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弗莱娅轻轻的摇头,偎在她的肩颈处,“这种事情就是放纵、沉迷和失控。失控的话,享受它不好吗?”
她忽又翻过身来,黑发沿肩垂下,“要不要我教你,在另一个方向上你一直企图指引我,这次换我当你的老师。”
“并非我企图指引你。”伊莲恩把她的发别回耳后,“是我看着你在愿者上钩。”
她和李半月承袭自同一套体系,融会贯通着相似伎俩。
因此于她而言,她轻而易举地就能知道李半月想做的是什么。
可有时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同化唯一可能成真的原因是这里也迫切的希望被同化,这是相互的过程。
即便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是尤里老头四步走中的第一步十五至二十年的去道德化,所有人都因为厌倦疲软被裹挟着义无反顾的走上这一条道路。
“不是我愿者上钩。”弗莱娅每次遇到这个话题都会愤怒,“是我需要更多的权力,我才能回击,如果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如果是别人,那么事情会……”
她的理由始终如一。
但话音未落,就听见阿呆的嘶吼,“那不是你的孩子,那是你的月经,你吃我的喝我的,妈妈只是想吃个新鲜的蛋,你不要咬我,哎呀妈呀,你啄人,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妈——”
弗莱娅的眉毛一点点的皱起来,她再也没有心情为自己辩解。“我们要不要?”
“我们要端正我们的态度,要负责任的有始有终。”伊莲恩本来还想调侃,把弗莱娅常说的话原路奉还,可下一秒就是——
“妈她咬我!”
阿呆冲进来,同时还带进来了小恐龙的一大声“嘎!”
“呀。”弗莱娅对鹅这种生物心有余悸,立刻坐起来往她这里缩了缩。
趁鹅扑棱起来要给阿呆点颜色看看,她和弗莱娅从另一边溜走,还相互提醒着,在成功出门前千万不要抬头和阿呆、玛戈这两个冤种发生视线的交汇。
可惜在成功出门的前一刻,金斯利把冷冷放了进来。
冷冷大包小裹的,表情是被迫上岗的微笑,即使她和李半月打算做的事情是把别人送的东西挑挑拣拣,把自己不吃但别人喜欢吃的交换一下,可冷冷会固执的说,“我来送吃的。”
“给。”伊莲恩去把豆沙馅的和果子塞进一个盒子里,和巧克力一起递给冷冷,从冷冷手里接过一些奇怪的金盏花草药,安朵美达说这个应该泡水喝,可是弗莱娅喜欢用它泡澡。
冷冷换上便鞋,细声细气地说,“阿姨,今天有些数据要找阿呆一起分析,莉拉稍微有点事情。”
“冰箱里有吃的。”伊莲恩摸摸她的脑袋,“阿姨要去拆线。”
可临出门前她不得不把冷冷叫到身边来——因为她看见阿呆和玛戈围过去了,瞬间三只小鸟凑成一堆,开始叽叽喳喳。
“冷冷,”她暗示道,“某一个方面上说,阿呆是一个小坏蛋。”
“咦?”冷冷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眸,还有几分涉世未深的稚气。
“她吃过双黄蛋。”她语焉不详但竭力暗示了,“和玛戈,和另一个姑娘,双黄煎蛋。”
陈冷翡至今无法理解双黄蛋这个意象。
“嗯,蛋黄两枚?”她试探着问,垂询这个蛋黄是否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啊对。”伊莲恩草草的结束这个话题,落荒而逃。
“丽贝。”阿呆从身后抱住她,嘴巴里还叼着半颗牛油果。
“你妈妈说我是蛋黄。”她反手拍拍阿呆的背,视线扫向玛戈。
“上楼说。”玛戈率先走上楼梯。
她倒了三杯杏仁茶。
现在局面很不妙,显然她是被二对一了,阿呆坐在丽贝卡膝上,提前宣告占有权,但丽贝卡没拒绝这种明示意义上的所有。
“其实我也很过分。”丽贝卡打破僵局,“我骗了你。”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望过来,但潜台词是你奈我何,并没有从她视角而来的隐藏愧疚,“我对你说过一个非常大的谎。”
“你没有说谎。”她说。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确实有权力觉得,人类就是肮脏下流。”丽贝卡说道,“你喜欢用的那些形容词。”
“对啊,人类就是肮脏下流。”她承认。
“好,人类这么不堪。”阿呆抱着冰烧的杯子,“你是人类所制造的,你不是神造,那你算什么?”
阿德莱德得意洋洋,以为拿捏到了玛戈的死穴。
但玛戈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我是杂种啊。”玛戈说,她的逻辑总是很自洽,“我是人类所制造的杂种,这没什么,有些词汇我在使用的时候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的感情色彩,起初这些词被创造出来,只是区分,后来,出现了引申的含义,因为人类的意识进化出了尊严和道德,就像故事中亚当和夏娃吃了智慧果一样。”
这是她潜意识中第一次察觉出玛戈和丽贝卡关系的不对劲。
她以为一切的开端是玛戈有意接近,企图得到些什么,带有官方任务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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