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聿安看着她笑说:"因为偏生喜欢你。"
舟炀神情一怔,她怎么会想到这辈子第一次被调戏竟会是一位女子,还是自己未来的……相公?……夫人?……还是驸马?……
"你你你你,你放荡子弟!"
北聿安无辜的摊摊手:"可我是女子,不是子也不是弟。"
舟炀气的直跺脚:"你就是无赖!"
北聿安这次没有否定,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不说话。
舟炀被她闹了个大红脸,背过身绞尽脑汁想要讨回来终于灵光一闪。
"你要我嫁给你可以,你不能住在现在的宅子中,你要……住在驸马府中!"舟炀想起了听说她不喜欢寄人篱下的传闻,又觉得不够狠补充说:"或者住在宫中,每日让王兄看着你。"
她心想这次北聿安该怕了吧,谁会想要和一个嚣张跋扈的妻子共度余生呢,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北聿安却笑了。
"好,你说住在哪里都可以。"
舟炀泄了气,坐在石凳上皱着眉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难缠。"又堵着气说:"我可爱打人了,你的身体这般柔弱,指不定我一拳头你就没了,你当真不怕?"
北聿安摇摇头又点点头,舟炀不解的看着她:"你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啊,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她笑着解释说:"摇头因为不怕,点头是怕你会因为我不害怕而不高兴。"
舟炀看着她竟一时有些失神,回味过来之后羞愤的站起身,腰间系着的银铃因为起伏而发出清脆的碰撞。
北聿安的视线落在银铃之上,听闻这是雪国女子出生那年便会锻造出来的,待到嫁人的那日便会系在相公的手上。
"你的银铃很好看。"
舟炀连忙捂住了腰间的银铃:"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给你的,你小心我将你推进湖中去。"
"舟炀!怎么这般无礼!"
舟赫面色沉重的走来,舟炀也老实了下来有苦不能言,被北聿安调戏了半晌偏偏在这个时候舟赫才出现。
舟赫歉疚的看着北聿安说:"我这个妹妹从小便被娇惯的没了样子,还望以后谋士见谅不要与她计较才是。"
北聿安浅笑着说:"北某偏生喜欢这般泼辣的性子,平日里我的身体羸弱惯了,公主这般的活力倒是正好缓解。"
舟赫显然没有想到北聿安会这般说,笑着搪塞了几句便支开了义愤填膺的舟炀。
她们的婚礼被定在了七日之后,舟赫见识了北聿安的才识不想夜长梦多,按照雪国的习俗公主成婚是要百里红妆,驸马也要骑着骏马一路闯关证明实力才可以赢取。
如今看来以北聿安的身体倒是不必了,为了更好的掌握北聿安,舟赫特意将最近的公主府作为了她们的新房。
临近成婚,舟炀反而安静了下来,不吵不闹之下也让大家都提心吊胆不知道这位公主在酝酿什么毁天灭地的麻烦。
舟赫特意请来了常年在寺庙祈福的生母前来劝说,雪国有两位太后,一是老国王的原配也就是常居宫中的娴瑞太后,另一位便是他们的母亲景元太后。
"公主……"
"别打扰我!"
婢女刚刚敲响房门便听到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婢女为难的看向景元不知如何是好,景元毫无架子的摆摆手。
"炀儿。"
舟炀猛地站起身小跑着打开了门,看到了母后那一刻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母后……"
景元心疼的为她擦去眼泪:"我的女儿啊。"
对于发生在舟炀身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可她也无可奈何,在国家生死存亡的面前亲情只能是被抛弃的一个。
舟炀在母亲的怀里哭了很久,泣不成声的控诉世间的不公。
景元静静的听着,心中难过却也不能阻止。
"炀儿长大了,也该承担起一个公主的责任了。"景元轻抚着舟炀的长发:"炀儿啊,皇家子女谁不是身不由己的呢,好在她是一位女子又不会玷污你的身子,若是男子呢……"
舟炀一怔,哽咽的看着景元:"多丢人啊母后,我嫁给一位女子岂不是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景元苦涩的笑着说:"你以为,嫁给男子就不会是笑柄了?"
景元十六岁便嫁给了先王,一辈子在明争暗斗中侥幸生存,生下一双儿女也不能独自抚养,唯一的儿子还给了没有所出的皇后。
这种分离之苦谁能懂,如今她也只希望女儿可以自由一些。
"炀儿,或许这是因祸得福啊。"
舟炀不懂景元的因祸得福,因为她只看到了祸与不情愿的牺牲。
这一夜舟炀的寝殿都没有熄灭烛火,景元也抱着女儿说了许多贴己的话。
大婚前夕,雪国突然来了许多江湖上的能人异士。
他们打扮奇特,在城中飞檐走壁所有人的去向都只有一个,北聿安的府邸。
皇城中的舟赫早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却按兵不动就是要看看北聿安有多少班底是自己不知道的。
没人管制的下场就是累坏了金羽,这一个个的都没有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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