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瑾合上眼皮,像是睡了,也像是清醒着……再睁眼时,书桃已不在了。
朱玉瑾偏头,看着那碟糖葫芦,心事重重。
她如何会不知这碟ʟᴇxɪ糖葫芦的意思,是小皇后在向她服软。
前世,小皇后鲜少服软的时候,除非是为了孟家。
或许,小皇后是想哄好她,想跟她亲近亲近,再吹吹枕边风,求她无视孟佩南那道告老还乡的折子。
她不禁怀疑小皇后对她的喜欢,究竟有多少,能不能胜过孟家在小皇后心中的地位?
惆怅啊
很惆怅啊。
微风拂来,带来初秋的微凉,和薄薄尘埃,朱玉瑾忙将糖葫芦小心放回食盒,提在手里进了大堂。
现如今,飘渺风雨楼是弘京城内生意最火爆的酒楼。
食客络绎不绝,闹哄哄的,大门外还排着长龙,装扮成跑腿伙计的江湖高手们在大堂内陀螺似的转,看上去比浪迹天涯还要累。
朱玉瑾受不了这鸡飞狗跳的场面,贴着墙根走,准备上楼躲进自己房间。
刚上二楼,就见好妹妹——宁阳郡主正非常厚脸皮的粘着药青竹。
朱玉瑾:“……”
第64章
药青竹是酒楼内的打手兼巡卫, 正提着剑在二楼凭栏边来来回回的走,目光如鹰隼,俯视大堂内的每一寸。
特别的尽职尽责。
宁阳就是她尽职尽责过程中的唯一绊脚石。
一会儿问人家累不累?一会儿问人家饿不饿?一会儿又搬来凳子, 催着人家坐下歇歇脚。
朱玉瑾:好妹妹在主动追求爱情, 朕就不打扰了。
随即放轻脚步, 贼兮兮的继续往楼上爬。
宁阳看到了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药青竹,追到她身后叫住她,满嘴调侃道:“瑾姐姐,书桃姑娘刚刚来了哟,一定是嫂子想你了,派书桃来代她向你认错, 对不对?”
朱玉瑾回身, 一把捂住她嘴巴,假装凶巴巴的瞪她。
宁阳眼眸亮着八卦的光,拉下她的手,问:“我猜的对不对?”
后又道:“你们都冷战一个多月了, 你真打算一辈子晾着嫂子不理她?两口子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宁阳是自家人,朱玉瑾在她面前也不故作逞强, 眼尾往下一耷拉:“朕是觉得对不住她。”
宁阳张大了嘴:“你都把嫂子宠上天了,还对不住她?”
朱玉瑾的“对不住”,指的是前世种种,可惜她不能跟宁阳讲讲她前世的悲惨故事。
只言, 罢了, 说了你也不懂。
“我再不懂也知道窈窕淑女,心向往之, ” 宁阳瞄了一眼药青竹,那一席青色的衣衫,笔直的身姿,迷的她心魂荡漾,“你心里有嫂子,喜欢她就好好跟她在一起一辈子,这才是对得住她,也对得住你自己。”
她顿了顿,又摇头晃脑的补了一句爱情大道理:“用心珍惜,才能长久,挂念在心,方能相依。”
朱玉瑾弹她一个脑瓜崩:“你都在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
宁阳捂住发疼的脑瓜,撅着嘴道:“江湖里尽是道理。”
朱玉瑾一默,仿佛她的这番话,真是触达到了自己的神经。
风吹来又离去。
朱玉瑾有点冷,卸下帝王的威仪姿态,道:“朕……会试着记住你的话。”
宁阳便挽住她的胳膊,靠在她肩头,商量着再招几个跑腿的伙计。
朱玉瑾问:“对了,朕安排你做的事,可做好了。”
此事简单,无非是朱玉瑾将前世安怀乡君身中的那七刀,画了下来。
她没有画安怀乡君的模样,只用线条简单勾勒出一个人形,只将那七刀画得真真切切,细致入微。
而宁阳要做的,就是找到画师,将此画临摹成一副巨画。
“你就瞧好吧。”宁阳拍拍胸脯,抖抖披风,耍出了那招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白鹤亮翅,从二楼跳到了大堂。
再从伙计手里接过铜锣,敲得哐哐当当响。
二楼的药青竹收适时解开了悬挂在凭栏处的一副巨大卷轴。
刷啦——
巨大的画展露在众食客眼前——
宁阳站在巨画下道:“承蒙诸位厚爱,连日来我飘渺风雨楼内决斗、挑战太无新意,今日就跟大家玩玩猜谜,这画中的伤者中了七刀,当场毙命,有谁可知这七刀出自哪一套刀法?凡答出者,飘渺风雨楼奖白银一千两。”
众食客惊叹:“一千两这么多!”
宁阳道:“此谜难,值这么多。”
此言,唤起惊叹一片。
“江湖中的刀法多如牛毛,这如何猜的出来?”
“每一本刀谱中的招式短则数十多则数百,从中找出小小的七刀……有趣,真是有趣。”
“谁要是正巧练了这七刀?可真是幸运,发了笔横财啊!!”
宁阳敲了敲锣,堂内安静下来:“诸位相聚于此,无非猜谜图个乐子,这谜就放在这,直到被猜中的那一天,方才换下一道谜。”
由此,风雨缥缈楼因财大气粗,在江湖中真真实实的名声大噪了。
谁都有发笔横财的梦想?大大小小的门派皆派出最得力的弟子,潜伏进别的门派中,学习新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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