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只是守夜?”
秦珺一噎:“当然!”
“那又如何,”姬姒轻笑,“奴为主子做的,也只是守夜。”
“……”
“岂不知,何时才能,不只是守夜。”
秦珺面颊滚烫,被姬姒的话冲击得有片刻失神。
姬姒压低眉凑近些,她捏着秦珺肩膀,和着微风,能呼吸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姬姒的吻缠绵而用力,她掐住秦珺的腰,不住深吻,突如其来的吻令秦珺的腰张成一柄绷紧的弯弓。
“唔。”秦珺被迫承受姬姒的热吻。只是渐渐的,红潮从颈后蔓延至耳垂,秦珺难以自持的开始回应姬姒。
姬姒松开秦珺,目光在
……舌如火灼,齿如针刺,吻得秦珺唇齿满是密麻的齿痛和痒意……
“颦娘……”
“……别咬我。”
她每抗拒一分,便要承受多一分的施罚,每推拒一分,五脏里的空气就要被抽走两分。
秦珺面红耳赤的将姬姒推开,舔过唇上的齿痕。
“肿了,”姬姒低声到道,示意秦珺张嘴,“奴瞧瞧舌头。”
秦珺用力抿唇,半晌,慢慢张开嘴,露出蚌壳内柔软细腻的蚌肉,上面,尚存恶兽撕咬过的痕迹。
风停了,姬姒的动作也随之凝固,她轻抿薄唇,仿佛是在借此动作,拼命扼制那些邪恶的念头。
秦珺疑惑的看一眼姬姒,不及问原因,打了一个冷颤。
姬姒微张唇,吸了一口气。稍弯腰,将秦珺打横抱起一跃下石阶。
秦珺惊呼,条件反射搂紧姬姒的脖子,“我自己能走!”
“山路湿滑,”姬姒声音微哑,“奴为主子代步。”
耳边风声徐徐,秦珺伸手压着帏帽,繁复的古裙堆叠在姬姒臂弯以下,声如蚊蝇:“我……长高了……”
姬姒似是没听见,只很轻的笑了声。
回府之后,秦珺仅花了一炷香,将信写好封上,命人送出去。
不足月余就是元月,此刻,整个秦周都以为会在入冬前都落定的战局,已在峡谷关缠战了近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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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跪在地上,面朝前面的牌位低声嘀咕:“今日佳节盛会,奴婢一愿公主千岁,二愿,北方战事顺利……”
一个栗子敲在小桃额头,杏儿在唇上竖起食指,“今天过年,你提这个干嘛!”
小桃瘪嘴,只得噤声垂头。
杏儿抬眸,看向前方挺腰上香的秦珺。
北边的战事严重程度已经远超秦周上下猜测,上京大雪,听闻车马难行,戍边的战士们在霜雪中战斗,又听闻关外寒冬,冻死了许多流民……
“公主命小人查探关外的情形,”褚直跪在地上,身上穿着厚厚夹袄,风尘仆仆向秦珺汇报关外所见。“所到之处,白骨森然,流民互食……”
秦珺神情空洞,听时,只觉得刹那便被拖进了那真实的梦里,时人相残,周室无人,西姜的铁骑从突破关隘那一刻,这片安乐之地,就变得满目疮痍。
褚直磕头不起,许久,秦珺回神,才捧着茶杯看向他,“给你传的信……”
“是小的有污宫人在先,求公主责罚。”褚直道。
秦珺茫然啊了声,“若你们是两情相悦的话……”
姬姒在秦珺耳语:“按例,杖刑至死。”
秦珺心头一跳,“麦芽说,他们有感情的……”
姬姒:“五十杖。”
秦珺撇手,揉眉,朝褚直说:“……念你这趟去延边有功,杖三十,免去护卫一职,领罚后出了静园,自去寻个活计罢,至于筱儿……”
筱字,是秦珺为那幼儿取的名字。
褚直跪地不起,神情难辨:“求公主宽恕几日,小的寻到住宅就来接她。”
“对了,”秦珺点头,“芍药的墓碑上……”
褚直磕头道:“是,自当是写褚直之妻。”
秦珺和姬姒对视,二人神情难辨,只能的命褚直下去等候。
元月里,静园每日张灯结彩不断,延边的商队回来,此次收获之丰,令秦珺又生起了在关外行商的念头。
“让何字的小辈来见我。”秦珺放下笔,合上帐簿。
何字一辈,从一到十三。翻年之后最大的那个,已经十四岁,若是寻常家的孩子,这个岁数大小的男孩,已经能议亲了,若是不参加科考任仕,十五十六娶妻生子的不在少数。
姬姒道:“十三,主子有件事,要安排你去做。”
何十三点头,他话少,但学了大半年的汉话,听与对答,皆无障碍,“主子请说。”
秦珺笑笑:“你是西域人?”
何十三点头,语气坦然:“西域,父母以生子卖作人牲为业。”
秦珺起身,笑着走到跪在地上男孩身前,她抬手,摸了摸十三的头,“你知道自己的来历,有想过回去吗?”
何十三神情松动,“想,”何十三神情暴戾,“若能回去,定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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