第二艘航母名唤亚瑟的缘故。
“基本上是成功的,只是一些小问题需要解决。”凯瑟琳尴尬回答。
这些小问题包括航行时底舱漏水。
伊莲恩又扭过头,用她们母女听不懂的语言与云斑攀谈。
凯瑟琳松了口气,和母亲一起沉默,希望弄臣与公主忘记她们的存在。
吵了几句后伊莲恩忆起该如何正确地在人心上插刀,雍容补道,“人一辈子只有七八十年,最可悲的是三四十年光景皆虚掷。若一个人在年轻时爱一个人,到中年时依然爱她……这不意味着情比金坚,这仅代表……这个人是个无聊可怜的失败者,连第二个勉强能称之为人的生灵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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