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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于飞嚷嚷了许久也没见到02438半个人影，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
大家都是先锋军的战士，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不管她。
这种场景不都是双向奔赴吗？他好没义气！
要不是为了给这帮人偷猪，她至于被抓吗！
子弹恨不得贴着于飞的头皮打过，她甚至都闻到了些许头发烧焦的味道。
凌月夕厉声道：“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擎苍的走狗！”
竟然说她是走狗？！
“呸！”于飞气道：“我义父建立龙域收留难民，养活了那么多人。你们呢？！只会抢我们辛辛苦苦搜来的物资！卑鄙无耻的小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十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女魔头这么说自己的恩人，于飞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她自小颠沛流离，要不是被龙域收留，得了一口饭吃，哪还有以后？
从那时起，她便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守护龙域。
幸运的是，她竟然在十三岁分化成了A级Alpha，也因此而受到擎苍的重视，被其悉心栽培。
这些年来于飞没有一刻懈怠，任务都是舍命去完成，平日更是加倍训练来提升自己。
在她眼里，嘲风、狻猊既是战友也是榜样。
至于擎苍，她始终念及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将他当做父亲一样去敬重。
“我卑鄙无耻？”凌月夕道：“你今年多大？龙域建立的时候有十岁？去过满庭芳么？”
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三个字，于飞震惊地瞪大双眼。
“满庭芳？你怎么知道的？！”
她年纪小，平时也都忙于训练，其他的事根本不怎么关心，只偶然从别人口中听到几句。
印象最深的就是嘲风一人叫了十个Omega，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那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首先必须是Alpha，其次还要消耗大量的贡献点。
她觉得很不划算，还不如直接兑换抑制剂实在。
破晓的几人中也就只有睚眦、负屃常去。
关于这地方，她以前还特意问过擎苍，“义父，龙域为什么要设满庭芳，这也太伤风败俗了。”
看她皱着眉头，擎苍和蔼的一笑，道：“傻孩子，何来伤风败俗之说？这是对Omega的一种保护啊。”
“满庭芳的吃穿不比其他地方好？”
“Omega体质柔弱，你难道想让他们像你一样去冲锋陷阵杀丧尸？还是像其他Beta一样，做些脏活、累活？他们受得了吗？”
“在满庭芳，他们只需要唱个曲儿、跳个舞，既能轻松获得贡献点又能帮那些身心疲劳的Alpha缓解压力，如此一举两得岂不是更好？”
“满庭芳不会强迫任何人，卖艺还是卖身完全由他们自己选择，没有人会干预。当然，如今是末世，在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
擎苍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似乎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年纪尚小的于飞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妥。
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她还瞎操心什么。
而现在，女魔头为何忽然这么问？难道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看她一脸惊疑的表情，凌月夕就明白这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满庭芳说是卖艺不卖身，那为何不敢敞开大门做生意，只允许Alpha进？”
“每个月都有人病死，难道Omega就真的体弱到这种地步？”
“你不是擅长侦查吗？那你有没有查过，这些死去的Omega和睚眦是什么关系？”
冬日的夜晚，她的声音清清冷冷，每个字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银针，轻轻地刺在于飞心上。
微疼，却足以令人颤栗。
于飞脸色发白，刚才还很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凌月夕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擎苍编织的童话罢了。”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当初要不是她亲眼所见还真是差点信了。
满庭芳那地方，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于飞不知为什么，此刻竟然莫名的恐慌起来，“你只是一个外人，如何了解龙域？一定是在说谎骗我！”说着说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道：“我懂了，你这是想给我洗脑吧？！”
就像嘲风、狻猊一样，她一定也是以此来骗两人的！
于飞话音刚落，就见施云起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撩起袖子道：“你当我们红袖招是传销窝点的吗！？”
“还给你洗脑？姐姐当初帮擎苍建立龙域的时候，你还指不定在哪玩泥巴呢！”
帮忙……建立龙域？
此话一出，于飞彻底傻眼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顾冬日的寒风，施云起拿出她那把四季不离身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眯了眯眼，盯着她沉声道：“说名字你肯定不知道。不如说说你义父当初追封给我的称号吧？”
追封？称号？
即使不愿承认，但心里那个大胆的猜想却越发清晰起来。
于飞还在怔楞的时候，就听那人道：“我想想啊……好像是叫囚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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